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6章 打手卡：洛老闆
以林SIR從前的級別，他最多只能夠看見【火雲總局】的現任局長——多半還是在年會表彰啊，工作講話啊，或者靈視上。
現在是【五人會】來見他。
安排會見的地方，甚至不敢分開主次。
看著對面坐著的五個幾戶只能在【總局】記錄資料片上才能看見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們，林SIR直接環視一圈，「各位，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一旁陪坐著的【總局】現任高層們不禁臉色微微難看。
不是因為林SIR的這種不客氣…而是上來就是這種劍拔弩張般的氣氛——您老人家也沒說美雪隊長是你的人啊？
——你要早說，哪還有這麼多事情啊……
現任局長老劉不禁擦了擦冷汗，下意識地看向了【五人會】之中的其中一位……他本家的叔叔，也是他上一任的總局長——沒錯，老劉就是從這位手上接棒的。
作為【五人會】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前總局長老老劉——姑且稱之為劉老。
劉老不動聲色道：「虛聖大人，但凡有任何要求，直說無妨，我等自會儘量配合。」
林SIR不禁心中冷笑，看著這五個老頭一副立定挨打的模樣，著實好氣好笑，「我想要知道，究竟是誰下的這個通緝的命令……幾位按理說已經退休了，【五人會】作為總局的『顧問團』，什麼時候能夠繞過現任的制度，直接調動總局的人力了？莫不是【南天門】總部目前還在重建，真就管不到地方了？」
另外四人依然還是暮氣沉沉，低垂著目光，只有劉老一臉繼續認錯的模樣，「這次事件，是我們【五人會】辦公室里的一名秘書在私傳消息的原因。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正是此人，聯手了第二隊的隊長，才造成了前幾日晚上總局停車場裡的戰鬥。」
美雪隊長頓時瞪大了眼睛……來不及說些什麼。
老劉臉色凝重道：「【五人會】的辦公室出了問題，我們實在是難辭其咎！虛聖大人，您放心，涉事人員，我們已經向劉局長提出了申請，目前已經批准逮捕…只可惜那人卻已經自殺了。欸……」
……
「……那麼，這次的見面會就到此吧？」劉局面帶微笑地發出聲來，「根據虛聖大人提的這幾點建議，我們一定會儘快、盡力地落實到工作之中，務求還我【火雲總局】一個朗朗乾坤！」
「希望如此吧。」
林SIR淡然說道，只是一雙充滿了神性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前任的又或者現任的。
他們在目光的掃視之下，紛紛身子微顫，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
「告辭。」
他起身離座…見狀，美雪隊長遲疑片刻，也站起身來——她還是先向在座的眾人敬了一禮之後，才緊跟著離開。
此時會議室內，眾人死靜一片，座位都被打濕。
……
「有沒有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追出門來的美雪隊長很快便跟上了林峰，嘆了口氣問道。
啊林SIR心情卻看起來不錯，聞言笑了笑道：「來之前，不早就想到了肯定會有人背鍋的嘛？始作俑者自殺什麼的，聽聽就好了，以集團的風格，估計這會兒連骨灰都找不到。」
美雪隊長卻低聲道：「我以為你會和他們開戰的。」
林SIR搖搖頭，「他們一口咬定了此事與集團無關，都是臨時工的個人行為，你就算把他們當場殺了又有什麼用？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五人會】從此解散，權力再次集中回到了【總局】的體系當中……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是名義上解散而已。」美雪隊長搖搖頭道：「你是不知道，總局內有多少人，都是他們的門生…只要這幾家一直還在，也不過是從明面轉向暗面而已。」
「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頭了。」林SIR正色道：「刨除從前總局基本上聽命集團這個問題…事實上，【火雲市】的治安率在整個【聯盟】之中，都是面列前茅的。我要是真的把總局弄廢了，最後受苦的只是當地的居民而已。」
「……這不是他們開會的時候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嗎？」美雪隊長不禁愕然。
