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大娘嚇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意識到我正傻傻的盯著她,李大娘牽強地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雲丫頭,你二叔來找你了,大娘就不留你了,你走吧。」
我訥訥地點點頭,膽怯的往正在穿鞋的二叔身後挪了挪。
二叔穿好鞋,語氣強硬地對李大娘說:「嫂子,我之前已經勸告你了,人要自己堅強,別誰的話都信,更不要因此行差踏錯!」
看著二叔挺拔的背影,我想起今天在學校學到的一個新詞,一身正氣。
李大娘冷冷的呵呵兩聲,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二叔扭頭揪起我的耳朵:「走!回家!再被我發現放學不回家,腿給你打骨折!」
「我媽我爸還沒打我呢!」
「那我讓你娘打!」
「二叔你咋那麼壞呢!」
「我壞?」二叔被我氣笑了,他蹲下身子,一把將我臉上的肉擰起來。
給我疼的嗷一聲,都哭出了火車鳴笛音。
「我壞?我要是壞就不來找你了,就讓你直接折在她手裡得了。」
「啥玩意折啊嗚嗚嗚。」二叔說啥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我只知道自己臉疼,屁股疼,折磨了一天的腳丫子更疼。
二叔沉默了會,良久直起腰,揉了揉我的頭,被我不服氣的躲開。
「雲丫頭,你娘不讓你摻和這些事,是因為裡面的兇險你不知道,但反倒因為管束勾起了你的好奇心,我決定了,與其讓你冒冒失失的死了,還不如讓你看清裡面的兇險。」
「啊?」二叔說啥呢,啥玩意讓我看清裡面的兇險啊?難道……「二叔你也是神婆!」
「呸呸呸!你娘才是神婆!」
「那你是神父?」
「那是外國的!」
「那你……」
「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就說你要不要看吧。」二叔抱起了胳膊,臉上那個得意勁兒啊。
不過嘛……我當然求之不得啦!
「我要看!」
「好。」二叔大手一揮,隨後他抬起左手,拇指在中間三根手指上來回掐,「現在還不到時候,咱們先回去吃個飯,子時再看。」
「子時是啥時候啊?」
「半夜。」二叔領著我往回走。
「二叔,你摩托車呢?」
「在學校門口呢。」
「你咋不騎過來呢?」
「還不是你不見了,給我嚇得忘了自己還有摩託了。」二叔蹲下身,「腳疼了吧,二叔背你。」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了,我爸媽還沒有回來,摩托車進村的時候也能看見有很多人家都關著燈。
鄉親們都很熱情,估計都聽說隔壁村的張大叔的事,幫忙去找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既然都去找張大叔,那是不是說明,張大叔不見了?
「二叔,張大叔還沒有消息嗎?」
二叔推開我家的大門,逕自走進廚房,擓了兩碗面開始活面。
「你惦記的事還挺多。」
「他真被吃了嗎?」
二叔沒搭理我,我就趴在廚房外面的小桌上,拄著下巴看二叔忙碌的身影。
二叔把面揉好,又撈顆酸菜,切了塊肉,這是要做酸菜燉豬肉,加上花卷一鍋出了。
我嘆了口氣:「哎。」
二叔一邊切酸菜,一邊笑著看我一眼:「咋了,不愛吃酸菜燉豬肉啊?」
「不是,我是愁啊。」
「愁啥。」
「愁我二叔唄,人緣好,會做飯,還能掙錢,咋就沒個媳婦?」
「……」二叔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小心眼還關門,不就是英年早禿,所以找不到媳婦嗎?這有啥的。
我隔著門朝裡頭喊:「二叔,你多做點,等會給李大娘拿幾個。」
「知道了,你這小好事兒精。」
吃完晚飯,二叔讓我先睡一會,我正睡得香甜,被他給推醒了。
「幹啥!」
「豁,你這孩子起床氣咋這麼大,不去看了?」
對哦!我們說好了今晚去看那些事的,這是我第一次被允許正面摻和,頓時心花怒放,下地穿鞋穿上外套拿上給李大娘的花卷一氣呵成!
「走!」
「你這丫頭。」二叔無奈的笑笑,我倆就騎上摩托出去了。
二叔把摩托停在了大柳樹的位置:「摩托聲太大,我們走過去。」
咦?這不是去城隍廟的路嗎?難道我二叔要帶我去看李大娘?李大娘……
「二叔,你說的是李大娘?她中邪了?」
「嗯吶。」
難怪李大娘今天這麼奇怪。
黑天半夜伸手不見五指的,冷風還呼呼的吹,我死死捏住二叔的衣角,跟著他晃來晃去的手電筒光一起走。
走了十多分鐘後,我兩到了城隍廟了,隔著幾米的距離,就能看到城隍廟的門沒有關,裡面的燭光照出來一塊。
「噓。」二叔比了個手勢,然後拽著我走到城隍廟對面的草柯里蹲下,他關掉手電筒。
我們正好能看見廟裡的李大娘。
我眉頭都快擰成一條繩了,因為李大娘不知道在幹啥,她抱著啼哭不止的小妹兒,背對著我們跪著,一邊哭一邊在磕頭。
「李大娘幹啥呢?」我小聲問二叔。
二叔在衣兜里摸出一個玻璃瓶子:「這裡面是牛眼淚,你抹在眼皮上。」
「哦。」我也不知道牛眼淚是幹啥的,但是二叔讓我做,我就照做了。
抹完牛眼淚,二叔又在我肩上拍了兩下:「睜開眼睛吧。」
「……唔!」我去!太嚇人了!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李大娘頭頂的房樑上掛著一個人!
她皮膚比白面還白!舌頭居然垂到了地上,風吹一下她擺一下,身體居然還挺絲滑!
要不是二叔及時捂住我的嘴,我就叫出來了!
「哈哈,怕了?」二叔嘲笑的語氣,讓我倔強地忍住了恐懼。
「不怕!」然而我嘴裡說著不怕,全身已經抖成了篩子,「二、二叔,那是人嗎?」
「不是,那是吊死鬼,來找替身的。」
「替身?」
「嗯,自殺的人不能投胎,只能找替死的人,才能去轉世投胎,你李大娘生活的不好,意志薄弱,所以才被這種邪物趁虛而入了。」
「那你說的別被別人左右,那個別人就是這個吊死鬼啊?」
二叔沒有好氣的瞪我一眼:「當然,趕緊對我道歉,你今天還誤傷我了。」
「哦,對不起。」我訕訕的轉過頭。
城隍廟裡那個替死鬼,正趴在李大娘耳邊說話呢:「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以後穿棉襖,活著多累啊,上來吧,李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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