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柳言的趙信輕聲安慰。
他不需要去詢問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他只需要結果。
敢欺負柳言姐的人。
都不可饒恕!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
在小區外停下幾個麵包車,下來一大堆人。
「誰欺負我妹妹。」
為首的長了一臉橫肉喊道。
「二哥。」
潑婦匆匆跑了上去,伸手指著趙信。
「就是他!」
「趙公子,您來之前我們已經通知華哥了,他很快……」
長臉的手下還沒等話音落下,趙信就推開他們走了出去,徑直走到拎著棍子的男人面前。
「就是你欺負……」
「跪下。」趙信臉色冷漠,拎著棍子的男人眉目一怔,「你小子。」
「我讓你跪下!」
抬手一拳打了出去,這一拳直接給男人的牙都打落。
「給我姐道歉!」
趙信冷漠的看著潑婦二哥帶來的人。
二哥用手抹了下嘴角。
看到掌心的血。
「你找死!」
長臉的兩個小弟,也都跑到趙信的身邊,他里拎著磚頭。
「我讓你跪下!」
「不是讓你上這來嚷嚷的。」
趙信抬手抓住潑婦二哥的手,用力的往上掰。
「靠!」
「還愣著幹嘛,給我打!」
「你們敢。」長臉的小弟拎著磚頭,「我們是跟著華哥混的,這位是九爺的貴客,你們敢動他一下試試。」
「什麼狗屁華哥九爺,聽都沒聽過,給我打!」
潑婦二哥啐了一口。
其實長臉的手下跟他說這些真沒有。
他也不是混道上的。
其實他就是開個個洗車行,這些拎著棍子來的都是他手下員工。
本來是給妹子撐撐場面。
誰成想趙信上來就揍他,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讓他很下不來台。
「住手!」
就在這時,長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趙公子。」
長臉畢恭畢敬的鞠躬。
在他這,趙信可是他的貴人。
現在的他可是備受九爺喜歡。
都可以算是九爺半個親信了。
這一切都是趙信帶給他的!
收到小弟的電話,裡面提到了趙公子的姐姐,他直接放下手裡的事兒就趕了過來。
「你誰呀!」潑婦二哥怒哼道。
「劉華。」長臉道。
「劉華?」
「對,我就是劉華,他們口中的華哥,九爺是我的頂頭上司。」
就在長臉言語間,外面停下四輛麵包車。
二十來個手裡拎著棒球棍的人,匆匆跑了上來。
「華哥!」
「趙公子!」
看到這一幕,潑婦二哥瞬間懵了。
他帶來的那些員工,眼中也流出懼色。
他們都是些普通老百姓。
仗著人多嚇唬嚇唬人還行,要是碰到真茬子他們就是個紙老虎。
「你不是不認識我嘛!」
「今兒我就好好讓你認識認識!」
「華……華哥。」潑婦二哥瞬間虛了,用手抓著長臉的手臂,「誤會誤會,你看這都是誤會。」
潑婦到這時候還沒有半點眼力勁兒,撒潑似的大喊。
「二哥,什麼誤會!」
「這個臭小子打我,現在我肚子都還疼著!」
「快給我收拾他。」
「還有那個賤……」
還不等她話音落下,二哥一巴掌就打在潑婦的臉上。
「閉嘴!」
一巴掌直接給潑婦打懵,潑婦二哥滿面賠笑。
「華哥,還望您高抬貴手。」
「這要看我們趙公子的意思,我也是為他做事。」長臉道。
「趙公子!」
潑婦二哥影完全慌了,他滿面乞求的看著趙信。
旋即一腳踹在潑婦的身上。
「跪下!」
感受到趙信的目光,潑婦的二哥也跟著跪下。
「趙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給我姐道歉。」趙信開口。
「讓我給那個賤……」
長臉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好似這一巴掌還不解氣,直接左右開弓。
不到半分鐘。
潑婦就被打的滿嘴是血。
趙信自始至終眼皮都沒動一下。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姐了。」潑婦低頭。
「剛才她罵了我姐多少句?」趙信歪頭看著最先到這裡的小弟。
「差不多十來句吧,您就到了。」
「好。」
趙信點頭,旋即看著長臉。
「打她一萬巴掌。」
「小信,算了吧。」
柳言拽了下趙信的手臂,一萬巴掌人都要打死了。
「姐,對待這種人,沒必要太善良了。」輕輕摟住柳言的肩膀,旋即又伸手指著遠處跪著的白背心男人,「你過來。」
這白背心男人就是潑婦的男人。
也是潑婦口中柳言勾引的人。
「我問你。」
「到底是你對我姐圖謀不軌,還是我姐勾引你。」
趙信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詢問,男人遲疑了半晌。
「是……」
「是我對柳言圖謀不軌。」
「聽清楚,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趙信伸手指著小區周圍的居民,「是他……想對我姐圖謀不軌,從來都不是我姐勾引他。」
霎時間,柳言的眼淚就淌了下來。
這半個小時,她承受著小區中人的蜚語,卻有口難辯。
眼下……
趙信將真相公布。
內心的酸楚瞬間就決堤而出。
「姐,咱們走吧。」
摟著柳言的肩膀,趙信就帶著她徑直從小區離開。
租房是肯定沒有辦法回去住了。
趙信就近柳言冷飲店周圍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姐,這幾天你就住在這兒吧。」
「房子的問題我給你解決,以後就別回那邊住了。」
「行禮我派人給你收拾。」
「好。」
有了剛才的經歷,柳言回想也有些後怕。
說實在的。
其實她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挺感謝那個潑婦的,要不是她突然回來,可能她真的要被那個房東糟蹋。
「小信,你長大了。」坐在床上的柳言笑著。
「是啊!」
回想往昔。
小時候的趙信天天跟在柳言屁股後面亂跑。
還記得趙信爺爺去世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天天都在屋子裡哭,性格也變得很孤僻,唯一願意說話就是柳言和她妹妹。
柳言姐天天陪著她。
跟他說話。
跟著他玩。
這一幕,好似就還在昨日。
「姐,你好好休息,我學校晚上還有課。」
「那你快去學校吧。」柳言笑著回答道,「還有那些人……」
「這你就別管了。」
長吐著氣從酒店離開,就在這一瞬間,趙信的臉瞬間陰鬱如水。
「長臉。」
「那個潑婦的男人,我以後不想在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