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腦子麼?」
「真以為頂級厲詭,有菩薩般的慈悲心腸?」
「活得不耐煩了?」
蘇雪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無奈和無語。
這些民間馭詭者,竟然還組建了一個小隊,自作主張進入槐陰谷。
這在蘇雪看來,無異於自尋死路,給他們馭詭門添麻煩。
「快,趕緊通知他們回來!!!」
蘇雪邊說邊急忙站起身,她知道,如果不立即採取行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說完,她迅速轉身,快步離去,直奔門長辦公室而去。
她必須儘快將這一情況匯報給李太阿,採取措施,阻止這場即將發生的不幸。
李太阿聽了蘇雪的匯報,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覬覦那些頂級厲詭的東西,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什麼東西都敢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李太阿憤怒地說道:「我不是讓有關部門封山了,他們為什麼還能進去??」
他對這些民間馭詭者的行為感到非常惱火。
在他看來,這些馭詭者無組織無紀律,簡直就是不嫌事大。
「封山把控入口都是普通人,進山都是馭詭者,他們想不引起注意進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蘇雪嘆了口氣道。
李太阿:「他們現在已經進去?」
蘇雪:「進去了。」
……
守了一夜的馭詭者論壇,辦公室氣氛沉重而緊張。
自從那支由七名馭詭者組成的小隊,踏入了槐陰谷之後,就徹底失去了聯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可以肯定的是,這七人已經遇害。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馭詭者論壇和整個馭詭門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部分賊心不死,蠢蠢欲動的馭詭者,激情被無情的現實所澆滅,都沉默了。
「全…全死了?」
「沒一個活著逃出來?」
「可能……也許,大概吧……」
「媽耶,還好我忍住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那個小隊長會不會復活?」
「我想去補刀。」
「+1+1+1。」
「+10086。」
「覬覦詭寶,現在恐怕連死的渣都不剩了。」
蘇雪的目光在論壇的帖子上緩緩移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
儘管不久前七人小隊的全軍覆沒已經給那些心懷幻想的人們敲響了警鐘,但這似乎並沒有完全打消他們的念頭。
事實上,仍然有許多人,無視危險繼續前進。
這些蠢蠢欲動的人當中,來自全國各地的。
聽聞了這裡有詭寶,就像貓聞到了腥味,瘋狂湧進江城。
還有少部分組織的馭詭者,來至國外…
槐陰谷已然全國出名。
……
槐陰谷。
老林靜謐地佇立著。
樹木參天,枝葉繁茂。
不少老林的枝頭已經結出了累累碩果,但這些果實並非尋常可見,而是形態各異的屍骨。
這些屍骨懸掛在粗壯的枝椏上,七零八落地散布在森林的每一個角落。
每一副屍骨都保留著死者臨終時的姿態,死相極其慘烈,死亡的方式各不相同。
有的似乎是被撕裂,而有的則似乎是在絕望中自我了斷…
老林中的怨念和陰氣異常濃郁,都快成實質了。
從這些屍骨中散發出的怨念和陰氣,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成為了這片山谷中最純粹的養分。
這種由屍骨轉化而來的詭異能量,比天然形成的陰氣更為濃烈,更容易被吸收。
如果不是因為陽光的缺席,這片荒涼的土地或許會被誤認為是一處風水寶地,一處隱藏在群山之中的秘密之地。
陸子野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部屏幕上不斷閃爍的手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專注。
手機屏幕上,那些自稱為馭詭者的人物正在進行著一場關於進山目的的討論。
陸子野通過這些零散的信息,逐漸明白了這些外來者進入這片山谷的真正意圖。
「他們是衝著花蕾來的嗎?」
陸子野心中默念,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仿佛是黑夜中最銳利的刀刃,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殺意。
想要花蕾?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命拿了。
陸子野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轉而投向了站在這片荒蕪深山中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手持手槍,臉上戴著一副魔鬼面具,是一個殘魂馭詭者。
另一人,他被槍口指著,身體上布滿了鮮血,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雙腿軟弱無力,整個人都在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這個人的狀態,顯然是經歷了某種極端的恐懼或是痛苦,以至於他現在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帶著魔鬼面具的馭詭者,看到了陸子野出現,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就立刻慌亂地逃跑。
相反,他顯得異常冷靜。
他迅速地向陸子野靠近,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大人,先別殺我!」
「我有話要說,這人是曾經對您用盡酷刑兇手,我幫您將他帶來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陸子野的猩紅色雙眸驟然睜大。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山谷中迴蕩。
隨著這聲巨響,山谷之中突然風起雲湧,一股強大而恐怖的陰氣如同黑暗的帷幕般遮天蔽日,將整個山谷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那些被懸掛在枝椏上的屍骨開始搖晃,似乎有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它們,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聲。
在這股陰氣的籠罩下,山谷變得異常詭異,仿佛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都充滿了不祥的氣息。
那些屍骨中殘留的怨魂和殘魂發出了悽厲而痛苦的掙扎聲,宛如來自九淵地獄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慄。
更為可怕的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開始席捲整個山谷,那是一種令人作嘔、令人窒息的味道。
它如同實質般的存在,讓人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屍山血海之中,血腥與死亡的氣息無處不在。
一雙充滿暴戾之氣的眼眸凝視著一切,任何人只要與這雙眼睛對視,都會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仿佛自己的肝膽都要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撕裂。
拿著手槍的面具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呼吸變得困難,握著手槍的手指被寒氣侵襲,冷得幾乎失去了知覺,就像是即將被凍結的冰塊一般。
他體內的殘魂,被恐懼牢牢束縛,擠成一團,就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小獸,蜷縮在角落,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