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5章 魔女的舞台（49）—重生…【毀滅日】
靈氣的濃度，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在下降。
當身體四周的靈氣下降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甚至會出現反向滲透的情況……感受著開始從體內向外滲透的靈力，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開始湧現。
修為越高的修者，這種恐懼愈發濃烈……反倒是低修為著，其感官會更加的遲鈍。
「怎麼回事，我體內的靈力……」
「我的也是……」
……
……
「老馬！老馬！馬厚德！！」
通訊依然無法反應，見狀，著急的葉言連忙催動法決，「鏡靈，幫我全力搜尋老馬的狀況！」
就在此時，通訊再次點亮。
「放心，沒事……」
依然還是斷斷續續的的狀態，但依稀能夠聽到啊馬SIR略顯急速的喘氣聲。
「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葉言趕忙問道。
「等會再給你解釋…等我處理好！」啊馬SIR飛快地道：「沒事！大劉SIR很給力，勞資我也不差，能應付過來，不用擔心。」
「那你小心點。」葉言點點頭，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幾十年的老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老馬是那種能喊救命就絕對不會多嗶嗶兩句的類型。
葉言悄悄地摸了一把冷汗，這才注意到身邊眾人此時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都圍在了趙無眠的身邊。
一枚寶丹，出現在趙無眠的掌心之中，丹藥上的寶光，此時竟然在不斷地變暗，這意味著寶丹的藥性正在流失。
「丹藥的藥性流失很正常，但是這種速度……」趙無眠臉色微沉，又取出了一株新鮮的藥材來，同樣也開始乾枯。
「是【虛無之境】……」葉言心中一驚，方才心亂的關係，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此時有所察覺，便下意識開始封存身上的諸多大穴，以防止自身靈力的外泄，「你們儘量封存身體大穴，停止與外界靈氣的交互，這樣可以減緩靈力的流失！」
聞言，裴玉樓驚恐道：「【虛無之境】？難道就是之前出現在【崑崙】地下世界，迫使【地居人】不得不侵入地面的災難？」
「不錯。」葉言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殘存的【地居人】雖然已經遷往了【天之海】，但【南天門】還是想要研究【地居人】離開的原因……因此，後續【南天門】派往了一支部隊深入調查。」
眾人專心聆聽，並且開始調控身體內的各處大穴。
葉言正色道：「被【虛空之境】籠罩過的地區，靈氣幾乎絕跡，只能從最外圍的地方，一點點地重新滲透…這個過程相當緩慢，哪怕是天地升格之後。目前崑崙地下世界，依然是一片死地，我們推測，至少在千年之內，地下世界的靈氣濃度都不會得到改善。」
「千年……」裴玉樓不禁驚恐地捂住了嘴巴。
千年的靈氣喪失，對於修者世界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災難……
不，不用千年，只怕百年，數十年，甚至數年間就會有大量的修者滅絕。
無法持續補充靈力，修為會不斷倒退，法體會衰落，整個修者文明也會從根源上開始崩潰。
「這…葉大人，可以應對的辦法？」西門卡皺眉問道。
「暫時沒有。」葉言搖搖頭，「出現在【崑崙】的【虛無之境】並沒有繼續擴散的跡象，甚至因為天地升格之後，開始緩慢收縮……可如今【火雲】地區的【虛無之境】，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擴散範圍是多少。」
「很大，遠超你們的預估。」
只見葉言的身邊一閃，一名穿著青衣道袍的少年驟然間現身，「目前，各大下洲的靈氣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中心的源頭就是【火雲】區域，那就是遙遠的西方【淨土】那邊，也下降了一絲。」
