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來的很快,進到「希世難得號」里後在銀枝的帶領下到了下層。
她沒有先和汶萊敘舊,而是禮貌且在銀枝看來有些異常的友好中和他寒暄了許久。
銀枝:「……」
銀枝秉持著同樣友好的態度與她侃天侃地。
「噗嗤。」汶萊站在一旁短促的笑了一聲。
然後就把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汶萊:「……」
他為什麼沒憋住。
「想來托帕女士是與汶萊閣下有別的事相談,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二位了。」銀枝微笑著對二人點了點頭,便回到了他的臥室。
托帕的視線在他離開後的下一秒便移到了汶萊臉上。
「什麼情況?」她湊到汶萊旁邊小聲問道。
「什麼什麼情況?」汶萊有點懵,葉琳娜姐這一下子蹦出來個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的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哎呀!」托帕伸手戳了戳汶萊的額頭,「你手機里就只和我說了一聲你要和銀枝一起結伴同行,前因呢?後果呢?」
汶萊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讓她繼續戳:「沒有什麼前因後果,就是……反正現在也沒有可以待的地方,還不如到處逛逛呢。」
「那你可以去庇爾波因特啊!如果你樂意的話,也可以來幫我的忙。」托帕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試圖看一看哪兒更好戳。
汶萊見狀趕緊退後了好幾步。
「好了,不逗你了。」托帕白了他一眼,「總之一路上你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沒辦法處理的事,記得要聯繫我。」
還沒等汶萊準備說什麼呢,托帕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小巧的玉佩遞給了他:「哦,對,還有一件事兒。」
「這個是我從曜青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位狐人找上了門,他說自己是椒丘,我想著他是你的友人就去見了,他讓我把它轉交給你。」
汶萊面無表情的接過玉佩,果不其然,上面的標誌依舊是椒丘獨有的。
托帕又遞給他一個銀色的小鈴鐺。
「這個是我給你的,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要出去玩?我就給你買了一些東西放進去了,裡面有什麼你完了自己看。」
「謝謝姐……」汶萊晃了晃那個鈴鐺之後便將它收起來了。
而那枚顏色透亮的玉佩內被縮小的東西使某人被墨鏡掩藏著的眉毛瘋狂跳動,「關於這枚玉佩,椒丘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有,他只說你看到那枚玉佩就知道該怎麼做。」
汶萊:「……」
幹得漂亮,椒丘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要去曜青所以才出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是不是還說了等你離開後就會離開曜青?」
托帕挑了挑眉:「不錯嘛,這側面證明了你倆確實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不然的話怎麼會將雙方的反應猜的這麼准呢?
「哈哈哈,總而言之,我這次來找你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是替椒丘送個東西,二是來看看你最近怎麼樣?」
托帕看了看汶萊現在的情況,其實說實話二人也就五六天沒見,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托帕還是揚著嘴角點了點頭。
「不錯,看來你最近過的也算是舒心嘛,臉上的肉都比前幾天要多了。」
汶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呃……感覺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好了,見過你了,我也就放心了。過兩天新一年度的大會就要開了,我得趕緊趕回去,就不陪你多待了。」
托帕拍了拍汶萊的肩。
這個在她看顧下的小崽子終於下定決心要去外面闖一闖了,這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她伸出雙手撫上了他的臉,就如同當時在醫院時那樣。
「無論如何,你要記住一點,你始終是有人惦念的,你的背後有我,塔拉梵·基恩主管也時常會問我關於你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怕遇到什麼事情無法解決。」
「以及,你記得的,存護,究竟是什麼!」
說完後托帕便和銀枝告別了,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銀枝回到下層後,就看到汶萊側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連戴著的墨鏡也摘下來放到桌子上了。
銀枝沒有多問,他只是接了一杯溫水放在了汶萊手邊,然後就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發著呆。
大約十分鐘後,汶萊拿起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杯內的水在恆溫系統的加持下僅僅只是有些溫涼而已,倒是正合他的口味。
汶萊轉了轉手中的杯子,隨後便一口灌了下去。
等戴上墨鏡後,他拿出來托帕給他的那個鈴鐺,看向銀枝:「托帕姐給我置辦了一些家具,不知是否方便我……」
將這裡改造一下?還是怎麼說?
汶萊有些糾結。
銀枝則表示都可以:「這個倒是無妨,『希世難得』本就應該布置一些家具,只是因為在下平日裡大多時間都在訓練室內磨鍊己身,所以有些忽視了。」
言下之意就是隨你折騰。
汶萊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聲道謝。
鈴鐺里存放的東西挺多的,上到家具下到用具,總而言之將整個鈴鐺塞的滿滿的。
汶萊甚至還在裡面看到了裝滿一個行李箱的成像用具,順便一提長的五花八門的。
剩下的時間兩人就和小蜜蜂一樣忙忙碌碌的收拾東西。
先說下層的客廳,原本只有一張圓桌和三把椅子,現在不僅多了一套沙發,還在沙發前置放了一張長方形的透色茶几。
沙發的正對面除了有放收音機之外還嵌進去一個極大的顯示屏,至於這個顯示屏是怎麼嵌進去的……
汶萊默默的看向了銀枝手中的長槍。
你的槍知道你這麼用它嗎?
他沒想到僅僅是安裝了一個吊籃的功夫,就看到銀枝拿著槍在不知名材料的牆壁上快速的戳著。
汶萊:「……」
他這是要重現當時一槍將「希世難得號」戳出來一個大洞的名場面嗎?
對此銀枝的解釋振振有詞:「閣下,這怎麼能一概而論呢?在下肯定是對此處進行了精密的拆解才做出此等有悖於伊德莉拉美學的事情。」
「對此我將在完成之後虔誠的對伊德莉拉進行懺悔。」
咱就說,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