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蓮心來了,說是皇后娘娘請您去一趟。」
「怎麼了?」
「不知道啊,蓮心只說皇上,嫻嬪,白官女子都去了。」
自從上回之後,蓮心直接投靠了她,她是個忠心的,怎麼說呢,她覺得蓮心只是忠心,但無所謂對誰,於是現在蓮心就是她的人了。
「去看看。」
……
「嬪妾只和嫻嬪有過恩怨,不是她還能是誰!皇上要替嬪妾做主啊!」
晞月進去的時候白官女子正捂著自己的臉,從縫隙中也能看到布滿了紅腫的皰疹。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晞月還沒蹲下去就被皇上扶了起來。
「今天倒是懂規矩了。」
弘曆將人帶到了自己身邊坐下,沒搭理下面跪著的的兩人。
皇后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皇上這是在敲打她,連這麼點小事都要鬧到皇上跟前,他不耐煩了。
晞月大概知道是什麼事,輕笑了下,「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跪著。」
「貴妃,之前宮務都是你在管。」
「是。是有什麼紕漏嗎?」
她可沒給後宮眾人發過什麼白花丹,總不能還能扯上她吧。
「白官女子說,嫻嬪送去的香膏里摻了害人容顏的白花丹。」說完她停了一下。
看了晞月一眼,臉上似乎帶著些責怪。又轉向了皇上。
「臣妾在嫻嬪房裡確實搜到了白花丹,可,不知為何,並沒有嫻嬪拿過的記錄啊。」
「所以呢,沒有記錄不就是沒拿過?是旁人陷害嗎?」
晞月冷了臉,她算是知道了,今天這事還是衝著她來的。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白官女子一眼,她面上有掩不住的驚慌。
白官女子不可能有膽子敢陷害她,多半是被利用了。
「從記錄上看沒有人拿過白花丹,可這東西偏偏就出現了。」
「想來貴妃可能第一次執掌後宮,還不熟悉吧。」
皇后將矛頭對準了晞月,暗指她能力不行,把控不住後宮。
「怎麼?皇后就沒往前面記錄看看?想來一個月白花丹也放不壞吧?」
「嫻嬪,你宮裡找出來的東西,不解釋解釋?」
晞月說完無視了皇后,看向下面跪著的如懿,想知道這人會說什麼。
「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臣妾百口莫辯。」
嫻嬪睜著那雙不大的眼睛,嘟起了嘴唇,像個傻子一樣,把晞月氣了個仰倒。
「百口莫辯?你是豬嗎?」
晞月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弘曆嚇了一跳就想伸手拉她,晞月甩開了他的手。
「把太醫院的人找來,東西是什麼時候拿的,誰拿的,都給本宮說清楚!」
在場的人被晞月的爆發嚇了一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愣著做什麼?」弘曆回神,他頭一次見到月兒氣成這樣,心疼得不行。
「進寶,還不快去把太醫院和延禧宮的人都帶來。」
進寶帶了個小太監進來。
「皇上,這就是太醫院管理藥材的。」
弘曆攔住了又想站起來的晞月,今日她氣性有些大了,氣多了傷身。
「你說,那白花丹是誰拿走的,什麼時候拿走的,詳細說來。」
那個小太監嚇的渾身顫抖,「是,是,是嫻嬪娘娘身邊的阿箬姑娘,說嫻嬪娘娘要白花丹做香囊,在五月十五的時候來拿的。」
嫻嬪看見皇上投過來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她的心狠狠沉了沉。
要不是牽扯到晞月身上,她還氣成這樣,弘曆其實管都不想管,他前朝的事堆滿了御案,他還要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國家大事哪一件不比這重要。
嫻嬪趕緊將阿箬拉出來,希望她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阿箬死死低著頭,額頭上滿是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嫻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副表現不就是拿了嗎。可她明明沒吩咐過!
弘曆將晞月護地死死的,皇后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將事情與貴妃聯繫起來了,不過,能報復報復嫻嬪也是很不錯的。
「嫻嬪,阿箬可是你的陪嫁啊,你這……」
皇后像是拿不準主意,「皇上,您看?」
弘曆冷眼旁觀,他對嫻嬪很是了解,這件事確實不是她做的,但是,那白花丹的是她的貼身宮女,他相信,別人能信嗎?
「嫻嬪褫奪封號,降為常在。」
又看向另一邊的白官女子,「白官女子晉為常在。」
「好了嗎?滿意了就都回去吧?」
直接將人全部趕了出去,除了晞月。
等人都走了,他才將晞月抱到了自己身上,「跟你沒關係,知道嗎?你做得很好了。」
「那到底是誰指使阿箬陷害主子的呢?」
「我再查查,查出來再說。」
弘曆不可能放任一個藏得這樣深的人藏在後宮,他不喜歡變數,不喜歡有人脫離他的掌控。
晞月是他喜愛,無論怎麼樣他都喜歡,也不介意這人有事瞞著自己,可其他人想要這個待遇,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