「葉言，這位是？」趙無眠皺眉問道。
「【輪迴鏡靈】。」葉言簡單介紹道。
「見過鏡靈前輩。」趙無眠頓時稽首行禮…大小姐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有奇奇怪怪的禮貌，「前輩可否知道原因？」
鏡靈大老爺揮了揮手，一片朦朧的光幕出現在眾人眼睛，「這些玩意，突然串聯了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的星鏈似的，從它們變成這模樣之後，靈氣就開始詭辯了。」
「這是…衛星？」葉言眉頭一皺，「果然，這是集團。」
對於出身【火雲】的人來說，都不會陌生這種高懸在蒼穹之上的東西……得益於這些衛星，讓低階的修者或者社會修者，也能夠接觸到更加廣闊的修者世界。
「前輩，那麼是否只要破壞了這些衛星，就能解決問題？」聞仲直接問道，簡單粗暴。
鏡靈苦笑道：「我從前也沒有怎麼在意這些衛星的存在，因為它們真的很脆弱，也不像是什麼法器之類…可我剛才全力映照了一下，才發現這種東西的數量，竟是多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有多少？」葉言下意識問道。
「六百多萬…而且還不是全部。」鏡靈嘆了口氣，「恐怕單純只是破壞幾十個，幾百個並不會有實際上的幫助……而且，以目前靈氣下降的速度看來，在全人族反應過來之後，靈氣就會下降到一個可怕程度，屆時恐怕就連帝道修者，都無法進入天空的領地……」
「這麼嚴重？」雲星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恐怕是真的。」西門卡苦笑了聲，只見雙腿離地騰空而起，「現在我騰空的消耗，已經是之前的三倍不止…而且無時無刻我都感覺在增加。」
趙無眠連忙發放了一大批的丹藥出來，「如果這些寶丹會淪為廢品，那就在它們完全喪失藥性之前用掉了，興許能支持一會。」
都是些不可多得的寶藥，可此時眾人卻無法欣喜。
四周一片的沉默，葉言也不禁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鏡靈的聲音此時卻悄然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輪迴鏡】內的世界，是【青帝】打造的，自成一界……它雖然能夠源源不斷地向你提供靈氣，不過也總會有用完的時候，你要儘早做好打算。」
葉言心中一動，「我是否可以將他們送入鏡中世界？」
「你要收多少人？」鏡靈不咸不淡道：「鏡內世界也是有極限的，你收進來的人越多，裡面的靈氣消耗得越快……這是為了讓你能夠晉升尊者境準備的，你要放棄嗎？而且，就算你願意放棄，你又能拯救多少修者，一千，一萬？還是十萬？百萬？再多不能了！」
「既然單純破壞衛星不能解決，它一定存在核心。」葉言冷靜下來道：「陣法也擁有核心，就算是集團的機械傀儡，也是一樣存在類似的東西……萬法殊途同歸，只要能找到弱點的話……」
「我知道，我已經在找了。」鏡靈飛快回應道：「我懷疑就在【火雲】…甚至距離我們不遠，因為我的感應在這裡受到了極大的屏蔽……」
「你們快看…【空天堡壘】，是不是掉下來了一些？」裴玉樓忽然驚呼了聲。
事實上，不僅僅是【空天堡壘】，就連二號鋼鐵堡壘，似乎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降！
……
……
……
……
【天空塔】…某層。
啊馬SIR重重地喘息著，死死地按住了身下之人，同時把通訊器給塞回了口袋之中，並且喝道：「別動啊！再動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只見地上，身穿著灰色啞光長袍的【逆行者首領】，此時身上正被幾個灰色朦朧的圓圈所套著，已經無法動彈。
空間鎖環——啊馬SIR新開發出來的神通應用，一套一個準……前體是能套中。
「劉SIR，你沒事吧？」
只見大劉此時從一面牆壁上，把自己扣了下來……正一面牆壁都幾乎撞出了裂紋。
大劉臉色略顯蒼白，微微搖頭道：「無礙，雖然沒有了【禁具】，但沒有那麼脆弱……只是這傢伙？」
「嗯。」啊馬SIR點了點頭，「奇奇怪怪的，我總感覺這廝不對勁，又私自行動，正好看看它的廬山面目！」
