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繼承人,到頭來,在別人面前還不夠玩的。
「余老爺子,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鬧到我舅舅那裡就不好了。」
「一定一定。」
余老爺子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活了大半輩子,被一個後輩警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還是傳到了藍執的耳朵了,他大怒,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自己養了多年都沒有受過這委屈,到他那一晚上就出了這檔子事。
隔日,娛樂熱搜爆
#余家繼承人的人品#
#余家後輩腳踏兩隻船#
#余家晚輩威脅女生打胎,非法強*未成年#
#…………#
熱搜上好不熱鬧,各路人都紛紛現身說法。
路人甲1:「豪門又怎樣?人品不還是那樣,建議嚴查,強*未成年這事可太嚴重,別帶壞祖國的花朵。」
路人甲2:「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余家就是這麼發家的,這次被爆出來的是三妻子的大兒子……」
路人甲3:「這複雜的豪門關係,玩的真花,建議好好查查,有錢就能威脅人家女生,做這種事之前為什麼不考慮考慮後果……」
路人甲4:「還有好多不知情的,你們看那視頻,女生明明是昏迷著的,這算是**吧……」
路人甲5:「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思考動物……」
路人甲6:「建議嚴查…………」
路人甲7:「嚴查+1…………」
熱搜亂成一鍋粥,誰也沒有想到,現在所謂的豪門大家還能曝出此類的醜聞,眾人津津樂道。
那些受害者也紛紛發帖子訴苦,表明自己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的,事後懷孕還要求被強制打掉……
牆倒眾人推,余家一時間成為了飯後閒談的談資,余老爺子更是在一怒之下發布一條聲明,此行為純屬屬於個人行為,與余家無關。
拋棄棋子,穩住局面,這回余家再怎麼也是有苦說不出,小娛樂記者根本就不敢報這種大料,除非是背後有人控制,是誰,不言而喻。
輿論發酵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是有人蓄意為之,偏偏,他們又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
「蠢貨,滾出京城,不要再回來了。」
余老爺子怒火攻心,一拐杖打在了余荊言的肩膀上。
「爺爺,我也是為了我們家好,我要是和藍家大小姐在一起了,我們余家豈不是能雞犬升鳴,一舉飛天」。
余荊言到現在都還賊心不死,惦記著藍顏枝。
「蠢貨,那是你能肖想的人嗎?這就是你給我辦的事,你說現在怎麼辦,藍家已經出手了,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了。」
余老爺子見他還如此的執迷不悟,氣的一頓一頓的,掄起拐杖就要往余荊言身上招呼。
「這次是我沒有策劃好,主要還是江家那個小子太敏感了,等到下次,我一定可以得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余家現在已經這副模樣了,不妨讓這個不孝孫試試,得手了就真的能和藍家攀上關係了,沒得手局面也不會比現在差。
「把你外邊的那些花花草草給處理乾淨,別再讓我看到有關你的花邊新聞,網絡上的事情我會先給你處理,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余家不缺晚輩,不想放棄他是因為他在商場上有那個敏銳的天賦。
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余荊言準備動手的那天晚上,余家又莫名其妙的上了熱搜,如果說之前那次是小打小鬧,余老爺子可以用權勢壓下去,那麼這次恐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余家偷稅漏稅#
#余家公司空殼#
#余家何去何從#
#…………#
這次是完全針對余家來的,不是隨意的推出來一個棋子就可以平息的了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爆料,證據確鑿,相關部門也介入調查,余家公司直接被查封,總經理的電話已經打到了余老爺子這裡。
無風不起浪,沒有做過就不會心慌,偏偏…………
「你個蠢貨,你又做了什麼,余家這次是真的被你給害慘了。」
面對爺爺的質問,余荊言也是一頭霧水,他從醒來就在布置周密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看手機,自然不清楚網絡上的『狂歡。』
「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爺爺。」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立馬給我滾回來,回不來你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余荊言雖心有不解,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余家老宅。
京城中心平層內。
「你做的?舅舅」
「不是我。」
舅孫兩人面面相覷。
「我想找余家偷稅漏稅的證據,還沒有找到。」
余氏集團怎麼說也是個前一百強的公司,想找到足夠的證據,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余家還和誰有過節嗎?」
「不清楚,這個爆料的帳號我查了,新帳號,發布一條內容後刪除了社交平台,查無此人。」
窗外是霓虹燈亮,紙醉金迷,京城總是給人一種不夜城的錯覺,在這座城市奮鬥的人都在為了生存而不停的奔波。
「先不用管,看看那個人有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生意場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助人為樂,肯定有所貪圖。
「好。」
「姐姐今天在姥姥家?」
「嗯,你姥姥讓她留宿。」
「那就行,住姥姥那裡安全。」
藍家老宅的安保程度沒得說,如果不是有事要進去,不然就沒有那個必要。
「那我和姐姐明天回封江?」
「多玩幾天再走,我給你們安排好。」
藍執掌管著集團,平時也是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不了,學校有分班考試。」
江隨之淡淡的說著。
藍執不由的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侄子,裝的還挺像,出來半年可別真的忘記自己得身份。
「也行,你和你姐先回去,我過兩天會回去一趟。」
「好。」
離開封江也有三四天了,不知道他的那個普通同學在學校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擔心他。
