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8章 1789還是一樣的結果
地面上的戰鬥雖然回歸了平靜,兩邊都在為接下來的搏命繼續準備,天空上的戰鬥卻並未平息,而且變得越發激烈起來。
為了掩護己方地面部隊的行動,聯軍的空中力量一反常態,拼命的起飛飛機,試圖在短時間內維持均勢,保護己方地面部隊撤退。
是的,最開始是掩護進攻,現如今已經是在掩護撤退了。幾十萬的部隊想要撤退到安全的位置上,沒有空中掩護怎麼說都是不行的。
只不過,聯軍這邊能上天的玩意兒,比起唐軍那邊的主力戰鬥機應龍來,實在是差得太多了。
湛藍的天空之上,又一場並不算激烈的戰鬥悄然上演。主角,是大唐帝國航空工業的驕傲——應龍戰鬥機,而它的獵物,則是聯軍方面裝備的比較先進的噴氣式戰鬥機,改裝過的F-86佩刀。
雙方的製造工藝設計思路主要性能都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佩刀戰鬥機在進入戰場的時候,甚至連敵人究竟在哪個方向上都不太清楚。
他們甚至都沒有地面雷達的引導,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畢竟地面雷達站也害怕自己被反輻射飛彈問候,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選擇不開機的。
兩架負責巡邏的佩刀戰鬥機就這麼糊裡糊塗的進入了戰區,並且完全只能依靠他們自己的判斷飛行。
地面的無線電導航很不準確,所以和許多二戰時代的飛行員一樣,他們還需要核對手裡的地圖,對比腳下的地形地貌,來確定自己所在的方位。
而在他們的對面,已經捕捉到了獵物的預警機,已經把敵機的相關坐標參數發送給了正在執勤的應龍戰鬥機編隊。
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聯軍這邊起飛的戰鬥機多數情況下都是有去無回,可為了干擾大唐帝國的空中打擊,聯軍不得不犧牲一些飛機和飛行員,來保證地面行動的順利進行。
應龍戰鬥機,以其流線型的機身、尖銳的機頭、寬大的翼展和標誌性的鴨式布局,展現出一種冷峻而優雅的美感,宛如一位身著銀色戰甲的騎士,穿梭於雲端之間。
而兩架F-86佩刀,儘管被證明已經過時落後,可依舊還是帶著堅韌不屈,倔強的起飛,迎戰自己的命運。就仿佛是經驗豐富的老將,風燭殘年卻準備用盡全力捍衛屬於自己的榮耀。
因為唐陌的穿越,讓這兩款跨越時代的戰鷹得以在同一片天空下競逐。老邁的一方悲壯無比,新銳的一方鋒銳十足。
頭戴瞄準具的大唐帝國空軍飛行員微微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顯示器,他已經打開了雷達,開始了掃描。
尖銳的機頭整流罩內,通電的雷達已經開始發射出一道道看不見的波束,向前擴散,覆蓋了應龍戰鬥機前方一個錐形的範圍。
很快,雷達上就出現了兩個帶著高度標誌的光斑,敵機的位置一清二楚,速度也已經被同步測算了出來。
儘管唐軍飛行員的經驗並不怎麼豐富,但是他熟悉自己操控的戰鬥機,也知道這種飛機究竟擁有多麼恐怖的性能。只要他按照手冊上一步一步的操作,敵機根本沒有威脅到他的可能。
戴著手套的手指靈活的挑開了飛機操縱杆上的保護罩,然後按在了紅色的發射按鈕上。飛機的機身輕輕的震顫,一枚飛彈脫離了掛架,點火向著看不見的地方猛衝而去。
「我已經鎖定它了!」帶著輕微電流音的聲音從氧氣面罩下面傳出,漆黑的遮光鏡片反射著機艙蓋外面的陽光,讓人難以看清飛行員的面容。
「飛彈發射。」他從容的說出了口令,一條白煙已經從他的機翼下方連接到了遠方。
他深知自己駕駛的戰機在性能上的絕對優勢:先進的雷達系統、強大的推力矢量發動機、以及那令人畏懼的超機動性能,都是對付老舊敵機的利器。只要不讓對方接近自己,那麼他怎麼都可以戲耍對面的兩個可憐的飛行員。