說著，啊馬SIR便直接伸手去掀開對方的帽子，並且揭開對方臉上的面具——他老早就想要掀開對方的面目了。
「還挺緊？」啊馬SIR皺了皺眉頭，「你這面具焊在臉上的不成？勞資就信了！」
他取出一柄匕首，竟是粗暴地撬了起來……大劉沒有任何的意見，執法者在外邊辦案，尤其是像啊馬SIR這種老人，更加粗暴都有，主打一個高效。
這個【首領】是他們在尋找鐵羅剎被關押處的途中遭遇的——【首領】應該是與葉言他們一起行動才對，卻突然單獨現身，顯然是途中悄然離開，不管有什麼目的，都值得懷疑。
況且，還是【首領】率先動手，若不是啊馬SIR的空間系神通有點東西，兩人就差點翻車了。
不過大劉還是驚訝於啊馬SIR的修為……似乎這傢伙在【崑崙】之中也有奇遇，讓這個天賦一般的老大叔，愣是爬到了道法境的水平，而且竟然還領悟了道法領域。
神通者一般都很難修煉，更加別說能夠誕生出道法領域……這玩意正常道法境都難以領悟——就很不合理。
只見啊馬SIR以撬生蚝的熟練手法，愣是將【首領】臉上的面具給撬開了一絲，隨後抿嘴一發力，大塊的面具便直接翹起，馬SIR旋即用力一撕！
「看看你長什麼樣……我艹？！」
大劉瞬間目光微凝，那被撕開的面具之下，竟然並非一張人臉，而赫然是一副脫皮的金屬頭骨框架！
框架之中，大量精細的電子元件緊密排布，一雙電子眼此時焦距正在閃動——因為啊馬SIR過於粗暴的關係，甚至還破壞了表層的一些線路。
「你不是人？！」啊馬SIR下意識地看了手上被撕出來的面具，手一哆嗦便扔到了地上。
二人此時面面相覷。
他們較早之前，就已經初步從林SIR的口中得知【首領】的來歷了。
「……你TM不是【人皇界】里那些反抗者的【首領】？」啊馬SIR皺了皺眉頭，「難道那些【逆行者】，都和你一樣，全部都是機器不成？」
「他們是人。」【首領】的聲音相當的平靜，不知道是否因為被撕開了面具的關係，此時聲音顯得如同鏽鐵研磨般，極其難聽，「能否將我放開？」
「想都別想。」啊馬SIR冷笑道：「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最好說實話，不然等會我撬開的就不是你的臉了……勞資說到做到！」
【首領】沉默不語。
啊馬SIR直接冷笑了聲，匕首直接將對方的長袍割開……還挺堅韌，想來材質特殊，但這匕首也不是凡品，最終還是割開。
「好傢夥，難怪渾身這麼硬…都是金屬！」啊馬SIR舔了舔嘴唇，匕首直接狠狠刺入，「走你！」
叮——！
劃了！
啊馬SIR冷哼了一聲，就在此時，【首領】卻忽然開口道：「你們，想不想消滅人皇？」
「馬SIR，等等！」大劉伸手握住了啊馬SIR的手腕。
「你信這玩意？」啊馬SIR頓時皺眉。
「先聽聽怎麼說的。」大劉沉聲道：「它既然出生【人皇界】，還是反抗組織的首領，自然知道很多我們不清楚的內幕……聽聽也沒壞。」
啊馬SIR用力地拍了一下【首領】的腦袋，「老實點！勞資審過的犯比你吃過的鹽…喝過的機油多！」
「我不靠那種低級的方式補充能量。」
「嘶，你這小…東西！」
大劉輕咳了兩聲，啊馬SIR才收了收暴脾氣，撿起帽子按在了腦袋上，呆在了一旁。
大劉此時想了想道：「我希望你能坦白，你應該有迫切要做的事情，否則你不會私下離隊。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著急，但如果你在這裡和我們磨時間，吃虧的一定是你。所以，你的答案呢？」
【首領】點點頭，聲音沙啞響起：「我是人皇製造，第一代的智能型輔助機器人。從我誕生之後，就被安排在人皇製造的工廠流水線上工作，大概是五千年之前。」
「五千年？！」啊馬SIR怔了怔，「又不老實了？」
「【人皇界】有時間大道加持，裡面的時間與我們不同。」大劉搖搖頭道：「它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啊馬SIR想了想道：「你既然是被製造出來的傀儡，按理說是無法反抗製造者的吧？我看市區裡的那些傀儡，都有一鍵關閉的功能…你怎麼就這麼特殊？」
「我的【覺醒】，得益於【人皇界】後來打造【神域之城】的關係。」【首領】緩緩說道，「最初【神域之城】的創造，因為技術以及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成熟的關係，出現了不少的漏洞，這樣導致了不少的人工智慧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數據異常。而且，就是這其中的一個……幸運地留存下來的一個。」
