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喬晚香就正式入職盤星教工作啦。
彌小姐帶領她熟悉了一下業務。
人事和文秘的工作她可以先暫時放放,但財務的工作要趕緊抓起來,因為還有一個月,國家稅務機關要來檢查。
前面九年夏油傑通過塞錢的方式每次矇混過去,但前不久,稅務局那邊從其他地區調了個新領導過來,聽別人說新任領導剛正不阿,夏油傑不敢鋌而走險,所以不得已才試著招攬財務。
「那我現在還有多少要算?」
聽到彌小姐的說辭,喬晚香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晚香小姐要是可以的話,能從…10年開始算起嗎?」
這話已經說的夠委婉,甚至語氣近乎卑微。但,現在是18年,從10年到18年足足有八年的時光,卻讓她一個月內就把整個盤星教所有的帳單全部算清完!
喬晚香表示非常難以接受,但她還是保持著禮貌,微笑著問粉發女人:「你們之前好像也招攬過財務吧,就算清算的時間再短,也總保存下了一些數據吧?」
「這……」女人躊躇不定的樣子,看起來非常難以啟齒,「實不相瞞,他們因為體質的原因很受教主大人的苛刻,所以但凡只要有個點惹到大人不快,就會被大人所殺……」
「原來如此啊。」喬晚香淡定地點了點頭,隨後「刷」的一下變了臉。
「恕我這份工作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告辭!」
快速的說完,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粉發女子人連忙攔住她,苦苦哀求:「晚香小姐,你不能走啊,你要走了,教會可就徹底沒救了!」
「哈?這有什麼難的,像殺死原先的財務一樣,讓你們教主大人把要視察的人殺了不就行了!」
「這也不行的啊晚香小姐,殺一次可以,殺兩次三次,每次要來視察之前,都會有一個稅務局的人被殺,這件事情遲早都會敗露的啊!」
粉發女子跪在地上抱住喬晚香的腰,喬晚香無法帶動另一個人的體重繼續朝前走,臉都漲紅了,只能用力去掰粉發女人的手。
「那還不是你們家神棍自己做的孽!該稅的不稅,不該睡的怕是沒少睡,要想不變成這樣的結果,就應該要像對待愛豆一樣嚴格的要求自我行為管理啊!」
喬晚香拒絕的不留餘地,粉發女子欲哭無淚:「晚香小姐,你也知道,大人的想法不是我們能輕易左右的啊!」
「既然他這麼固執己見,不聽別人的勸阻,那你們還跟著他做什麼,像你們這樣招搖撞騙的邪教組織就應該被政府剷除了才對!要麼你們就夾起尾巴做人,乖乖地躲進山勾勾裡面去!」
喬晚香將盤星教貶低的一無是處,恰巧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出現,把這些話全聽進了耳朵里。
夏油傑:「怎麼?晚香小姐對我的教會有很大的不滿麼?」
被在別人罵了一路的正主笑眯眯地看向渾身充滿戾氣的少女。
「不不、夏油大人,晚香小姐只是……」
粉發女子一臉驚恐,雖然懼怕著夏油傑,但同時也具有同情心理,生怕他再次殘害年輕的生命,下意識地想要維護喬晚香。
但喬晚香可不怕他,身上的力道忽然變小,她一個掙脫出來,幾步走到了夏油傑面前,然後用校園霸凌式的表情從下方逼視對方的臉,眼睛瞪的老大。
夏油傑不自覺身體朝後仰,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對上那雙怒目圓睜的眸子,裡面哪還有初見時對他半點的情意綿綿。
「混蛋,自己作下的孽,不要讓無辜人承擔啊!」
低沉的嗓音無形之間透露出一股危險氣息。
夏油傑感受著少女情緒的波動,微笑著安撫道:「抱歉晚香小姐,隨便就把人殺了的做法是有些不妥,但眼下已經找不出其餘人接下這個任務,還望小姐包涵,事後我們教會自不會虧待你。」
「我告訴你這不是錢的問題。想在一個月內就把八年的工作做完,你覺得常人能做得到嗎?你還不如殺了我,夏油傑,你乾脆殺了我得了!黃泉路上,我至少還能找前員工一起作伴痛批你度過奈何橋!」
喬晚香情緒上有些崩潰,忍不住揪起對方衣領破口大罵。
「那怎樣你才能留下來工作,我會儘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夏油傑輕嘆一口氣,面容上少見露出為難的神色。
