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人。」馬面指著醉倒在桌子上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對站在一旁牛頭說道。
「那就帶走吧!」牛頭對馬面點了一下頭。
牛頭伸出右手抓了一下那個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年輕女孩魂魄一下子就從身體內剝離開,牛頭將鐵鏈纏在年輕女孩魂魄的脖子上
看到這一幕,我驚得嘴巴大張,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來。
馬面轉過身看到我在盯著他和牛頭看,我嚇得趕緊將頭低下來,不敢去看那兩個勾魂鬼差。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不希望你講出去!」馬面走過來,用著嚴肅的語氣對我說道。
聽了馬面的話,我不敢吱聲,而是點頭答應,此時我嚇得身子都在顫抖。
「咱們趕緊回地府吧!」牛頭對著馬面說了一句,就拉著那個年輕女孩魂魄離開了。
牛頭馬面走到十字路口後,一晃眼就消失不見。
我轉過頭看向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女孩的模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發生變化,面色變得蒼白,眼圈發黑,嘴唇略微發紫,身上沒有一絲生氣。
「王曉偉,咱,咱們回去吧!」我用手拽了一下王曉偉,對他催促一句。
「那咱們就回去吧!」王曉偉點著頭應了一聲,先是付了錢,然後帶著我,月月,晨曦坐著一輛計程車向我們居住的出租屋趕回去。
兩個女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返回到出租屋,王曉偉將微胖女孩晨曦扶到我房間的床上,然後嘴角上揚對著我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說道「鐵柱兄弟,好好玩」,隨後王曉偉帶著另一個女孩月月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返回到自己的屋子,發現晨曦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面對醉得不省人事的晨曦,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拿起薄毯子蓋在晨曦的身上便向客廳走去。我躺在沙發上,王曉偉的房間裡面傳來為愛鼓掌的聲音「啪啪啪」,還有女孩痛苦地呻吟聲。
我躺在床上雖然很困,但我一點睡意都沒想到,一想到那牛頭馬面勾魂的畫面,我的心裏面是一陣後怕。
大約在凌晨一點多鐘,我才閉上眼睛睡著。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返回到自己的房間找衣服,我看到晨曦還在熟睡中,她的身上是一絲不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看到這幅驚艷的畫面,我的臉羞得通紅,心臟也在加速跳動。
我將衣服拿到衛生間換了一下,就離開家坐著公交車向天罡堂趕去。
來到天罡堂,我看到屋子裡坐著四個人,其中三個人是中年女子,一個是中年男子。我發現喜歡算卦的人,大部分都是三十多歲到六十歲的女子。
一個中年女子坐在苟道長對面的椅子上,她將近五十歲,短髮,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中年女子要給自己的女兒算姻緣。
「你女兒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給她看姻緣?」苟道長眯著眼睛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看向中年女子。
「我女兒要是結婚的話,我怎麼可能來花錢找你看姻緣,你一定是算錯了,都說你苟道長算卦很準,我看這也不准呀!」
中年女子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看向苟道長沒好氣地說道,另外三個人聽了中年女子的話,臉上露出一副質疑的表情看向苟道長。
「你好好看一下你女兒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對不對,若是對的話,那我就不可能算錯。」
中年女子看了一眼寫在白紙上的女兒姓名,還有生辰八字,搖著頭對苟道長回道「沒錯,都對。」
「既然都對,那我就不會出錯,我從你女兒的八字上,算出她已經結婚了。而且我還從你女兒的生辰八字中,算出她的工作與錢有關,她不是收銀員,就是在銀行工作。」
「我女兒是在銀行工作,但我女兒絕對沒結婚,她要是結婚的話,我這個當媽的能不知道嗎?」
「那你就給你女兒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她到底有沒有結婚。」
「要是我女兒真的結婚了,我給你一千塊錢,要是我女兒沒結婚,我就把你這破道堂給砸了!」中年女子衝著苟道長喊了一聲,就從包里掏出手機給自己女兒打電話。
中年女子打通女兒的電話,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萍萍,我找了個道士給你算姻緣,那個道士算出你已經結婚了,你如實地跟媽說,你到底結婚沒有?」
「媽,我,我,我結婚了。」萍萍在電話那頭吱吱嗚嗚地應道,中年女子聽了自己女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事?」
「我,我半年前跟李曉東結婚的。」
「李曉東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他是我的同事,我跟你說起過他,我說李曉東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對我很照顧,就是家庭條件差點,沒車沒房。當初你聽了我的話,嫌棄李曉東窮,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當時我嘴上是答應,但私下裡一直在跟李曉東談戀愛。半年前,我偷了家裡的戶口本跟李曉東登記結婚了。這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怕你生氣,既然你今天問到我,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是真心喜歡這個男人,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中年女子氣得對自己的女兒罵了一句「我祝福你個頭,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係」,然後就把電話掛斷,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
正在排隊的那三個人聽到中年女子和女兒的對話,他們望向苟道長,臉上露出一副敬佩之色。
中年女子站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淚準備離開,我攔住中年女子「大姐,我記得你剛剛說過,若是苟道長算對了,你給苟道長一千塊錢,若是苟道長算錯了,你就砸了這個道堂,既然苟道長算對了,那你就應該兌現之前的承諾。」
「你滾一邊去吧!」中年女子怒瞪雙眼沒好氣地衝著我喊了一聲。
「趙鐵柱,讓她走吧!」苟道長衝著我搖搖頭。
聽了苟道長的話,我讓開身子,放中年女子離開,我望著中年女子的背影念叨了一句「真是個無賴」。
接下來中年男子走到苟道長的身邊,他找苟道長算財運,苟道長算出對方的運勢可以,今年適合干點小買賣。
另外兩個中年女子是一起來的,一個中年女子找苟道長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沒有小三,另一個中年女子找苟道長為自己兒子算事業。
苟道長給人算卦收費二百,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苟道長就賺了六百塊錢。之前那個給女兒算姻緣的那個中年女子,一分錢都沒有給苟道長,對此苟道長也不在意。
「苟道長,我要跟你說件事,昨天晚上我目睹牛頭馬面勾走一個年輕女孩的魂魄,太特麼嚇人了!」我在對苟道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絲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