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頭暈目眩,本能想要逃離洗手間,到人多的地方去。她踉蹌著推開洗手間的門,卻被人將胳膊一把抓住。
盛夏想要甩開,卻完全用不上力氣。
「老實點,否則一會兒有你受的!」男人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大部分面容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唯留一雙眼睛,凶光外露。
男人摟著盛夏的肩膀走向電梯廳,不仔細看,就像一對親熱的情侶。
盛夏死死地盯著電梯門,只要裡面有人走出來,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掙脫男人粗壯的胳膊,向對方求救。
電梯門開了,盛夏眼中有了剎那的光亮,而後便是失望和掙扎。
「盛夏,怎麼是你?」傅星寒停下腳步,「你不是要和節目組一起回北城嗎?」
鴨舌帽男人一聲不吭,手上暗自用力,半摟半拖帶著盛夏進電梯。
傅星寒似是看出了異樣,連忙跟進電梯,「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他一把扯過盛夏的胳膊,將人拉進自己懷裡。
男人趁著電梯門沒關撒腿就跑,很快便跑出了酒店大堂。
傅星寒看向盛夏,一臉焦急,「夏夏,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盛夏渾身癱軟,只有兩隻眼睛能動。她警惕地看向傅星寒,希望他還有丁點人性,能送她去醫院。
傅星寒稍有遲疑,隨即按下一個樓層,「這裡人太多,很容易被偷拍,我先帶你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盛夏的心沉到谷底,唯一的一點僥倖,已經蕩然無存。她絕不相信這一世的傅星寒會是個菩薩心腸。
傅星寒帶著盛夏回到自己房間,將她放到沙發上。
他解下她臉上的口罩,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他伸手撫上盛夏的臉頰,手指輕輕划過她的唇瓣,「我先給你倒杯水喝。」
盛夏的眼睛跟隨著傅星寒的背影,只見他走到茶台邊,倒了杯水,又走了回來。
他將杯子遞到盛夏的嘴邊,抬了抬手,將水餵進盛夏嘴裡。
「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你畢竟是公正人物,是否要報警,等你身體恢復了再做決定。」
盛夏不禁心中疑惑,此時的傅星寒到底走的哪個路線?想在自己面前樹立一個君子人設?還是想在父親和哥哥面前爭個好印象?
盛夏滿眼防備地看著他,同時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手指已經恢復了些許知覺,希望自己的腿也能爭點氣。
盛夏的手機鈴聲響起,傅星寒看向她的褲子口袋,「我幫你看看是誰的電話?」
他嘴上詢問,手卻已經伸向了盛夏的褲袋。
「小叔叔是誰?」傅星寒問道。
盛夏心中一緊,是上官雲逸打來的。不難猜測,他的家人一定把自己答應今天去看望上官奶奶的事告訴了他。
盛夏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傅星寒掛斷了盛夏的手機,隨即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反正也沒事做,不如看看電視。」
盛夏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總覺得他張弛有度的溫柔細語之下,夾雜著另外的盤算。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盛夏忽覺有些發熱,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身體裡的血液好似一壺被加熱的水,從平靜走向沸騰。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M國既有國際頂尖的大學,也有層出不窮的毒品和藥物。
她知道,自己中招了。
她看向傅星寒,眯了眯眼,這藥效究竟來自於自己手上的那些粉末,還是傅星寒餵給她的那杯水?
傅星寒感受到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臉上,轉頭看向她。
「怎麼了?臉蛋紅紅的?」他抬手摸了摸盛夏的額頭,「發燒了?」
盛夏十分憎惡他這樣的身體接觸,將頭偏到另一側。
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意識卻又開始不受控制。心中突然萌生出無數的慾念,想要攀附上男人的身體,沉淪深陷,糾纏不休。
盛夏抬手,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離開這個房間,以及這個令人憎惡的男人。
傅星寒笑著看向盛夏,「身體恢復了?」他拉起她的手,與她對視。
「夏夏,做我女朋友吧。」他說完,便低頭去吻盛夏的唇。
盛夏強忍著心中的慾念,也強忍著對傅星寒出於本能的噁心,看向茶几上的玻璃杯。
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傅星寒的吻從她唇上移到她的脖頸,他的手更是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衣服。
扣子被一顆顆解開,露出裡面的內衣,高聳的雙峰已近在眼前,呼之欲出。
傅星寒有剎那的走神。
盛夏的手已逐漸恢復知覺,將茶几上的玻璃杯握到了手裡。
就在傅星寒心猿意馬,低頭去吻那道溝壑之時,盛夏將全身的力氣凝聚到手腕上,舉起玻璃杯,穩准狠地砸向傅星寒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