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馬
找到接下來改進的方向後，楊壽翻身跳下屋頂，在院子中修練鬥技。
次日清晨，趙闊的大嗓門打斷了楊壽的修煉。
楊壽冷著眼看向趙闊，見到後者拎著早餐送來，勉為其難的原諒對方。
沒辦法，租用秘境是一筆龐大的開銷，堂堂外門大師兄窮得揭不開鍋了。
吃著噴香可口的燒餅，楊壽看著趙闊從兜里拿出一本冊子，遞給自己。
「大師兄，有潛力進入前十的外門弟子都在這裡了。」趙闊語氣粗狂道。
楊壽沒接過冊子，直接回答：「不看，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前三是誰。」
「第一，雷長老的孫子褚天贏，大斗師兩星巔峰，掌握有稀有』天雷體『，實力堪比三星大斗師巔峰。」
「第二，落雁帝國大將軍的女兒江落燕，大斗師兩星巔峰，風屬性修行者，以速度聞名，曾經有擊敗過兩名三星大斗師的戰績。」
「第三，長風破，大斗師兩星巔峰，擅長用劍，人稱『小劍師』.」
「我說得對吧。」楊壽笑吟吟地對趙闊說道。
見楊壽對冊子裡的內容了如指掌，趙闊憨厚地摸了摸頭，倒是一時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對於趙闊的行為，楊壽雖是不說，但心中仍是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在他低迷消沉的十多年來，只有這位有些憨傻的師弟未曾背棄。
他向來與人為善，在外門口碑不錯，只是自身天賦的原因，受不到他人尊重。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過去式了。
吃完燒餅的楊壽站起身，揉了揉手腕，意氣風發：「走！去奪得外門第一，給師弟們做榜樣。」
「好嘞！師兄。」趙闊跟在男人身後，心中同樣豪情萬丈。
片刻，楊壽與趙闊來到宗門廣場。
許多外門弟子都聚集而來，有些第一輪被淘汰的弟子今日也會來觀看大選，畢竟天才之間的對決觀賞性十足。
路途中，不少外門弟子見到楊壽時會主動打招呼問好，以往眼中隱藏的不屑蕩然無存。
實力帶來的待遇。
楊壽倒不會故作清高，熱枕地跟師弟們簡單閒聊幾句。
無人在意的角落，陳景緊握拳頭，望著被眾人簇擁的楊壽，心生不甘。
陳景不能理解，那些曾經是他的東西，被一個看不起的人奪去。
昨夜，同族堂兄陳燃甚至狠狠地羞辱了他。
陳景覺得自己的自信在一點點的崩塌。
陷入懷疑泥沼的陳景，忽然察覺到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他茫然抬頭看去，見到楊壽衝著自己和善道：「小陳呀，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我知道是陳燃那貨在你背後指使，不過當別人傀儡的滋味真的好受嗎？你的路需要自己走。」
楊壽的話宛如重錘般敲打陳景的心靈，回想起陳燃的嘴臉。
他恍然意識道自己的錯誤。
記得剛進青木宗的時候，那位堂兄並未正眼看待自己，唯有大師兄楊壽貼心指導他修行。
過往湧上心頭，陳景忍不住哭出了聲。
陳景眼眶通紅，不停重複地道歉。
楊壽對狀況外的事情微愣，仍是寬慰陳景一番才離開。
師弟這淚點有些太低了，楊壽暗嘆。
插曲過後，第二輪的內門大選開始。
高台貴賓席，青崖子看向混在人群中的楊壽，思緒紛呈。
昨日楊壽的戰績全勝，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匹黑馬，同樣令青崖子驚訝。
他派人搜尋了近期楊壽進出宗門的記錄，發現後者三個月前出宗辦事，不免讓青崖子聯想是不是有所奇遇。
如此，倒也合理。
忽然，宗門廣場爆發出一陣騷動。
青崖子收回心神，饒有興趣地看去，知曉了楊壽即將對戰長風破的消息。
「有意思。」
小老頭笑眯眯地搓著手，一副期待的模樣。
另一邊，得知自己要和前三甲長風破對決，楊壽也略感詫異。
外門弟子中，支持長風破的人不在少數，得知對決的人是楊壽後，這幫支持者都準備慶功了。
原先支持楊壽的人動搖了，開始唱衰，畢竟青木宗「小劍師」的名號並非空穴來風，是憑藉實力贏取的。
「楊師兄，恐怕無緣更高的排名了，不過好在他已經得到成為內門弟子的資格。」
「長風破的雷霆劍訣，乃是玄階中級鬥技，是長風家族的絕學，威力驚人，恐怕楊師兄連第一重劍招都沒辦法撐過。」
……
此時，一襲白衣的楊壽緩步走向擂台。
同時間，一位披掛斗笠，沉默寡言的瘦高男人提起手中的重劍，緊隨楊壽其後登階。
楊壽來到擂台的一側，視線投向對方。
男人正是他接下來的對手，長風破。
察覺到楊壽的目光，長風破微微抬頭，眼神中迸發出銳利的劍芒，用極其沙啞的聲線說道：「大師兄，請指教。」
楊壽頷首示意，身體中的鬥氣剎那沸騰，戰鬥的欲望節節攀升。
楊壽率先動手，主動拉近與長風破的距離，他深知優勢在於近身肉搏。
長風破早有準備。
楊壽的異軍突起導致很多人都提前研究了這位「平平無奇」的大師兄。
「凌波步。」長風破沉聲低語，身輕如燕，輕易地躲開楊壽突如其來的一拳，並且拉開距離。
長風破徑直跳到空中，陡然拔出重劍，居高臨下地揮動，猛劈下來。
雷霆劍訣第一式，劍出雷動。
滾滾雷霆聲響徹擂台，凌厲的劍風鋪天蓋地。
面對這樣恐怖的攻勢和威壓，楊壽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渾身的氣血翻湧起來。
與真正的天才相爭才有意義。
只見楊壽雙腿張開，腳底猛然乍響一聲雷暴，周圍的空間都被激盪起點點漣漪，宛如炮彈般射出，身後留下淺薄的虛影。
下一刻。
楊壽憑藉九霄雷閃的恐怖速度，避開了長風破的凜然劍勢。
長風破的劍招落空，讓無數圍觀的外門弟子為之震撼，為之愕然。
眾目睽睽下的一幕，令人難以置信。
場中，兩人再次錯開。
長風破神情忌憚，楊壽麵色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