雖然說軍部人員和自己說將軍待在自己的身邊精神力恢復得比較好,但是…也沒教自己該怎麼做呀!傻愣愣的惟晴想到這裡,腦子也有點卡殼了,於是想起身倒杯水放在床頭,等會想著將軍醒了,可以潤潤嘴唇和嗓子。
剛站起身,惟晴就被男人抓住了右手,突如其來的接觸,嚇了他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男人醒了,惟晴正準備轉頭開口說話,就被對方大力且粗暴地摁在了床上,對方甚至還手腳並用禁錮起了惟晴。
大概是因為男人的力道有點大,所以惟晴悶哼了一聲,眼睛剛才因為身體吃痛閉上了,還沒來得及睜開,男人如暴雨般的吻就落了下來,伴隨著的是無比強烈的雪松味信息素,冷冽強有力的侵略意味,讓惟晴一時半會難以招架。
他的雙手被男人用單手壓制在了頭頂,所以惟晴只好用偏過頭的方式去躲避對方的吻,不料正是這一個小舉動,激怒了正在享受美餐的野獸,惟晴的下巴被對方擺正,使得他不得不直面男人。
這時候的惟晴才發現,男人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銳利的氣息當中,說不害怕是假的,因為他這一面惟晴從來沒有接觸過,害怕著下一秒是不是會被對方「殺掉」,又或者對方一個用力就把自己的脖頸折斷。
越想越後怕的惟晴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全然沒發現自己的腺體在男人的信息素影響下發生了變化。
下一秒,惟晴的衣服就被扯開,光禿禿的感覺讓惟晴縮了一下,感覺到對方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惟晴輕輕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臨?」
原本得以短暫清醒的尹熹臨,思緒被惟晴這一聲怯生生的呼喊再次拉進了沉淪的空間裡。
惟晴畢竟不是帝國星的原住民,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精神力崩潰下的alpha有多「可怕」。
被迫配合著男人一次又一次親吻撫摸的惟晴此時此刻有點累了,但是慢慢地卻開始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熱,而且男人的雙手觸碰到的地方,自己卻覺得無比喜歡和舒服。
「唔……呃……」
難以形容聲音從惟晴的嘴裡蹦了出來。
男人也是加快了侵略的動作,從一開始的親吻,撫摸,漸漸地他開始向惟晴更深處進攻了。
處於暈暈乎乎狀態的惟晴,沒想到自己的信息素一點一點地釋放了出來,從一開始香香甜甜的麵包黃油味,疊加了玫瑰香氣,只不過此刻的兩人似乎都沒空去注意空氣中的變化,因為他們都被自己眼前的人所吸引了。
與其說惟晴配合尹熹臨的瘋狂,倒不如說他是「被迫」的,但是這種被迫是建立在惟晴不抗拒的基礎上。
惟晴從小到大都這樣,如果有人和他拉扯,那他對這些事情和人都會處理得遊刃有餘,但如果有人直接對他行動,他的腦子就很容易會卡殼,會因為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從而栽倒在對方手裡。所以,惟晴一直都會和別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男人雖然動作很急躁,但是一點都沒傷到惟晴,或許是信息素100%匹配的影響,這一晚兩人反反覆覆地渴望深入了解對方,直到天明。
「唔…」剛睜開眼睛的惟晴感覺到了渾身酸痛,像是被車撞了在天空飛了三周半落地再滾了三圈的痛。
「啊…………」動了一下右腿,尾骨傳來的絲絲痛感真的太真實了。
坐在床上努力適應現在的狀況並回想起發生什麼的惟晴,這時候才注意到浴室傳來了水聲。
下半身裹著浴巾的男人就從浴室走了出來,打斷了惟晴的思緒。
「惟晴。」
「啊…?啊!嗯!將軍……」
男人順勢坐在了床上,臉向惟晴靠近:「你昨晚…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瞬間,惟晴被這句話給羞得臉紅通通的。
「身體怎麼樣?」
「疼……」
「哪裡疼?」
「哪裡都疼…」
「那我抱你去洗澡。」聽見男人說這句話,惟晴一個快動作把自己悶進了被窩,卻不料因為動作太快,牽扯到了肌肉,疼得他叫出了聲。
「噗嗤…」
「來吧,小鴕鳥惟晴。」
惟晴感覺到男人的手隔著被子拍了拍自己的背部,但他還是有點不敢和男人坦誠相見。
「你也不想我親自動手吧?」
聽到動手兩個字,惟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唰地一下就又起來了,肌肉又又遭老罪了。
「嘶……」
「謝謝你,惟晴。」
聽到尹熹臨這麼說,在浴缸里被熱水泡得「軟綿綿」的惟晴有點茫然地看著坐在浴缸另一邊的男人。
「嗯?」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應該進了全協所了。」
「那是什麼?」
「很多alpha因為找不到和自身信息素匹配80%的omega,會被迫選擇獨自一個人。當他們長期一個人的時候,精神力會慢慢變得混濁,如果這個alpha做的是一些不怎麼花費精神力的工作,那對他來說有沒有omega影響不大,但是……如果這個alpha做的工作和精神力有關,就會很容易因為精神海混濁,導致精神崩潰。」
「那些沒有omega,但是精神力崩潰的alpha就會進入全協所,名字挺好聽的,但是…走進去的alpha也沒一個能出來的。」
惟晴聽著男人好聽的聲音講出如此冰冷的話,惟晴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水冷了嗎?」
「不是……為什麼?為什麼進去的alpha出不來?」
「因為精神力得不到治癒的alpha攻擊性會很強,只能關在所里,但是你知道的alpha天生的傲者,醫生幫他們從混亂的精神崩潰狀態走出之後,他們一旦清醒地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絕大部分都會選擇自行了斷。」
「好可怕……」惟晴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如果昨晚男人沒回家…如果昨晚自己沒有守著他的話…他會不會也因為精神力崩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看著惟晴在沉思,男人摸了摸他的耳朵,說道:「在想什麼?」
「在想你……」
「?」尹熹臨覺得挺納悶的,自己明明就在他面前,還需要想嗎?
「我還活著。」
「不…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就是…我在想如果昨晚我不在的話,又或者我們沒結婚,你會不會因為精神力崩潰,進入全協所,出不來,會不會…也死掉…」
「嗯,會。」男人對著惟晴笑了笑。
「!!!」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謝謝你了吧。」
「如果我沒有遇見你的話,我的精神力會崩潰得更早,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挺不過昨晚。」
惟晴聽著尹熹臨告白似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將自己下半張臉埋進了水裡。
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能幫到你就好…」
尹熹臨眼神柔和地看著小地鼠惟晴回應道:「以後還需要晴晴多照顧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