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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驚悚鴿子樓(19)解答

2024-09-25 09:24:35 作者: 夜城黎明
  自從從鴿子樓下來,辰佐就躺在床上沒動過。

  此時不僅僅是他絕望了,外面的直播間彈幕也有點絕望。

  「我就說吧,讓他有點能耐就得瑟,這下完蛋了吧。」

  「怕什麼,反正還有厭神,就是辰佐估計是必死了。」

  「唉,白瞎個好苗子,誰能想到在最後整出這事來。」

  「哈哈哈,讓你們說什麼辰佐是第二個江厭,也不想想這大運能不能找上你們華國。」

  「關鍵還要看我們克萊德老大,華國人就是不配,哇哈哈!」

  「這滔天的大運終於輪到我們韓國了思密達!幸虧我們的朴歐巴早就選擇了等結局,你們辰佐沒本事就別吹啊。」

  「去去去,都閉嘴,你們那個直接就跑了,辰佐好歹還爭取了一下,他就是死了也比你們棒子勇敢。」

  「唉,但是也實在可惜,要不到時候讓國家買復活卡復活他吧。」

  「贊成,而且辰佐也不是技術性錯誤,他純是運氣不好,再找一個估計很難再找個這麼機靈能打的了。」

  與此同時,所有挑戰了鴿子的天選者也都結束。

  就連是能直面詭異的克萊德,在鴿子面前也有些亂了陣腳,這也是國家提醒辰佐不要莽撞的原因。鴿子神出鬼沒的藤蔓就已經起了極大牽製作用,而之後會分泌的腐蝕液更是含有劇毒。克萊德被狠狠擺了一道,最終一分鐘過去,鴿子被手鐲制服。

  江厭找到了鴿子的弱點,是鴿子的前胸腔,攻擊了弱點的鴿子控制藤蔓速度明顯下降,雖然外界到現在還不清楚江厭是怎麼知道的,但最後他也是撐過一分鐘,用手鐲淨化了鴿子。

  艾爾伯特就更離譜了,畫風一到他這就突變。他的力量攻擊敏捷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突出,而是一手拿著個不知從哪拿出來的小噴壺,一手拿著給自己吃的藥。

  噴壺噴出的液體讓鴿子的藤蔓都難繃,直往後躲,被打中受傷他就吃藥,好像根本沒有CD一樣瘋狂回血。

  最後艾爾伯特也是撐過了一分鐘,甚至這四個人當中就屬他最不狼狽。

  辰佐自然是聽不見彈幕說什麼的,他只是鹹魚般正面朝上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失去希望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就從沒動過。

  直到夜幕降臨,辰佐整整躺了一個下午。

  他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從床上躍起。

  「誰說我完了的?!」

  彈幕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繼而就是觀眾們一連串的懵逼。

  辰佐從已經破了的衣服兜里掏出寫著規則的信紙,他看了一遍,自己嘀嘀咕咕。

  「信里只說我收集筆記就行了,也沒說我非要給她完整帶回去啊……」

  「那我到時候給她複述一遍不也一樣,反正我都記住了。」

  彈幕再一次陷入沉默,繼而大家都意識過來。

  」好像辰佐說的有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這要能活下來還不是撿到了。」

  「切,怎麼可能,到時候我就看他兩手空空這麼能通關,他要是能,我到時候就倒立洗頭髮視頻給他道歉。」

  「樓上的,最開始我不信,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信辰佐能行。」

  「跟上,到時候辰佐贏了順著網線找你。」

  然而狀況還是讓人感到有些無望,就算是鑽規則的空子,誰又能知道這能不能行得通。

  辰佐還是犯愁的嘆了一口氣,他再次抱起了破掉的推理筆記。

  筆記幾乎快碎成兩截,可以想像到鴿子那一擊下手有多狠,如果不是這筆記幫他擋了,只怕腸子都得被鴿子掏出來。

  而且就算不死,也會被詭異的攻擊侵蝕掉,那還不如死了。

  活下來,畢竟還有希望。

  房間裡已經被深藍色的夜色浸滿,辰佐拿著筆記的殘軀小心翼翼的翻了翻,他這才注意到筆記的最後幾頁已經寫上了字。

  什麼情況?辰佐湊到筆記旁仔細辨認,然而在夜裡根本看不清,他立刻下床跑到了窗戶邊,企圖靠著月光辨別出幾個字。

  這動作在前幾個夜晚無異於作死,因為規則里說過夜晚不允許除了睡覺之外的任何事情。

  可是打過鴿子的幾位天選者的副本里,夜晚的藤蔓就再也沒有動過,哪怕克萊德在床上呼嚕打得朝天響,藤蔓也不再上床纏住他。


  辰佐其實是單純沒管那麼多,他專注的站在窗戶邊,企圖從中看到什麼蛛絲馬跡。

  「抱著它一整天了,不累嗎?」

  一股涼氣,忽然噴灑在辰佐的耳邊。

  辰佐從專注中被喚回,一瞬間,冰涼的戰慄感浸潤他的全身。

  他不敢轉頭,但他身邊低頭說話的人緩緩直起了身。

  他能看見面前垂下的紫色藤蔓像漂浮的柔順髮絲,溫柔的編織出一張夜色的蛛網,腳下翻湧的藤蔓如同波濤洶湧的密海,隨時吞噬一切引誘而來的惡意與目光。

  而辰佐也絕沒有想到,「她」還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它被你弄壞了,我可能回不去。」辰佐仍然不敢轉頭看她,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很抱歉,鴿子在當時只是沉睡,直到醒來,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鴿子空靈的聲音輕輕響起,然而她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推理中的天真任性。

