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他倆齜牙咧嘴,原地打轉!
雲來扯了一下袖子,撣去水珠,無奈啟唇:「都讓你倆別靠近了,看,被打了吧。」
長空來回揉著臉,氣急敗壞:「雲小友,你怎麼老不仗義!你明知道水碗會炸!竟然不多提醒兩句!」
雲來咂舌:「我也想的嘛,誰讓水碗炸的那麼快。」
崔催催眼淚都疼出來了!
放下手將臉湊到了雲來面前,焦急問道:「前輩,快幫我看看,破相了沒有!我最能抗的就是這張臉!破了可就完了!」
雲來縮了一下脖子,很認真的打量了兩下,笑道:「沒,就是起了幾個包,過了幾天就下去了。」
今天自己臉上起了幾個包,崔催催從包里撈出了一個銅盆,接了水啪的一聲往壇上一放,手指著那銅盆就叫:「照!現在就照!我他媽倒要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雲來聳肩,抬手在銅盆中攪了三圈,拿起法印在黃紙上蓋了一下,將黃紙燃燒,把符灰放在水裡又攪了三圈。
正欲掐訣照影,被綁在法壇旁邊的蘇一舟氣虛冷笑:「呵呵,你們有本事將我打的魂飛魄散,在這邊用我釣人上鉤,多此一舉。」
崔催催抬腳給了他一下,十分不客氣:「手下敗將,閉嘴吧你!」
蘇一舟被踹的在地上打哆嗦,仍然不忘放狠話。
「你們三打一本就是不公平!但凡剛才你們其中一個人對付我!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們!」
崔催催嘿了一聲,撩起袍子,對著蘇一舟的臉踩了一腳:「都說了我們群毆你!你還在這裡說公平!誰他媽打起架來跟你講公平!你也配!」
這一腳踹的蘇一舟沒能再說出第二句話來。
雲來甩手:「把他拉遠點,放到中間畫個圈,扔圈裡去。」
長空:「好嘞。」
將蘇一舟拽起來,崔催催拿著桃木劍粘了硃砂在大院中間畫了一個圈。
長空將人扔到圈裡。
蘇一舟趴倒在地上,魂體逐漸不穩。
雲來右手掐劍訣,在水盆上畫了敕令二字。
隨著法令入水,銅盆里的水面開始晃動。
漫天的陰氣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從天上開始往下傾灑!
不過瞬間的功夫,蘇家大院就已經進入了完全黑暗的空間!
是陰氣籠罩了整個大院!
直播間的畫面也黑了下來。
無論網友們怎麼調亮度,畫面里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崔催催跟長空站在圈外,雙眸泛著光,手中的八卦鏡也被兩人重新背在了身上。
修道之人,夜視能力會比普通人好上很多。
即便是處在黑暗的情況下,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至於陰氣的內里,除非是達到了天眼通地眼通的地步,否則,普通開了陰陽眼的人,一樣無法從陰氣的幻想中看見其他的景象。
所以,在崔催催跟長空的視線里,他們只能看見周圍被陰氣環繞,所有人都在陰氣場之下!
陰氣層里有什麼,他們是看不清的。
雲來站在壇前,見周圍瀰漫了陰氣層,低頭去看銅盆里的景象。
跟在大院裡的情況一模一樣。
銅盆里的水面也被陰氣籠罩住了。
可以說,完全看不清銅鏡那邊是人是鬼,是什麼畫面。
雲來提氣,右手劍訣在硃砂里沾了一下,隨即伸到了銅盆里。
就在手指即將入水的一瞬間!
「啊!」
「臥槽!」
的兩道慘叫不合時宜響起。
雲來下意識循聲看去。
便見崔催催跟長空不知道被什麼給踢了一下!
兩人交叉著在半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前一後就這麼摔到了她的法壇兩邊。
法壇抖動了兩下!眼見著蠟燭香爐要翻!
雲來到抽一口氣!及時上手扶住了壇面!
這才免於法壇被自己人毀掉的結果。
歪頭看向壇邊。
崔催催跟長空躺在地上哼唧了兩聲,一人一邊拽著法壇的桌角站起了身。
揉著自己被踢的屁股,崔催催痛道:「草,有人踢我!好重的一腳!痛死了!」
長空帽子歪了,上手扶正自己的帽子,滿臉吃痛:「這陰氣場有古怪!雲小友,對方怕是個比較厲害的人物,你可一定要小心!別沒把他引出來,自己先折了。」
雲來整理著亂了的法壇,看了他倆一眼,輕聲:「這陰雲是障霧,你們等下才要小心,千萬不要被陰雲迷眼或是被陰雲纏上,不然,我想救你們都來不及出手。」
按照之前蘇一舟的刀子來看。
這些陰雲層里出來的東西絕對都是物理攻擊!
實打實貼骨貼肉!
他們要是把物理攻擊當成魔法攻擊,下場肯定就是屍骨無存!
萬一對方要是整出一把槍對著腦袋嘣的一下!
她怎麼救?
還能怎麼救!
當然是下地府跟閻王老頭談判,提前給他倆在底下謀個一官半職。
仁至義盡啊。
聽到雲來這麼說,長空跟崔催催哪裡還敢吊兒郎當。
揉著屁股,整理好穿著,兩人迷眼打量舒家大院裡的這些陰雲層。
陰雲就是陰氣形成了類似於雲層一樣的薄霧。
這些陰氣流動環繞,像是霧一樣,伸手過去什麼也抓不到!
只能感受到有股冰冷的氣體在手心上面拂過。
用桃木劍劈,或是用八卦鏡,只能讓霧層暫時散開,不肖片刻時間,這些陰雲會再次成型。
蘇家大院裡的這些陰雲層全部來自上空的漫天陰雲!
這些陰雲的形成是集合了整座山頭的陰氣。
再被施法者施以邪術加固,形成了可操控的陰氣場,陰雲霧。
在施法者自己創造的陰氣場和陰雲霧中,施法者可以通過圓光術或是以鬥法的形式開壇對其進行操控。
就像蘇一舟操控那些陰雲露出尖刀一樣。
如果沒有一個主控的天師設壇鬥法,被困的人很有可能會在這些陰雲層中隨時被施法者弄死!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些陰雲層里會出來什麼東西!
是刀是劍是槍,是拳頭還是其他。
蘇家大院現在就像是迷障,想要讓迷障消失,只能破掉迷障源頭。
而這個陰雲層的源頭便是施法的人。
也就是蘇一舟背後的人。
雲來之所以會設壇,就是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肯定會出現。
花容山這麼大,對方不可能會放棄這裡。
而且,蘇一舟這麼大費周章幫別人娶新娘子,這其中的問題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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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雲來提醒完,崔催催上手脫掉上衣。
健碩的肌肉完整的展露在了眾人眼前。
他身上還有很多的血痕,有一些是新的,有一些是舊的。
舊的已經結疤,新的則是往外滲了一層血,看上去頗有感覺。
直播間看到崔催催光著的上半身,一個勁兒的開始梭哈!
口水喇子都快溢出屏幕了!
彈幕大軍
【對不起,我有罪,我犯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罪!】
【美好的時代終於輪到我們了!】
【嗦兩口,嘿嘿,再嗦兩口。】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一萬塊,能跟崔大少一夜嗎?】
【放屁!這種身材好顏值高三觀正又溫柔又貼心又能行的一萬塊哪夠!我出一萬一!】
【一看就很行。】
【老公——】
雲來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禁不住感嘆,年輕人有肌肉,看上去就很血氣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