林SIR無奈道：「地方的情報，【南天門】之中每日都會更新的…也就這段時間管不過來而已。可是在這之前，數據和情報都是實打實的。你是沒有見過別的下洲的治安，那才叫人頭痛。這不是矮個子裡挑高的，而是【火雲市】的治安實打實的好，幾乎都要與之前的【崑崙】持平。」
「！！！」
林SIR忽然輕輕地拍了拍美雪隊長的肩膀，「你的任命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了，總局總監，直接向我複雜……你的擔子很重的，要解決總局多年的積弊很艱難，你要做好準備。」
「突然這麼大的擔子下來。」美雪隊長苦笑道：「我能做好？」
「你是我的人，我說你的工作能做就肯定能做。」林SIR略顯霸道：「來，我給你一點信心。」
「？」美雪隊長不禁一怔。
林SIR揮手，走廊上的窗戶瞬間大開，隨後他以雙指凝聚一抹無雙劍光，直破長空而去！
呼嘯的聲浪，一剎那間便震碎了整一座大樓的窗戶，狂風倒卷而入，如同颶風過境！
而那道劍光更是直破雲帆而去，直接將白雲打散——晴空徹底展現，高懸在那天穹之上的【空天堡壘】附近，正式泛起了一道道的淡藍色之光。
轟隆隆隆——！！
巨響，此時才如同雷霆般傳播下來！
……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間的房間的房間裡面，還帶著睡帽，抱著鐵羅剎同款抱枕的牛大廣慌慌忙忙地跑出，大驚失色的他甚至還忘記了穿褲子。
「世界末日了嗎？還是虛空外星人打來了！！我的逃生艙準備好了沒有……【黑星】，記得帶上我嬰兒油！！」
「堡壘屏障受到了攻擊，目前屏障強度下降 12%，攻擊已經停止。」
「攻擊？」牛大廣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驚恐的快，但冷靜得也極快，沉吟道：「哪來的攻擊？」
「攻擊是來自【火雲總局】大樓。」【黑星】飛快地道：「根據分析，這次攻擊是人族虛聖林峰所造，智腦給出的結論是：這是一次警告。」
「虛聖了不起哦……」牛大廣嘀咕了聲，罵罵咧咧地抱著等身抱枕便又回到了床上，「【黑星】，這段時間屏障給我三道全開，我不希望睡覺的時候還有人來打擾……我都快神經衰弱了！」
「牛大廣！！！！」
一個全息屏幕瞬間在大床上撐開，伴隨著鐵羅剎沉重的聲音。
大廣這次是真的神經衰弱了，苦哈哈地蜷縮著，「扇扇，你聽我解釋……」
「你最好是真的有解釋。」
……
……
……
……
「……根據市府工作人員透露，此前【空天堡壘】的異狀，乃是火雲軍部為了應對未來的挑戰，而與集團合作開發的某個武器項目的實驗。本次實驗沒有人員傷亡，請市內居民不必驚慌。」
「我次噢，我們【火雲】竟然有這麼恐怖的武器？出息了！」
「我大火雲！哭死！」
「嘎嘎亂殺吧！！」
公關了。
……
看完了即時的公關，美雪隊長不禁傻眼了似的——明明作為當事人的她親眼看見的一切。
「還真是有能耐吶，一次危機就這樣輕描淡寫解決了，還順帶漲了一波軍部的威望和震攝了宵小。」美雪隊長臉色古怪地看了林SIR一眼，「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告一波火雲市府？」
「能震攝宵小就行。」林SIR無所謂地輕笑了聲，「這攻擊是軍部和集團開發的，又或者是我的，又有什麼關係。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也不需要知道……你們，才是應該站在光里的。」
美雪隊長不禁眉目生亮。
林SIR吁了口氣道：「我該離開了，總局這邊的工作以後要靠你來開展……我已經向【南天門】總部那邊申請了，過段時間，那邊應該會派人過來協同你工作的。」
美雪隊長沉吟道：「你要去找夜魔了？」
「關於這件事情，你……」
「我知道。」美雪隊長抬頭打斷道：「我不會插手的了，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做好總監的事情……放心，我沒有那么小孩子氣。」
該怎麼說呢。
果然還是姐姐懂事？
「喏，這些給你。」美雪隊長緊接著有取出了一本記事本，幾塊的留影石來。
「這是什麼？」
美雪隊長笑了笑道：「這是我抽空整理出來的，這段時間所發生很經歷的事情，還有我能夠掌握的線索資料……希望你能用的上。之前和我洛先生進去過的那個工廠，我也從記憶之中提取出來了……你當時不在，可以好好地了解一下。」
「謝啦。」林SIR欣喜地接過。
美雪隊長一路將林SIR送到了停車場，目送著林SIR離開，晴朗的陽光打下，微風吹拂，她負著雙手眺望。
「你的話…我記下來咯。」美雪隊長笑眯眯地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意思。」
……
……
飛車上，老司機問了句地址之後，就開始幾十年經驗的技術展示——這車穩。
林SIR低頭看著美雪隊長整理的資料…第一個自然就是讀取和偶像有關的那份留影石——感覺在迷宮裡面和偶先走散了，錯億。