在他的對面,兩名佩刀戰鬥機的座艙內,警報已經在不停的叫喚,提醒座艙內的飛行員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駕駛著飛機立即開始做規避動作的聯軍飛行員其實也沒有多少經驗,因為許多飛行員在第一次出戰的時候就被擊落了,所以很難有什麼經驗被傳承保留下來。
他們只能按照傳說中的躲避流程操作,至於說好用不好用,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如果真的好用的話,那就不會只有那麼少的飛行員能安全的返回起飛的基地了。
大多數飛行員都會被擊落,然後跳傘回歸自己的部隊:至於說他們的飛機,那就基本上是帶不回來了。
「我們已經被鎖定了!規避!規避!」幾十公里的距離對於戰鬥機來說並不漫長,時間轉瞬即逝,電光火石之間,兩名佩刀戰鬥機的飛行員就一左一右分開了隊形。
發動機在天空中轟鳴,地面上有許多聯軍的士兵都在仰頭看著頭頂的飛機呼嘯而過。
這些天他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噴氣式戰鬥機那恐怖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提心弔膽。
幾秒鐘後,一架正在急速轉彎的佩刀戰鬥機正好撞上了迎面飛來的一道白煙。在地面上看去,就好像是它在天空中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只是一瞬間,這架佩刀戰鬥機就粉碎開來,變成了空中四散的零件。爆炸的火光吞沒了飛行員,爆炸過後只殘留下一片翻滾的黑煙。
遠處正在轉彎的佩刀戰鬥機駕駛艙內,飛行員依舊在煩人的警報聲里操控著自己的飛機,他不想和自己的僚機一個下場,所以他拼了命的改變自己的飛行軌跡。
身體內的血液因為巨大的過載湧向了同一個地方,聯軍的這個飛行員覺得自己頭暈腦脹,幾乎就要暈厥過去。不過他還是堅持住了,在做規避動作的時候保持了清醒。
下一秒鐘,一枚尖頭的雷達制導空空飛彈與這架佩刀戰鬥機擦肩而過,在不遠處兜了一個圈子,卻因為動力不足失去了高度。
一直到這個時候,這名來自萊恩斯的飛行員才看清楚了那個致命的威脅:一個看起來非常纖細的小飛棍……
那玩意兒尖頭尖腦,後面還有一些鋒利的尾翼。他能看清楚這些的原因,是因為那東西在急速轉向之後,似乎耗盡了動力。
「好險……」他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就開始透過滿是鐵條的座艙蓋,搜索整個天空。
敵人究竟在哪裡?他根本不知道。他沒有任何偵測的手段,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雙眼,還有正前方的那個通了電的瞄準器。
那個東西有一定的放大作用,只不過這點點放大的光學效果,和雷達比較起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敵人在哪兒?他一邊不停的尋找,一邊想辦法更改自己的飛行高度。他剛剛進行了一系列的機動,這導致了他的高度下降了不少。
如果不爬升回去,那麼他很可能在下一次被攻擊的時候缺乏勢能,導致應對手段不足,使自己更容易被擊落。
可他不知道的是,爬升只會讓他的雷達反射變得更加明顯,失去了地面的雜波干擾,對方只會看他看的更加清楚。
「飛彈失靈了!」看到雷達屏幕上的光斑沒有消失,唐軍的戰鬥機飛行員有些詫異的報告了自己的狀態:「我準備發射第二枚中距飛彈……雷達已經鎖定目標。」
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機頭對準了正在爬升的敵機,然後按下了發射的按鈕:「飛彈發射!」
實際上雙方的距離正在一點點靠近,第二枚飛彈只用了更短的時間,就已經進入到主動雷達開機的攻擊範圍了。
鋒利的飛彈整流罩下面,飛彈的雷達照射住了目標,靈活的彈翼擾動氣流,飛彈急速向著那架佩刀戰鬥機飛去。
