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吃那個。」周榜指著路邊老奶奶蹲在角落炸著藕合。
她抿嘴一笑,給周榜買了一個,「一個肯定不夠吃,姐姐回去給你做一大堆好不好?」
「恩恩。」周榜燙的還捨不得鬆口,一個勁的點頭。
周喬索性折回來,又買了一點豬肉。
回到家的周喬,來到菜地,見菜地被弄的整整齊齊,大蔥韭菜裡面雜草都給拔了。
心裡嘀咕,沒想到陸征這個人雖然粗糙了點,但是著實肯干,還踏實。
周喬拔了一把小香蔥,還有大蔥。
將大蔥剁碎拌在,已經用五香粉還有生抽老抽鹽醃製好的肉沫里,再塞進藕片裡面,裹上伴有雞蛋液的玉米澱粉,放油鍋里一炸,焦香酥脆的藕和一個個的被周喬夾起。
周喬沒差點一蹦三尺高,她心心念念的土地還有竹林,她是陸征家裡的一份子,當然也有她的份。
「好,等陸征回來我就讓他過去。」周喬說完,繼續回到廚房炸藕合。
兩個小不點坐在門檻上,中間碗裡不知加了多少次了,他倆打著飽嗝。
「姐姐,實在太好吃了,但是我實在吃不下了。」
周喬一聽嚇著了,她帶孩子並沒有什麼經驗,一直都是放養狀態,要是兩個孩子撐壞了,或者吃的積了食,到時候生病可不是好事情。
她再燒了一個土豆燉排骨,但是那些工人還沒有下工,她便將鍋子盛出來,放在打邊爐子上用炭火煨著。
把一切弄好,她解下圍裙,「周榜,姐姐帶你去山裡采山楂好不好?」
周榜一下子來了精神,但是周明一直都是吃飽了就打瞌睡。
她見顧小黑剛好回來,「你帶著工友們吃飯,東西我都弄好了。」
「大哥還沒有回來,怎麼能開飯呢。」
周喬皺了皺眉頭,「隨便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幫我看著點周明,別讓她醒了一個人在那哭。」
周喬原本還有點不放心,但是一聽陸征一會就回來,她便放心的拿著籃子,帶周榜去山裡。
周喬不光是採摘山楂,還有之前種的麥子好久都沒有打理了,估計草早就蓋過了麥子,想著先看看,到時候找兩個人搭理一下,自己一年的口糧完全不用花錢了。
現在不是富裕的階段,能省一點是一點。
她走到山地里,望著前面一片,空曠的地段很大,都是農田,但是這山並不是那種陡峭的山坡,而是樹長得茂盛,秋天整片林子顯得異常美好,看上去很治癒,又舒服。
她牽著周榜,走在林蔭小道上,「你看那裡是山楂哦。」
「哇,山楂,山楂。」周榜看見紅彤彤的山楂,是高興的又蹦又跳。
周喬避開山楂藤蔓上的刺,不一會摘了一小籃子,主要這邊灌木長得太好,山楂也是扎堆的長。
不過純野生的山楂不是太大,不過想著做迷你小冰糖葫蘆還是綽綽有餘,後世連藍莓都給做成糖葫蘆了,這個野生山楂味道純正,做成的冰糖葫蘆,味道肯定很好。
下山的路上,周喬一邊走,一邊采了不少野山菌,「晚上我們炒菌子吃。」
周喬牽著周榜來到他們之前種的麥田跟前,見麥田裡一片狼藉,長出嫩芽的麥子,全部被挖掉。
她氣的腦子嗡嗡作響,「周榜坐在這等姐姐,我去前面的地里看看。」
周喬跑到田壩上,往下一望,遼闊的麥田,只有她和陸征田裡的麥子,全部被人搞壞,她氣的牙痒痒,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幹的好事。
「想不到你挺厲害的,有時間找兩個人拔草。」
「我知道了,謝謝嬸嬸。」周喬氣的臉色鐵青,原主的那對父母還真不是人,五畝地的麥子,都已經出芽了。
就算沒人搭理,收成再不好,那還是會有的,居然給她把五畝地的麥子,給挖掉,她整個人氣的發抖。
「周榜,走帶你先回去。」
將周榜送回家裡,她用小碗洗了幾個山楂給周榜,「等會餵給妹妹吃兩個,幫助你們消化的。」
她吩咐完周榜,拿著鐮刀就要走,陸征見周喬氣勢洶洶的拿著鐮刀,看樣子也不是干農活,割草啥的。
他上前拽住周喬,「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周喬皺著眉頭,眼裡溢著怒意,「我想去殺人。」
她憤恨的咬著牙,「他們居然把咱們地里的麥子全部給挖了,看我今天去不去把他們的頭給割下來。」
周喬氣的胸口都疼。
「是你爸媽?」
「不是,他們那種人,不配為人父母。」周喬用力給陸征甩開,「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不用去。」
陸征見周喬快步往她父母家跑去,「小黑,看一下孩子啊。」
他快步追上周喬,「你別太衝動,去了好好商量。」
陸征直接給周喬手上的鐮刀給奪了下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要做,去了好好商量。」
周喬狠狠的白了陸征一眼,「你懂什麼啊,這種父母就是吸血鬼,要是不及時制止,今後就沒完沒了。」
「沒事,我陪你一起去問問,你別動手。」陸征的語氣帶著一點警告。
他擔心周喬一個不小心犯下彌天大錯,那就完蛋了,他了解周喬是個暴脾氣。
「汪汪……」門外的大黃對著周喬搖尾巴。
周喬深做呼吸,俯身摸了摸大黃的頭。
還沒等她起身,周麗梅一雙毒辣的眼睛打量周喬,「你來幹嘛?這裡是你想來,就想來的嗎?你算什麼個東西?」
周喬咬著嘴唇,都差點給嘴唇咬破,「你破壞我的莊稼,現在還有理說我了?」
「那是什麼你的莊稼,之前我們種子都撒下去了,你現在還給我弄掉了,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我的種子就不是錢買的嗎?賠錢貨的東西,倒貼給人家,人家都不要。」
周雲盛走出來,黑黝黝的皮膚,都快擰成一團,眼神狠厲的盯著周喬,「賠錢貨的東西,給我滾,你來了我們這裡都晦氣,還有你那個麥田就是我挖掉的,從今以後我們兩清了。」
「我在這裡休想碰周喬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