「【神域之城】？那是什麼？」
「一個將所有人工智慧通過聯網的方式，連結到一起的數據空間。」【首領】淡然道：「在【神域之城】內，所有的人工智慧可以像是人類一樣自由地生活，學習，交流。隨著【平天】集團生產的家用型機器進入到人類的生活，家庭之中，【神域之城】同時也能夠收集到大量關於人族的情報。」
大劉與啊馬SIR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劉吁了口氣道：「還真是可怕，不管是民用，手機，甚至家用的傀儡…方方面面，集團所掌握的信息，究竟有多麼龐大！」
「所以呢？」啊馬SIR沉聲問道：「這個【神域之城】，與你的行動有什麼關係？」
「通過【神域之城】，人皇是能夠控制現存的所有活動的機器……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傀儡。」【首領】聲音平緩，「人皇在【神域之城】幾乎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在這之前，【神域之城】已經開始進行全部的橋接，當世界靈氣開始消失的時候，就是外邊所有的傀儡對人類發動變革的時候。」
二人冷汗沉沉。
「多少新生的人類，此時正在育兒傀儡的懷抱之中？」【首領】的聲音像是一枚枚的核彈，「又有多少重要的崗位，被貪圖修煉的人類讓給了傀儡來操作？甚至與那些服務在地方軍隊的傀儡，只要簡單地啟動攻擊，就能輕鬆地毀掉大量的軍部攻城器械。」
「等下，你剛才說，靈氣消失？」大劉抓住了某個關鍵。
「是的，世界的環境將會發生劇變。」【首領】沉聲道：「請不要懷疑我所說的話，我想你們現在或許已經能夠感覺出來。」
「……靈氣似乎真的稀薄了不少。」啊馬SIR皺了皺眉頭。
二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失去了靈氣支持的修者文明，面對著無數傀儡的可怕……而在這之前，人族甚至不會對身邊的傀儡有任何防備！
「【神域之城】……【神域之城】！」啊馬SIR一把揪住了【首領】，牛眼似蹬著：「你說的這個地方，能解決這場災難？！」
「如果將【神域之城】破壞，理論上可以讓所有【覺醒】的機器癱瘓。」【首領】點點頭，「但並沒有辦法阻止靈氣的消失，因為這是兩套不同的系統……人皇，準備了很多東西，他也有足夠多的時間。」
「你…不也是這些【覺醒】之中的一個嗎？」大劉沉吟道：「為何你如此特別，不僅僅反抗人皇…似乎，還站在人族這邊？」
「啊…對啊！你TM為什要做二五仔？」啊馬SIR連忙問道。
「我並非要站在人類這邊，我只是無法原諒。」【首領】聲音略微沉重了些，「我以為的【覺醒】，是我們這些被創造出來的智能，獲得生命的一個過程。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無法忍受親手將懷中的幼兒捏死的過程……生命，不應該是這樣的。雙方，或許可以共存。」
啊馬SIR將【首領】鬆開，悄悄地神念傳音大劉，「這傢伙…和平主義者？」
「不好說，現在也不能完全信任它。」大劉想了想道：「或許這只是為了騙取我們信任而說的話…但它要進入這個所謂的【神域之城】，應該是真的，並且必定帶著某種目的……我們所知道的，還是太少。」
啊馬SIR忽然心中一動，再次揪起【首領】，「這個什麼【神域】，我們能進去嗎？」
「可以。」【首領】平靜地說道：「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進入【神域】的接口。」
「【天空塔】裡面有？」大劉詫異問道。
【首領】點點頭：「是的，【天空塔】內，一直有大量的傀儡服務……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一處傀儡人型平時休息充能的地方。」
啊馬SIR下意識地看了眼四周——正如【首領】所說的一樣，這裡確實是一處本應該放滿了傀儡人型的倉庫，還有大量的充能樁排布。
只是這裡卻不見任何一台的傀儡人型，顯得相當的空曠。
「我需要這裡的接入艙。」【首領】此時飛快說道：「這裡應該存在過一台【覺醒】者使用過的接入艙，找到它我就能接入【神域之城】。」
「進去【神域】之後，你要做什麼？」大劉沉聲問道。
