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傅承洲抱進了懷裡,她坐在他的腿上,為了防止掉下來,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
男人領口微敞,她稍一低頭就能看見對方精緻的鎖骨。
兩人之間緩緩升起了曖昧的氣氛。
江聽晚掙扎著要下來,卻被傅承洲扣著腰往上抬了抬,讓她的身體挨得更近。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回答我。」
江聽晚緊抿唇瓣,不願在他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
傅承洲眸中暗下來,扣在她腰上的手往下,從衣擺探進了她的衣服中。
溫熱的大掌觸到她冰涼的皮膚,江聽晚渾身一怔,僵硬著不敢亂動。
傅承洲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這裡?」
說罷,又輾轉往上碰到她的背部,「還是這裡?」
江聽晚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按住他游離的手,「傅承洲!」
傅承洲無視她的抗拒,低頭埋在她的頸間,嘴唇若即若離的從她的脖頸上划過,「這裡呢?」
他輕咬她的耳垂,聲音很輕,卻是不可抗拒的語調,「說話。」
傅承洲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她卻感覺渾身發寒。
「我......」江聽晚一動不動,盯著電視機屏幕上模糊的影子,嗓子有些發乾,「都沒有。」
傅承洲很滿意這個回答,扣著她的後頸和自己對視,「頂著這張臉,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江聽晚眉頭微皺。
「你知道為什麼嚴圳不在兩年前就來找你嗎?」傅承洲的拇指隔著布料摩挲她的細腰,聲音沉戾,「因為他猥褻我的女員工,被我送進去了兩年。」
江聽晚猛地瞪大眼睛,攀住他肩膀的手不由自主悄然攥緊。
傅承洲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不屑地說:「我是他的仇人,他今天見到我卻還得低聲下氣。」
說罷,他壓低聲音,「你覺得他這次會不會放過你?」
回想起嚴圳猶如蛇一樣的眼神,江聽晚頓時渾身如墜冰窖,從頭涼到腳。
傅承洲湊近,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而磁,「你求我,我就幫你。」
江聽晚瞬間清醒了,這才反應過來他分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現在卻還在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她說話。
她攥緊了手,努力維護著自己的自尊,「不需要。」
「呵。」
男人在她耳邊輕笑一聲,譏諷意味十足。
江聽晚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畫面,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
兩年前,傅承洲也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
她被方明玉下藥,從嚴圳的父親手中逃脫後,她來到他的房間,尋求他的庇護。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同樣倨傲的語氣說。
——「你求我,我就幫你。」
她在那晚,扯著他的衣領,近乎卑微地開口,「求你。」
回憶一閃而逝,江聽晚像觸電一般,從傅承洲的懷裡掙脫出來。
傅承洲腿上一輕,他看見她猶如驚弓之鳥縮在沙發另一邊,眉頭漸漸擰起。
她迴避他的注視,艱難地從乾涸的喉嚨里擠出話,「不用你幫忙。」
傅承洲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他剛才在電梯口,明明看到她害怕成那樣,猶如水面上的浮萍,努力尋找可以依靠的地方。
現在卻又拒絕他的好意,像是要和他撇清關係。
傅承洲緊緊攫住她的臉,試圖從她的臉上探查出一絲逞強,然而都沒有。
她的抗拒讓他很是不悅,讓他覺得是他自作多情了。
江聽晚冷靜下來,傅承洲不是誠心想幫她,而是想讓她放下尊嚴。
她站起身,沒有多看傅承洲一眼,逃也似地走出房間。
離開傅承洲在的地方,江聽晚緊繃的身子才漸漸放鬆。
她走到一樓,看到燕楠正拉著保安在焦急地說話,趕緊小跑過去,「楠姐!」
燕楠聞聲看過來,跑著迎上去,「晚晚!擔心死我了!我回來沒看到你,你的手機又落在沙發上,你去哪了?」
江聽晚抱住她的手臂往外走,「我沒事,遇到了一個熟人,多聊了兩句。」
燕楠放下心來,有些自責地說:「下次再也不帶你來這種地方了。」
江聽晚輕笑兩聲,突然發現她的眼睛是紅的,像是哭過一場,「楠姐,你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有人欺負你嗎?」
燕楠忙抬手抹了一下,「在洗手間洗臉的時候眼睛進了點水,不礙事兒。」
江聽晚沒有多想,剛走到門口,迎面走來一人。
是在台上唱歌的那個駐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