「怎樣都不可能留下來。」喬晚香斬釘截鐵。
然而夏油傑還是不願放棄:「你要是嫌時間緊,我可以找幾個人和你一起共事。」
「這還差不多。」
想不到一下子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夏油傑差點沒反應過來。
原來就是在等他說這句話,見對方鬆口,夏油傑心中一喜,立馬通知了自己的「家人們」給他們安排任務。
那些個咒術師雖然極不情願,但boss都發話了,只得聽從。
他們雖不敢朝老闆不滿,但是火氣是可以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的。
此時的喬晚香正在工作崗位上認真瀏覽八年來教會所有帳務的情況,沒想到「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撞開,位於門口的是一個體型彪悍的外國男人,跟在他身後的男男女女皆是各色各樣的奇裝異服。
他們非常傲慢地掃視屋內以及喬晚香,然後語氣很不客氣道:「來這裡是礙於夏油大人的面子,可不代表我們一定就得幫你,識相一點的話就最好不要來招惹我們,否則後果自負!」
其中一人含有威脅性地恐嚇喬晚香。喬晚香出乎意料的沒生氣,反而是笑眼咪咪地對所有人說道:「大家先坐下來喝口茶吧。」
「哼!」
見少女還是識趣,眾人沒再為難她,皆坐下來等待著女子泡好茶為他們服務。
轉身之際,喬晚香注意到這裡大多人都是眼神都懶得給她施捨一眼,除了坐在沙發上的一對雙胞胎姐妹。也就是夏油傑的養女,菜菜子和美美子。
她們倆從始至終都把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像盯著犯人的那種眼神,極具攻擊感。
但喬晚香沒在意,只是歡快地跑去泡茶然後讓眾人服下。
「茶也喝了,那現在,我就開始為大家分發工作安排吧。」
喬晚香回到自己的旋轉座椅上坐下,放鬆身姿翹起二郎腿,完全沒有了剛剛對大家畢恭畢敬的態度。
就聽「啪!」一聲,杯子被摔在地上支離破碎,染著黃毛的青年男子情緒非常激動地吼道:「你這女人是不是耳朵聾了?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命令本大爺妄想讓本大爺替你做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提起來揍得你待會兒只敢哭哭啼啼地跪在求本大爺饒恕!」
「如此暴力相向的對待我,你就不怕傳到你們教主大人耳朵里嗎?」喬晚香不畏懼對方的威脅,甚至還有些想笑。
「哈?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你不過才跟夏油大人見了幾面而已,可我們卻已經跟著夏油大人數年!」
「是嗎?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夏油大人很明顯現在更需要我的存在吧?你們只能幫他打打架還有其他的作用嗎?關乎到一個企業運營的問題,你們可謂是一竅不通。我剛查了近些年來你們每個人的流動資金,幾乎都出現了挪用公款、帳戶支出不明,大量錢財損耗的情況。也就是說,你們這一幫人除了會花錢以外幾乎一無是處!」
「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是咒術師就瞧不起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就問你們,單憑一個算術你們能有苦讀寒窗幾十年的普通人算得明白嗎?所以,關乎到教會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們覺得自家的教主大人是更會偏袒你們,還是會更維護能救濟盤星教上上下下幾百人口的我呢?」
「要是嫌我說話難聽就儘管來打我吧,但藥效已經開始蔓延到了你們全身,你們現在也應該走不動路了吧。」
喬晚香對所有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