佩刀戰鬥機的飛行員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側面的紅色小燈開始了閃爍,同時那讓人厭惡的提示警報再一次急促的響起。
這代表著他已經被鎖定了,正在有不間斷地雷達波束照射他所在的飛機。於是他不得不趕緊加速,並且改變了自己機頭的朝向。
掉頭往回飛,這顯然是一種最有效的增加對方飛彈攻擊難度,縮短對方飛彈攻擊窗口的戰術。
而那枚空空飛彈也在鎖定了自己的攻擊目標之後,拖著長長的白色尾煙,向著那架佩刀戰鬥機衝去。
在地面上,數不清的萊恩斯士兵正在給自己的空軍加油鼓勁。可他們看到了友軍的佩刀正在急速轉向,緊接著一道白色的煙跡就咬向了他們國家的飛機。
「躲開!躲開……」一群步兵雖然幫不上忙,但是他們依舊在個自己的飛行員鼓勁兒。他們捏緊了拳頭,不停的喊著口號,似乎他們這樣做,就可以把自己的飛行員救下來一樣。
就在他們一聲一聲的口號中,那架在天空中急速逃竄的佩刀戰鬥機來了一個急轉彎。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它能做出來的最誇張的機動動作了。
可跟在它身後的那枚飛彈更加誇張,它劃出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軌跡,咬住了正在轉向的佩刀。
是的,唐軍的飛彈甚至還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更近的道路,有效的截殺了那架似乎還想掙扎的佩刀戰鬥機。
引擎的轟鳴聲中,佩刀戰鬥機內的飛行員終於還是被壓力壓垮了。他忍受不住那不停叫喚的警報器,也忍受不了隨時有可能被幹掉的危險。
所以他拉動了胯下了彈射裝置,艙蓋猛然間被小型炸藥掀飛,周圍的氣流一下子紊亂起來,捲動著萊恩斯帝國的飛行員身上的衣服,拍打著他的皮夾克。
座椅下面的火箭推進裝置啟動,將飛行員和他屁股下面的座椅一起彈出了座艙。那架佩刀戰鬥機失去了駕駛員,剩餘的部分在空氣中搖晃起來。
一秒鐘後,唐軍的空空飛彈準確的命中了發動機還在工作的佩刀戰鬥機。火焰瞬間吞沒了飛機的機翼,讓它在天空中解體成了碎片。
而這個時候,跳傘的萊恩斯帝國的飛行員才看到了遠處天邊的那架造型優美的應龍戰鬥機。
坦白的說他是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飛機,僅僅只是看線條就知道它絕對是一件藝術品。
儘管不知道各個部位都是幹什麼的,但這一次短暫的邂逅,讓這名跳傘的萊恩斯飛行員印象深刻。
那架大唐帝國的戰鬥機竟然有雙垂尾!還有兩台發動機!而且體型相當的巨大。哪怕沒有靠近,這些基本信息也足夠讓這名飛行員震驚了。
突然間他都了一種無力感,任憑他如何的努力,雙方的技術差距也改變不了!唐軍的飛機實在是太過先進了,先進到無論他怎麼玩命,也彌補不了雙方的差距。
站在地面上的萊恩斯士兵們這個時候也紛紛的發出了哀嘆:他們開始的時候滿懷希望,可最後總是看到自家的飛機被擊落的結局。
儘管他們已經看了無數次這樣的畫面了,可他們還是希望能夠看到一次不同的結果。可惜,這樣的結果他們從未看見,幸運的是他們這一次看到了那個最後一刻極限跳傘逃生的友軍飛行員。
這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因為很多時候對方的飛彈都是直接撞擊到飛機上,聯軍的飛行員是連跳傘的機會都沒有的。
所以,這些萊恩斯帝國的步兵們依舊發出了歡呼,為天空中綻放出的那朵白色的降落傘小花歡呼:至少,他們的人活下來了,這同樣值得慶祝。
不過在不遠處站著的萊恩斯帝國的指揮官看來,情況就不那麼順眼了:萊恩斯帝國的佩刀戰鬥機在空中解體爆炸,而地面上的萊恩斯帝國士兵卻在揮舞著拳頭歡呼……那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夠了!讓他們閉嘴!」這名萊恩斯帝國的軍官皺起眉頭,語氣冰冷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