此時電話卻是響起：肥靜。
林SIR微表情一僵，喵喵了兩下之後，硬著頭皮選擇了接通，「那個…你聽我解釋？」
「我們這裡受到襲擊了。」電話那頭，澹臺平靜淡然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林SIR頓時臉色凝重，瞳孔微微泛金。
「已經解決了。」澹臺平靜緩緩說道：「昨天晚上的，來了一波【幽冥】一族的傢伙，不過被林有德和澹臺無缺打退了……為首的傢伙叫段亦天，最後重傷逃了。」
「游神？」林SIR不禁大為驚訝，「它們怎麼會襲擊你們？」
澹臺平靜沉默了一會，才問道：「你現在自己一個？」
「自己一個，我現在過來。」林SIR想了想道。
「不必了。」澹臺平靜直接說道：「【幽冥】一族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
「澹臺，昨天晚上的迷宮……」
「你有空再和我說吧。」澹臺平靜淡然道：「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而且，就算要說，我也希望是你當面親自和我說。就這樣吧，我打電話給你，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情而已。」
「……」
大仙的話還在繼續，「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算命女先生而已，又沒有什麼讓人惦記的。」
「……」
「好了不說。最後贈送你一句，你今天的幸運顏色是白色……就這樣。」
「餵…喂喂？」林SIR不禁臉色一囧，連忙去翻偶像語錄！
糟糕！
——偶像平時就沒有說過那些對女性朋友應該怎樣怎樣的發言！
……
……
林峰：偶像偶像，問你個問題，比方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很要好的一個女性朋友剛才……吧啦吧啦……
已讀。
洛老闆隨手將手機給收了起來，隨後從白衣的少年人手上，接過了一個紫色的……就感覺很奇怪的果實。
按理說，這種東西，老闆通常只會心領的——但是他剛才在看手機。
「這是什麼？」
「原魔果實？反正叫法還挺多的。」少年人手上也有一顆同款的，他直接咬了一口，「從原魔古樹上長出來的，還挺滋補。不過你是用不上的，嘗個味道就好。」
從李白的照相館離開之後，洛老闆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還可以。」老闆此時也咬上了一口這怪異的果子…確實只有味道對他有用。
「差不多一萬年就長兩顆了。」少年人聳聳肩，「你喜歡吃，下次結果再給你送……就當是之前狐假虎威的報酬了。」
洛老闆微笑不語，反而是好奇問道：「你知道李白的這種狀態，是什麼嗎？」
「我不清楚。」少年人想了想道：「按理說，修羅逆轉是無法停止的，但你……但這是以【根源】的力量來實現的，它是一切【夢想】的實現器，既然它能夠實現，那就表示某種事情它必然是能夠存在的，只是當下並未發生而已。」
「我也是這樣想的。」老闆點點頭，「李白的這種狀態，以後或許會成為虛空修羅的常態……之類。」
少年人不禁嗤笑了聲，「我仿佛聽見了那隻【虛空意志】在哭。」
洛老闆道：「我倒是少了一次與它溝通的機會。」
「哈哈哈，你會把它嚇死的。」少年人擺了擺手道：「人家上一代已經被【你們】搞死過一次了，這個【兒子】是真的怕。」
「上一代…哪一代？」洛老闆好奇問道。
少年人搖搖頭：「記不得太清楚了，你知道我狀態的。」
洛老闆略微可惜。
「不過，我這段時間，倒是想起了來了一件事情。」少年人冷不丁說道：「這個給你…是從我的靈魂之中提取出來的，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是要交給你的東西。」
洛邱目光剎那間凝聚。
這是一張……金銀色的卡牌。
老闆少有地鄭重從對方的手中接過這張【金銀之卡】，捻在手中，沉吟道：「只是虛影？」
「我說了，是從靈魂記憶之中提取出來的。」少年人聳了聳肩，「這也就表示，我以前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它，所以保留下來了這份記憶……當然，我想你要找到它，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洛老闆深深地看了少年人一眼，輕聲道：「盤，我會以個人名義，為你出手一次。」
少年人…盤當即笑的臉開花，「回頭我再挖挖腦子裡面有沒有別的好東西。」
「你的斧頭就很不錯。」
「這是用來吃飯的傢伙啦。」盤的手掌連忙縮入了衣袖之中。
——但最好的還是你……
洛老闆目光微微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