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明

  安一方面有些好奇燃的意思，一方面還是選擇遮住寧。

  寧卻主動推開了安，來到安的旁邊，平視著眼前囂張的燃，露出無辜的笑容感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光明神和火神是誰？這個世界的所有生命都清楚這個世界有且僅有一位神明，不是嗎？」

  安感覺完全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聊什麼，選擇呆著看事情發展，豎起耳朵仔細聽這些關於神明的奇怪話題。

  燃伸出手指著寧，怒吼道，「不要裝模作樣了，你那刺眼的白光以及白髮怎麼看都是因為光明神的關係吧，肯定是藉助光明神的力量，說不定還是個聖子什麼的。不安好心，排除一切除了光明以外的生命，和你們的神明一個樣……」

  寧曲起手指一下沒一下敲擊著輪椅的把手，眼睛微微眯起，儼然已經不耐煩了。

  安注意到了這一點，默默將自己的手放在寧的手的旁邊，果然立刻被寧握住了，寧開始隨意把玩，完全忽視了眼前好像已經在燃燒的燃。

  「真失禮啊！我可和你口中的神明沒有任何關係哦。不過，真虧你敢直接稱呼神明為光明神啊，我曾經聽說直呼神明名諱會引來懲罰的，神明甚至不允許生命說光明二字，只許說亮而已。」寧的笑容很真誠，但語氣卻有幾分戲謔，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燃卻陡然意識到什麼，看起來有些冷卻下來，像被冷水潑減小了火勢一樣，「現在我好像有些相信你和光明神不是那樣的關係了，你說起那位神明的語氣毫無波瀾，而且雖然我是清楚這裡不被神明的光所籠罩，所以在這裡說光明神祂聽不見，但你居然也敢在不知道這些的情況下直接這樣稱呼他，你不可能信仰祂。」

  寧沒有辯駁什麼，他確實不在乎神明，但表面還是要裝一下的。

  寧無視了燃的態度軟化，轉頭看向安，「你沒有去過外面，應該不知道吧，我們這個世界是有神明的哦。」故意用了給小孩子講故事的語氣，有些誇張，一下子吸引了安的全部注意力。

  「神明無私地帶來了光，給予了生命生命力，生命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拘束，神明是偉大的。」寧頓了一下，「當然這些都是我從歷史書里看到的，你書房裡有些書也有記載。」他看了眼安。

  安移開了視線，他以前下意識避開了此類書籍，從不在意。

  燃在旁邊突然嗤笑出了聲，「笑死我了，無私，不過是為了控制罷了，看起來不受拘束，實則都不過是神明的傀儡而已，他們無法擺脫神明的影響，永遠的，被創造出來的工具。」

  寧沒有打斷，聽燃說完後問，「那麼，被光明神殺死的火神是怎麼回事？我可從沒有聽到過除神明以外的神明存在。」

  「那是當然的，光明神早就已經殺死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神明，成為了唯一的神明，因為歷時過久，加上光明神殿的推波助瀾，其他神明的眷屬受浸染過久，無數次更新換代，也基本都已經忘記了其他神明的存在。我是因為碰巧接觸某樣東西才得知這些的。」

  燃語氣嚴肅，眼神透露出認真，講的也確實是足以顛覆整個世界認知的事情。

  但此時在聽的兩人，一個沒有出過罪惡之森對外界的事完全不知，一個對於幾乎任何事情都有些沒興趣。

  寧回了個「哦。」就想結束對話了，他已經不怎麼想聽這個話題了，旁邊的安也有些走神，盯著之前包裹著燃的紅色石頭裂開後剩下的碎屑不知道在盤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