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番外一

2024-08-23 22:32:20 作者: 望三山
  陸上絲綢之路因著康國和縛賜的戰火波及而在三年後提前回來,完成聖上所託歸來的臣子們皆受到了應有的封賞。

  領頭三位臣子按功封賞,加官進爵。薛遠封簽書樞密院事,領從三品以上武散官,受封二等博遠候。

  簽書樞密院事是樞密使副手的副手,是以後樞密使的候選,掌軍機要事,正好全權協助於聖上。

  薛遠沒有外調的經歷卻能躍入三品官之列,雖是絲路有功,但更多的還是他本身的能力強勁和聖上對他的期待和看重。

  樞密院和政事堂直接聽命於聖上,不受任何大臣的把控。他們手中的權力完全被顧元白所掌控,能放下來就能收上來,這對於以往的薛遠來說很難忍受,但現在他卻甘之如飴。

  相比於陸上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則是緩慢地行了五年,在五年之後,林知城一行人才帶著鋪天蓋地揮舞著大恆旗幟的船隻歸來。

  他們帶來了巨大的財富,除了千百萬兩的金銀銅之外,還有各國換取的貨物,但比財富更重要的,是海外其他國家現如今的情況。

  林知城獻上了厚厚的一個摺子,裡面詳細寫了每個國家的見聞和地理位置。還有一些尚且無人占據的島嶼,林知城在面聖時很有急迫感地道:「聖上,這些島嶼我們都可以占領啊。」

  顧元白也很有急迫感,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他詢問了林知城很多,林知城一一答來,「外頭的一些國家雖很是富有,但國情卻很複雜。有些地方的吃食與我們天差地別,甚至茹毛飲血。我們依據著舊航線所走,大唐時沒有顯露名聲的一些國家如今也有了不凡的實力,但都比不上我們大恆天朝。此次出海,大恆威名揚名於海內外,不少小國對大恆很是嚮往崇敬,不止送上了貢品,還意欲與我大恆建立起穩固的通商船隊。」

  林知城此次回程,還帶回了各國對大恆抱有強烈好奇心的人,他們想要看一看遙遠東方的這塊土地,想要去感受一些能生產出茶葉、絲綢、瓷器的這個國家是有多麼的繁華和文明。

  顧元白心道,現在的年代,海上霸主還沒有影,歐洲的那些國家還處於混亂的中世紀時代,沒人認識到海洋的重要性,而這個時候,中華還是世界第一,大恆有著相匹配的能力,有著震懾世界的船艦。

  林知城的這一次出海,光是帶來的財富就會震撼整個大恆王朝的人。

  或許未來不遠的一天,海洋上到處飄蕩的都是大恆的旗幟。

  顧元白笑了笑,又問了他特意留意的一些種子。舊航線不到美洲、歐洲一帶,玉米和番薯、土豆這幾樣高產作物應當是帶不回來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林知城還真的給他帶回了驚喜!

  顧元白倏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林知城被他嚇了一跳,「聖上?」

  顧元白盯著桌上的三小袋種子不放,被這驚喜砸得又懵又暈,「這作物種子是哪裡來的?」

  「臣去往的那些國家之中有自稱是來自一個叫做西班牙國度的人,」林知城道,「這個國家似乎離我們很是遙遠,據此人所說,他們國家如今正發生驅逐入侵者的戰鬥。而他則在戰鬥之中因為意外獨自漂流到異國之中,他用這些種子來與臣進行交換,讓臣將他來到大恆。臣一看,就覺得黃色布袋中的種子同聖上曾說過的『玉米』相同,都是金子光澤猶如牙齒大小的米粒形狀。餘下兩種,臣卻認不出來了。」

  顧元白的一顆心此時都已躁動了起來,他反覆翻看了玉米粒,又去打開另外兩個布袋,種子一黃一深,皆是缺水到乾枯的模樣,分明就是土豆和番薯的種子。

  這些其貌不揚的種子在顧元白眼裡卻像是無價之寶一般,顧元白驚喜之餘又開始凝重,這些種子看起來相當不妙,誰知道還能不能種活?

  機會都擺在面前了,要是種不活豈不是得慪死?

  顧元白當機立斷:「來人!」

  能不能活,得先試試,只要有一絲成活的希望,顧元白都會想盡辦法讓這些作物在大恆的土地上生長。

  *

  皇帝陛下如獲至寶地種地時,天下不如他所料地因為林知城的此次出海而震盪起來。

  比較有門脈的商戶和朝中官員,多多少少都為此次的航行投了一筆錢。這筆錢經過五年的等待,徹底翻了數倍,被這麼大利益砸暈了的人們,用新的眼光重新看向了海上貿易這一塊。

  隨後上書到顧元白桌子上,飛雪一般的摺子都在求問皇帝陛下下一次的出海是在什麼時候。


  要是沒有強大的軍隊和船艦在周邊保護,他們的商隊實在不敢在海洋上走得太遠。

  民間開始掀起了一股又一股出海的熱潮,關於海外的遊記一夜之間猶如百花初綻,不光是遊記,還有更為詳細地由出海人親自編纂的傳記。

  這些東西越多,大家能認識的就越多。在戶部和刑部的人將船艙上的金銀銅和貨物運送到國庫中時,許多人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實——海外是個聚寶盆。