  「那你能復原它嗎?」辰佐壯著膽子問道。

  儘管身體上的恐懼依然存在,但辰佐能感受到鴿子的氣息發生了很大變化,變得更理智,更冰冷,甚至更……沉重。

  「鴿子該怎麼稱呼你?」

  「我?我叫辰佐。」

  「好吧,辰佐,鴿子做不到復原,但是辰佐已經了解到鴿子樓的真相,那還需要修復做什麼?」

  「其實我不確定哪個才是真相。」辰佐垂頭喪氣的開口,「我一直發現,推理與我找到的現實有對不上的地方。」

  「推理真相即是一個偵探義不容辭的責任。」鴿子卻不以為然,「這在辰佐的規則上不是清楚的寫著嗎?」

  那看來想要活著出去,他要鋌而走險了。

  聽到鴿子的回答,辰佐捏住手裡的碎紙屑,露出無奈的苦笑。

  「鴿子,我還有些疑問,能問問你嗎?」

  「問吧,鴿子會回答辰佐。」

  「克汀里娜是被格爾莎害死的嗎?」

  鴿子沉默,繼而緩緩開口。

  「愛麗絲已經發現班傑明的端倪,愛麗絲之所以不去追究格爾莎的陷害,是因為愛麗絲已經決定放棄感情。」

  「為了鴿子,班傑明必須要控制住愛麗絲,於是班傑明將最反對的克汀里娜設計抓走,再哄騙格爾莎殺害了克汀里娜。」

  辰佐低下頭,他其實早有猜測,一個格爾莎不足以騙過克汀里娜,但如果加上一個班傑明,那就不一定了。

  「克汀里娜失蹤,愛麗絲與你都沒發現嗎?」

  「愛麗絲與鴿子都發現了,可是鴿子無法去那麼遠,鴿子央求愛麗絲把兩個人騙過來,但是怕再也找不到克汀里娜,鴿子與愛麗絲都以為克汀里娜還活著,只是被藏了起來。」

  「之後愛麗絲被班傑明打著結婚的名義擄去,慘遭折磨。」辰佐沉聲說下去,「然而壓垮她最後一根稻草的,是格爾莎在一次羞辱中告訴她克汀里娜已經死了。」

  鴿子平靜的點點頭,但是身邊的藤蔓卻在微微顫抖。

  「愛麗絲還活著嗎?」辰佐遲疑了一下,繼續問道。

  鴿子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將目光從窗戶投向遙遠的山地。

  「其實這裡就是十年前厄西多事件發生的遺址。這棟房子來自這裡的領主,所以很安全,愛麗絲就把鴿子藏在這裡。」

  領主,只在最開始克汀里娜說過一次,辰佐不清楚這個詞中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見鴿子不肯回答,辰佐只好換了一個問題。

  「最開始我認為是愛麗絲播種了你,中間又懷疑是克汀里娜,結果最後還是愛麗絲。」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愛麗絲究竟如何得到你的種子,而且你比厄西多……高級的多。」

  厄西多完全沒有鴿子像人,他只在吃掉人之後才得到說話的能力,一旦吃多了就完全失控。

  可鴿子播種下就能說話,如同一個懵懂的孩子,甚至在吃掉人之後還能保持理智。

  「如果鴿子不在種子裡吃掉兩個種子,那鴿子也會死。」

  這是出乎辰佐意料的答案。

  「克汀里娜很少來看鴿子的種子,不知道箱子已經破了個洞,鴿子混進了愛麗絲播種的種子裡,被愛麗絲種在了鴿子樓。」


  原來在第一篇筆記里,就已經有了故事開始的痕跡。

  「至於厄西多,鴿子了解的很少,只從克汀里娜那裡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鴿子不明白自己和厄西多有什麼區別。」

  也許是吸收了另外兩顆種子的營養,才讓鴿子實現了高起點的生長。

  但是命運也確實弄人,就好像辰佐之前想到的那樣,兜兜轉轉,克汀里娜的一切努力都回到了原點,愛麗絲還是走上了和哥哥一樣的道路。

  辰佐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所以,最後是你吃掉了班傑明與格爾莎吧,他們為了抓回愛麗絲,肯定會來到這邊,進入你的狩獵區。」

  「嗯,愛麗絲回來了,而鴿子也吃掉了格爾莎與班傑明,愛麗絲就像曾經為鴿子清理骨頭那樣,幫鴿子清理了骨頭。」

  消失了的骨頭原來是被愛麗絲藏了起來,在警察調查完之後送回了他們原本的地方。

  一切謎團揭露,辰佐卻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這故事並不是那麼美好,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殘酷。

  夜色中,他們陷入了沉默。

  「你會看見愛麗絲嗎?」

  突然,鴿子滿懷期待的問道。

  「愛麗絲還活著?」

  辰佐驚詫,他以為是愛麗絲已經死了,所以鴿子才不願意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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