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這裡太壓抑了。」褚黎霜心裡有些不安。
許染秋點點頭，隨即掌心凝聚靈力推著圓球前進，但速度實在太慢了，許久才前進了一小段，而許染秋早已累得嘴唇發白。
見許染秋吞了一瓶補靈丹打算繼續，褚黎霜阻止了她。
「阿黎，別擔心，我補靈丹很多的，就是前面阻力太大了。」許染秋笑著安慰褚黎霜。
褚黎霜皺眉：「出去後說不定有場惡戰，現在省省靈力吧。你這法寶可以變換外型嗎？」
許染秋點頭：「可以，這是用大量上等避水珠研磨鍛造而成的如意避水珠，阿黎你說需要什麼樣子？」
「就是像魚的那個樣子，前面尖一點，阻力就小了，只要在中間留夠我倆的空間就行。然後在中間兩側開個小口，放置兩隻船槳，我們搖著前進，就不耗靈力了。」
許染秋沉思了片刻，隨即眼前一亮：「對啊，小船在水上行走，我們弄個封閉的就可以在水下行走了，我們阿黎真聰明。」
褚黎霜：……
總有種哄傻子的錯覺。
修仙界沒有潛水艇，飛舟總該有吧，連鬼靈都知道腳蹬小船，許染秋這個狄湘國玄物閣閣主不知道？
許染秋興沖沖改造如意避水珠去了，褚黎霜就找了個位置將桌椅擺放出來，畫起了符紙。
防禦法寶不多了，只能用防禦符替代了，多少能管點用。
隨後她又畫了不少爆炸符，以及火焰符和雷電符這類攻擊力強的符紙。
然而褚黎霜防禦符才畫了五十張，另外三種符才各畫了二十張，褚黎霜就感覺體內的靈力消耗了不少，嚇得她立刻停了筆。
雖然這些遠遠不夠用，但靈力不能耗光了。
「好了！」
褚黎霜剛收好符紙，許染秋也完成了如意避水珠的改造。
「坐好，出發了！」許染秋開心大喊，明明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那樣。
好好的一個御姐，偏偏行為跳脫，一點都不穩重。
褚黎霜扶額，「秋姨我來吧。」
許染秋一個箭步過去，緊緊抓住雙槳，「我是你姨你要懂得尊老。」說著就坐下劃了起來。
褚黎霜沒有防備，突然一個仰倒。
褚黎霜還以為要摔個四腳朝天，不曾想她剛倒了一點點，就穩穩停住了，後背碰到堅硬冰冷的避水珠。
這空間還真是小，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間。
許染秋劃得起勁，這條臨時改造得小魚艇速度說不上多快，但比許染秋用靈力推動快得多了。
終於要離開了。
褚黎霜順著避水珠邊緣坐了下來，但她的心裡越發不安。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避水珠散發著微弱光芒。
這條河裡要是有什麼危險，那她們就成了明晃晃的活靶子了。
褚黎霜神識不停地掃著周圍的情況。
突然，小魚艇猛然加速！
「秋姨，別太快,小心些……」
「不是我啊！！！突然失控了！」許染秋大喊。
褚黎霜立刻放出神識，她剛才害怕打草驚蛇，神識只在小範圍查看，此刻她顧不得其他，立刻擴大範圍。
小魚艇目前比較靠近河底，前面並沒有任何生物或者古怪的東西，後面的河水依然靜悄悄的，看不出任何怪異之處。
但小魚艇像是被什麼吸住了，飛快前進。
離得近了，褚黎霜才終於感應到河底有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範圍極廣，鋪滿了整個河底，如同深淵巨口，吞噬周圍的一切東西。
這條怪河表面平靜，裡面卻藏著恐怖的漩渦。
「咔嚓」船槳斷了！
褚黎霜立即將剛畫的防禦符拼命貼在自己和許染秋身上，焦急喊道：「前面有個很大很大的漩渦！」
許染秋面色十分凝重，她早在褚黎霜出聲前就已經發現漩渦，如此恐怖巨大的漩渦，她從來沒有見過，心中絕望不斷滋生。
但見褚黎霜雖然繃著臉，卻沒有絲毫懼意，還做了不少準備，心中觸動，立刻將身上所有能防禦的東西一股腦拿了出來，還給褚黎霜塞了好幾顆避水珠。
做好這一切，許染秋的眉頭卻沒有絲毫舒展，「阿黎等下一定要抓緊我，如意避水珠能抵禦元嬰期修士的最強一擊，如果避水珠壞了，我們一定會衝散，所以抓好我。」
許染秋說著又拿出一個像繩子卻不是繩子的東西，牢牢拴在兩人的腰間。
「可以將小魚艇升高一點嗎？說不定能從上面過去。」褚黎霜並不沒有坐以待斃。
許染秋搖頭，「沒用的，在粘稠的血河裡，我們並不能浮上去。況且，上面是堅冰，上去也破不開。」
許染秋的神識比褚黎霜的強大多了，早已將周圍所有的情況的探察了一遍。
褚黎霜有些泄氣，在這條黑漆漆的河裡，他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躲在小小魚艇里聽天由命，這種感覺真糟糕。
現在只能祈求他們進漩渦後，防禦符和防禦法寶能護住他們的命了。
不！褚黎霜不想將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沒有任何作用的祈求上！
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困境！一定有！
現在他們距離漩渦還有一定的距離，以現在的速度大概兩刻鐘便會到達漩渦邊緣，他們還有時間。
褚黎霜看了看自己早已不剩多少東西的手鐲，裡面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秋姨，你有飛舟上的那種螺旋槳嗎？最好是靈石驅動的那種？另外你有沒有什麼爆炸威力巨大的法寶？」
許染秋雖然不知道褚黎霜要做什麼，但是拿出了兩艘小飛舟，以及一儲物袋的法寶。
褚黎霜勾了勾唇，玄物閣的閣主就沒有窮的。
「太好了，秋姨麻煩你將螺旋槳拆下安置在如意避水珠的後面，可能一個不夠。」
許染秋點頭，她隱隱猜到褚黎霜想要做什麼了，如今別無他法，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許染秋拆螺旋槳時，褚黎霜也沒有閒著，她將法寶分成兩堆，並將剛畫的符紙也放了進去。
這是她們能否活下去的關鍵，褚黎霜弄得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