  他們蠢蠢欲動,但顧元白沒有空理他們。

  如今正好是農耕時節,他召來了數百名對種植之道最有心得的農戶,將三小袋不到一百粒的種子交給他們,神色嚴肅,反覆叮囑,承諾種植成功的人榮華富貴。

  數百名農戶面面相覷,緩緩張大了嘴巴。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目光熱烈了起來。

  農戶熱火朝天的琢磨了起來,顧元白對這件事無比的關注,他記得這三樣作物都適合在四月份播種,其中玉米是耐旱作物,種植成功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太低。

  他夜裡也念叨著這件事,「番薯倒是也耐旱,只是比不上玉米。土豆用水則是很大,我再想想,看看還能想出來什麼……」

  薛遠沒忍住起身撓了撓他的腳心,顧元白渾身一抖,笑罵道:「你做什麼!」

  薛遠從他小腿慢慢往上,著迷地嗅了嗅聖上剛剛沐浴後的味道,嘴裡抱怨著,「聖上,你嘴裡心裡都是土豆、番薯、玉米,念叨幾日也就罷了,今天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看我一眼嗎?」

  顧元白把腿伸到他的雙腿上,「給我按按。薛九遙,你多大的人了,生生活成了一個妒夫的模樣。」

  薛遠給他捏捏腿,聞言神情一僵,努力笑出一副不那麼妒夫的溫和笑容,「聖上,臣怎麼會是妒夫呢?」

  他高大的身形將舒服的顧元白摟在懷裡,不時親過他的耳朵,「臣要是妒夫的話,豈不是連您今日同旁人談話多了一句都要嫉妒得要死要活了?」

  顧元白冷靜地問:「朕今日同翰林院編修笑了幾次?」

  薛遠眼底一沉,指骨捏得咯咯作響,「你笑了兩次。」

  說完,他整個人就僵硬住了。

  顧元白心底哼了一聲,妒夫。

  薛遠突然道:「臣也是偶然之下看到的,聖上一笑臣的眼睛就控制不住的黏了上去,真的是兩次嗎?」他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還是三次?」

  顧元白配合他,恍然大悟道:「是我錯怪薛卿了。不過今日前來殿前的編修相貌倒是堂堂,頗有幾分九遙你年輕時候的風姿。」

  薛遠笑容頓住了,過了良久,他才舔了舔顧元白的耳珠,纏綿地道:「聖上,我就在這兒,你看我就夠了,還看什麼肖像我年輕時的其他人?難道我還不比過以往的我嗎?」

  他把顧元白抱在懷裡,牽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頸,緩緩向下而去,「年輕時候的我,十個也打不過我一個。」

  他的胸膛溫熱,肌肉結實,觸手時的彈性十足,寬肩窄腰,實打實的男色。

  薛遠將身體的體力和外貌看得很重要,他向來自得於能以色侍君,即便而立也毫不放鬆。每日操練時汗流浹背,冒著熱氣的汗珠會順著銳利的下頷匯集在一起,他喜歡背著聖上練習聖上教給他的伏地挺身,起起伏伏每日能做三百多個,顧元白就在他背上被顛得晃晃悠悠,鼻尖都是薛遠身上的汗味兒,臀下的衣衫都被薛遠背上的汗意浸濕。

  顧元白頭一次被他拉到背上坐著時還嫌棄,但後來不用薛遠說,他就每日固定的去當個人性加重工具了。

  因為汗意濃重的薛遠,迷得顧元白偶爾都會昏頭昏腦,心中滂湃,也跟著冒汗。

  有時候也會在心中驚嘆,這傢伙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能這麼猛。

  長久風雨無阻的鍛鍊,讓他緊實有力的雙臂和大腿蘊藏的力量可以一拳打死一個人,對旁人來說難以撼動的重物對他已然不難,但十個也打不過他?顧元白當真不信,「你年輕的時候的本領已經很嚇人了。」

  薛遠瞧著顧元白認真的神色,竟然真的在心中升起了濃厚的對以往自己的嫉妒,他陰暗的神色在顧元白未觸及時顯露,聖上難道嫌他年紀大了?

  可每次都是聖上受不住他的體力,這還叫年紀大?

  薛遠把源頭定罪在今日的翰林院編修的身上,心中冷冷笑了兩聲,隨即收斂神情,握著聖上的手認真地道:「聖上,您還是接著說番薯和土豆吧。」

  別再說著讓妒夫被妒火燒心的話了。

  顧元白:「……」

  呵呵,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論壇番外後面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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