「走了,你舅媽發信息讓我回去。」
「嗯,舅舅晚安。」
前後不過一棟樓的距離,還硬生生的被塞了一嘴狗糧。
藍執走後,江隨之來到落地窗前,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整個京城的夜景,不遠處的摩天輪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黑夜裡閃閃發光,他心想,有時間可一定要帶他的普通朋友去坐一次那個摩天輪。
說來也巧,江隨之同藍顏枝回到封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飯店吃過飯後,藍顏枝並不是那麼想回學校。
「你回去吧,我不想回。」困死她了,她要回家補覺。
江隨之:「…………」
於是,兩人在路口分道揚鑣,一個回家,一個回學校。
正值中午,太陽罕見的從雲層後面探出頭來,陰了幾日的天空第一次被照射,北風呼呼的刮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馬上就要寒冬了,快要下雪了。
從交叉路口到學校有一段的距離,江隨之懶得打車,一路悠哉悠哉的慢慢走著。
「你說你買文具非得來這裡買幹什麼,貴不說離家還遠。」
「姐姐在那裡上學,萬一可以看到姐姐呢。」
他的姐姐已經很久沒有放假了,他有些想他的姐姐了。
「姐姐姐姐,天天就知道姐姐,她除了帶你玩,還會帶你做什麼,說了讓你少和她玩。」
那對母子從江隨之身旁經過,愈走愈遠,直至拐角處轉眼消失不見。
他一字不差的聽到了那對母子的談話,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替那個女生覺得難受,心裡又在慶幸,幸好,那個女生沒有聽到,不然她該有多傷心啊。
他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場景自然也無法理解一位母親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才能對兒子說出那種遠離自己女兒的話。
掌心掌背都是肉,都是親生的,既然選擇將她帶到這個人世間,就好好的扮演一位母親的角色,她也是第一次當女兒,你也是第一次當母親,只有兩人心裡有對方,才能磨合的更加契合。
這個小插曲江隨之只當是個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縮影,很快就將之拋之腦後。
一家精品店內,掛著一條很漂亮的圍巾,淺棕色小熊款式,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望著過路人,神情是那麼的憨厚有趣。
「圍巾怎麼賣的?」
「75一條。」
還算可以的布料,摸在手裡軟軟的。
老闆娘見他猶豫不決,以為他是嫌貴,開口說著。
「這樣吧,你把這條也帶走,兩條你就給140,給你便宜點。」
老闆娘手指著的是一款狐狸模樣的,純白色的圍巾上有一隻手工縫製的白狐,站立在圍巾的一側,炯炯有神的看著遠方。
「就這兩條吧,給我包起來。」
擺了好幾天都被嫌貴的圍巾一下子賣出去兩條,老闆娘喜笑顏開,哼著歌去給江隨之找袋子給裝起來。
午休時間,校園內除了值班的門衛,靜悄悄的一片,江隨之輕手輕腳的推開教室門,老舊的門「知啊」響了一聲後恢復平靜。
教室內的同學幾乎都趴在桌子上午睡,他的拉門聲並沒有引起特別大的動靜,只有幾個不睡覺在偷看小說的誠惶誠恐的抬頭,見是他之後又低下頭沉迷在小說中。
周兮兩隻手趴在桌子上,頭枕在上面,還蒙著自己的秋季外套。
江隨之將外套往下拉了一點,趴在桌子上淺睡的女孩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下意識的用臉蹭了蹭動作的來源。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江隨之依舊清晰的感受到了周兮臉蛋的白嫩柔軟,那麼的軟,就像是一塊香香甜甜的小蛋糕。
真是可愛。
江隨之害怕驚醒睡夢中的女孩,沒有再賤兮兮的去碰她的衣角,將圍巾放在周兮桌子裡側之後,便心安理得的離開了教室,往校長辦公室走去。
老父親不在,他當然要去體驗一把豪華大床的柔軟度。
江驗的辦公室內有個裡間,剛開始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人知道,後來被他這個鬧騰的兒子給發現了,每次他不在,江隨之都會進來毫不客氣的躺一躺。
那麼貴,不躺可惜了。
起床鈴響起,周兮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環顧四周後又重重的趴下,『春困夏倦秋乏冬眠。』真是起不來一點。
直到眼保健操快要做完的時候,周兮才勉勉強強的從桌子上爬起來,看著前排依舊空蕩蕩的座位,不禁嘆息著,怎麼還不回來,馬上就要考試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放在自己桌子上以及前排抽屜里多出來的東西。
昏昏沉沉的做完眼保健操,周兮轉了個身,正準備接著睡的時候,一個花花綠綠的紙袋子映入眼帘。
誰的東西,放在她這裡,還有沒有點良心,耽誤她睡覺。
正當她想要將紙袋子放在腳下,繼續睡覺時,目光一瞄,瞄到了前排桌兜里同款的紙袋子時,一個卡在喉嚨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趕忙將地上的袋子拿起來,打開一看,是一條圍巾。
周兮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翻來覆去拿著圍巾看了又看,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東西都到了,人應該也回來了,奇怪?人呢?
周兮不禁悱惻道。
「好看。」
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圍巾戴到脖子上,拿著鏡子照了又照,乾淨清脆的聲音讓她的目光從鏡子上轉移。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直到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周兮都還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明明才幾天沒見,怎麼就感覺有好長時間了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周兮晃了晃腦袋,想要將腦子裡不正經的東西給甩出來,這都哪和哪啊。
「很漂亮,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見她說喜歡,江隨之也默默的鬆了口氣。
「這就當做你給我做蛋糕的獎勵。」
蛋糕他也只吃了一小塊,走的突然,等到他從京城回來,已經變質了。
「事情處理的順利嗎?」
周兮是知道他回去是有重要的事情做的。
「挺順利的。」
「怎麼不在家歇一下午,這麼快就急著來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