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
布廣大師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嘆息說道:「義不容辭。」
聽到這話,江家人總算心安了那麼一點。
厲詭就厲詭了。
江戎行臉色蒼白,朝布廣大師拜託道:「大師,劉副使,這回就麻煩您們多費心思。」
「施主不必客氣,超度詭異,本就是我大佛寺的職責所在,江家也與我佛有緣,貧僧自然不會做事不理。」
布廣大師正氣凜然的說道。
劉長青也道:「是的是的,我和布廣大師一樣的理念。」
聽到這話的江家所有人,面面相覷,四下無言。
江戎行也是扯了扯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布廣大師表面上說的大義凜然,實際上他的私心,江家人又豈能不知道。
簡直是……
貪婪的令整個江家人都頭皮發麻。
就這麼個事情。
布廣大師可是提出要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還要江家唯一一件泣血級詭器。
這要是交出去。
江家那真的就是傷筋動骨,從江城有數的大家族淪為不入流勢力。
什麼狗屁和佛有緣。
這不就是想榨乾江家麼?
還有劉副使,每年兩條街熱門店鋪收益都歸他。
這可是上億啊!
……
很快。
三天過去了。
這段時間,劉長青和布廣大師一直在江家商量對策。
最後,就是選擇在郊區偏僻之地,做好埋伏。
布下天羅地網。
等著陸子野自投羅網。
江家郊區宅院。
一陣突如其來的陰風,打破別的宅院的寧靜。
這股風似乎帶著一股不祥的氣息,江家的整個宅院也被這陣陰風所籠罩。
窗戶吱嘎作響。
樹木被風吹得左右搖擺,樹葉沙沙作響。
院內,一群身著統一的黑色服裝的下屬,他們的人數超過一百人,一支不容小覷的武裝力量。
他們身上的裝備無一不體現出精良的品質,從他們佩戴的武器到穿戴的防護裝備,每一件都經過精心挑選,確保在接下來時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效能。
隨著陸子野接近。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而深沉的怨氣,仿佛能夠侵蝕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阿彌陀佛。」
「看來要格外小心了。」
布廣大師的目光微微下垂,他的雙眼半眯著,從他沉穩的眼神中,可以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之色。
天空那裡暗沉的雲層厚重地堆積著,它們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慢慢地聚集,形成了一片壓抑的天幕。
劉長青暗道:「這筆交易……感覺要虧啊……」
他們一唱一和,實際上是為了在心理層面上對江家人施加壓力。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想要從江家人那裡索取更多的財物,以此來滿足他們貪婪。
實際上,布廣大師和劉長青也不信真的是厲詭盯上了江澤均。
最多也就特殊怨級詭異罷了。
什麼厲詭是幾天就能成?
可是現在!
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個某種難以言喻的危險,馬上就要來了。
劉長青不禁想起自己的話,那似乎帶有恐嚇的話語,現在卻可能成了一種不祥的預兆。
他開始懷疑,盯上江澤均的……
大概率是厲詭!
如果他真碰到厲詭了,必然會畏懼。
當然,他們不信陸子野會是厲詭。
而是懷疑陸子野和詭異做了什麼交易。
因為劉長青雖然是省城馭詭門的,但其實就是一個關係戶的草包。
還有布廣大師。
儘管他確實是從大佛寺而來,這一點毫無疑問,但他在寺廟中的身份並不顯赫,僅僅是一名普通的和尚。
與那些道行高深、修為精湛的長老相比,他的修行層次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在他的體內,所寄宿的並非是某種超凡入聖的存在,而是一種頂級怨詭,這種怨詭雖然強大,但他所能夠應對的,也只是與他體內怨詭相當級別的詭異存在。
在面對更為強大詭異,他也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布廣大師儘管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在面對厲詭時,他或許還有機會逃脫險境,勉強保住性命。
劉長青或許也可以。
然而,江家這些人,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時候。
怨氣幾乎凝結成了實質,它們如同一層層不可透視的黑色紗幕,瀰漫在空氣中,讓人無法忽視。
無論轉向哪個方向,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死寂。
外面偶爾有幾聲昆蟲鳴叫,這時候沒有一聲鳥鳴劃破寂靜,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片土地上的不祥之氣,留下一片荒蕪。
抬頭仰望。
那輪高懸的月亮沒有被暗雲遮蔽,但被這股怨氣所感染,它發出的光線不再是柔和而溫暖,而是變得冰冷而蒼白,仿佛是一塊巨大的冰塊懸掛在夜空中。
這樣的場景,讓人不禁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慌,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
恐怖極了。
江澤均的膀胱幾乎要被嚇破了,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尿意襲來,讓他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他的雙腿戰戰兢兢,仿佛已經失去了力量,根本無法支撐他往前邁出一步。
他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讓他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境地,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個無形的牢籠中,無法掙脫。
那雙猩紅的眼瞳和血骷髏印的寒意,成為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讓他不敢再往前涉足一步。
江澤均原本是不想來的。
只是他不來不行。
布廣大師和劉長青點名了要他過來。
在院中勾引陸子野。
「這氣息……太恐怖……」
布廣大師此刻的狀態可謂是極度的不安與恐慌,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讓他無法保持往日的鎮定和從容。
媽的!
不行!
獅子大開口要錢可以干。
拿性命開玩笑可干不得。
阿彌陀佛。
得跑,得跑。
呆不得,呆不得。
回頭一看。
布廣大師呆住了。
劉長青還有江家的每一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迷惑之中,他們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與焦距,變得空洞而迷茫。
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驅使,他們的身軀開始機械地移動,一個接著一個,就像是被剝奪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沒有了自主的意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