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機緣
煙塵散去。
眾人視線紛紛投向場地中央，查看兩人的狀態。
楊壽上身的衣物被狂暴的勁風摧毀，露出了稜角分明的精瘦肌肉，更矚目的是其胸膛處閃著湛藍色光芒的異獸紋身。
獸頭怒目圓瞪，宛若活物般氣勢駭人。
林軒依舊保持著鐵肩靠山的姿勢，此刻最為震驚。
因為他發覺楊壽壓根沒有躲避，用肉身硬生生抗下這招鬥技。
恐怖如斯。
林軒想再拉開兩人身距為時已晚。
只見楊壽微側過身子，包裹著青綠和湛藍兩色鬥氣的拳頭揮動，罡風呼嘯，以急速轟擊向他的腹部。
霎那間，可怕的巨力直接將林軒打飛，後者連退數步才勉強穩定身形。
察覺到體內五臟六腑的顫動，林軒臉色蒼白下來，這恐怖的力道壓根不是二星斗靈能夠駕馭的。
一拳差點拿了他老命，若是真正的對敵廝殺，現在的自己早是一具屍體。
思慮於此，林軒看向楊壽的眼神中滿是忌憚，原本是想和楊壽打一架，好發泄自身的鬱悶，沒想到低估了。
「還打嗎？」楊壽出聲詢問。
聞言，林軒心中的怒火被點燃，直接回答道：「打！老子火氣起來了。」
二話不說，林軒從納戒中取出一柄玄鐵大錘，反手握住錘柄，一把舉起，再重重劈下，同時怒喝：「狂雷驚錘！」
此時的楊壽終於從林軒的進攻中感受到一絲威脅。
在那勢大力沉的錘擊下，恐怕尋常斗靈都會被重傷敗退。
正值眾人都覺得楊壽會使用那詭異的身法鬥技避其鋒芒時，他不退反進，九霄雷閃啟動，腳下劃出電茫，身影奔掠而出，與那重錘相撞。
「楊師兄瘋了吧，為什麼不躲開？」
「遭了，這下勝負決出了。」
……
台下弟子議論紛呈，不能理解楊壽的舉動。
果然，那道白衣與鐵錘相撞，衝力立即將他掀起。
讓人意外的是，倒地飛出的慘烈情況並未出現，懸空中楊壽穩定身形，緩緩落地。
眾目睽睽下，楊壽甚至連鬥氣鎧甲都沒喚出，硬是憑藉身體的強悍，挨了林軒兩下鬥技。
高下之分，頓時瞭然。
接下來，便是真正的名場面。
較上勁的林軒不管不顧地揮動重錘，施展著最強大的鬥技。
楊壽似乎也打出了火氣，每次都用肉身抵禦，狂風驟雨般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捶打林軒。
拳拳到肉，空氣中持續不斷地爆發出炸裂的響動，拳勁罡風的強大甚至壓縮了周遭的空間。
剛開始的林軒尚且可以勉強招架，與楊壽你來我往，但隨著戰鬥進程的驟然加快。
亂拳之中，他的鬥氣鎧甲被楊壽直接打得碎裂。
後續林軒整個人都處於被打懵了的狀態，鬥技都忘記施展，僅記得自己在天上飛來飛去，可說來奇怪，楊壽的拳打在他的身上，疼是真疼，卻沒有運轉鬥氣，也無傷他根基的意思，像是刻意留手。
欲哭無淚的林軒想要投降，話沒說出口，就讓楊壽一拳打中臉龐，火辣辣的劇痛讓他把話吞了回去。
武鬥場下方，一片寂靜。
楊壽身上沒有鬥氣的波動，純粹地用林軒當沙包發泄。
早先認為楊壽會落敗的那幫弟子全都閉上了嘴巴，安靜欣賞著真正的暴力美學。
高台處，風長老燕青嘴角抽搐，有些擔憂道：「這樣打下去，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青崖子瞅著在天上飄來飄去的「厚沙袋」，正經的為徒弟開脫：「楊壽沒使用鬥氣，可能是太長時間未與人交手，需要測試下自身的實力。」
褚長老困惑道：「看楊壽的天雷體，似乎不太一樣？」
「興許是那道天雷造成的，真是個福緣深厚的小子。」凌書竹美眸流轉，不掩飾言語中的欣賞之意。
畢竟是友好切磋，武鬥場中的執事見時機差不多，得到青崖子的暗示後立即出聲止住兩人的爭鬥。
楊壽赤著上身，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淺淡的微光，將他那健碩的身軀映照得完美無瑕。
不少宗門女弟子看著那白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芳心暗許。
楊壽走到擺爛的林軒身前，拉起對方，打趣道：「怎麼樣，師兄的關愛可以吧？」
鼻青臉腫的林軒搖頭如撥浪鼓般，直言婉拒：「師弟我無福消受，下次可別再愛了。」
楊壽見狀也有些過意不去，心裡暗想著送些升級後的丹藥，算做補償。
護送林軒去往治療後，楊壽接到師尊青老的召見。
來到宗門正殿，殿中只有青崖子一人，他負手背對著自己。
興許是聽到動靜，青崖子轉身看向他，笑容和藹，說道：「今天過後，你就是內門第一人了。」
楊壽躬身以禮，謙虛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弟子的這個內門第一併不值得吹噓自傲。」
聽罷，青崖子朗聲長笑，對於楊壽的回答，他很是滿意。
「不驕不躁，很好。」
「為師本來擔心你突破太快，未免虛浮，底蘊不牢，如今一看，是我多想了。」
「看來十五年的磨礪，你的心境早已超脫多數人。」
「既然到了內門第一，有沒有興趣去拿到內院第一？」
話至於此，青崖子說出了他的想法，信心滿滿地看向楊壽。
「內院？」提取到重點的楊壽略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青崖子是想讓他前往迦南學院進修。
事實上，在擊敗林軒時，楊壽便有想要出宗磨練的想法，未料到青老先提了出來。
「與其等你來跟我說要出宗磨練，倒不如我先找上你。」青崖子看出楊壽的想法，撫須笑道。
「在你離開前，或許該把這件東西給你。」
只見青崖子神情嚴肅，正色道：「青木宗最為珍貴的異寶。」
隨即，青崖子從納戒中取出一物。
楊壽定睛看去，原來是座古樸的石碑，碑身上雕有怪異的文字，歪歪扭扭，分辨不清寫的是什麼。
忽然間，一道玄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歲月石碑，屬於大機緣，請宿主盡力獲取。】
第一次寫玄幻，會把完整的故事呈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