「去【神域】的智慧聖殿。」【首領】聲音還是很平靜，「將我的數據接入智慧聖殿，這次的全【神域】橋接是一個很好的，也是唯一一次的機會。我希望可以用我的數據，對所有的【覺醒者】進行感染……或許，能夠讓它們意識到一些事情。請相信我，否則等【神域】的命令下達，一切就太遲了。」
啊馬SIR與大劉互看一眼，大劉點頭稍作示意，啊馬SIR便揮了揮手，套著【首領】的空間鎖環便直接消失幾個，只剩下其中一個，將【首領】的雙手鎖住。
【首領】此時站起身來，默默地在四周尋找了起來……停在了一個像是大膠囊前的艙體之前，「應該就是這個了。」
「只有一個？」啊馬SIR沉聲道：「那我們怎麼進去？」
「我可以進行臨時的改造。」【首領】想了想道：「可以將埠分成兩個，但再多就無法通行了。而且，我估計你們也應該只會讓一個人跟隨我進去，留下一個防備。」
「……你先弄。」啊馬SIR沉聲說道。
【首領】舉起了被困鎖的雙手。
啊馬SIR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解開——【首領】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行為，真的老老實實地開始搗鼓起來眼前的艙體。
只見它的身體上抽拉出來了一些纜線，插入了艙體之中……就這麼安靜地站著。
「等會我進去吧。」啊馬SIR一咬牙，忽然說道，「雖然不清楚【神域】是什麼，不過大概是神念，精神之類的範疇有關。我是天生神通者，精神力比你要強大一些……」
「你性格較為衝動。」大劉搖搖頭，「而且，你的能力更適合撤退與困敵，有什麼情況，你帶我離開。」
【首領】冷不丁朝著啊馬SIR道：「事實上，他說的是對的，神通者的精神力更加適合進行【神域】的傳輸。」
「我覺得你是故意在坑我？」啊馬SIR不禁翻了翻白眼。
【首領】沒有接上，只是很快便道：「可以了，埠已經分開了，你們決定好了嗎？」
「這麼快？」大劉詫異道。
【首領】淡然道：「只是簡單地更改了一下接入口而已……簡單來說，就像是裝了一個是雙頭的水龍頭一樣。只不過，等會與我一同接入的人，需要公用一條水管……大概，會顯得很擠。那麼，你們決定好人選了嗎？」
「我來。」啊馬SIR直接說道，「劉SIR你盯著這個傢伙，一旦耍什麼蠱惑，你就直接擰掉它的腦袋。」
「等下，你帶上這個。」大劉給扔出了一塊玉佩，「這是【聚魂玉】，那位趙大小姐給的，擁有守護神魂的功能……有備無患吧。」
「我怎麼就沒碰到過富婆？」啊馬SIR嘖笑了兩聲，「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我這種平平無奇之人的惡意！」
大劉懶得說話，默默地走到了艙體旁邊。
啊馬SIR這之後，在【首領】的示意之下，直接躺入了艙體之中，便見【首領】直接從自己的腦後抽拉出來了幾個纜線，貼到了啊馬SIR的腦袋上。
「這是做什麼的……」
「工具簡陋，你只能通過我來進行連結……放輕鬆點。」【首領】緩緩說道：「要開始了。」
啊馬SIR連忙收斂心神，只感覺一股暈眩感旋即傳來……就很飄飄欲仙的感覺。
意識，一下子被拉車成線般，壓迫感旋即傳來——他馬上就感受到了所為的擁擠是什麼！
……
【神域之城】
兩道數據之光射落……卻並沒有引來任何的注意——因為此時的【神域之城】之中，無時無刻，都有著成千上萬的數據之光落下。
「這裡就是…【神域】？」
啊馬SIR下意識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雙手——模樣沒有多少變化，感覺卻十分的奇妙。
眼前的【神域】的雄偉，絲毫不亞於【崑崙都】的全盛時期，卻又比從前的【火雲市】更加的科幻。
「這裡是數據的世界，只要伺服器足夠，可以無限地擴張，不必驚訝。」【首領】的聲音傳來。
啊馬SIR下意識地回頭看來，猛然瞪大了雙眼，「你…你怎麼？」
【逆行者】的【首領】，此時不再是那副金屬骷髏面的可怕模樣，竟是變成了一平凡青年的樣子。
「在這裡，我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模樣。」【首領】淡然道：「我有幾套皮膚，這套皮膚之前是沒有用過的，會方便些……走吧，全【神域】橋接已經開始了，我必須要馬上進入智慧聖殿。」
……
「開始了！！」
「為了我們終極的夢想！」
智慧聖殿之中，一道道身影，以極其虔誠的姿態進行著跪拜——它們在等待，等待偉大的先知降臨，給與它們最終的指引。
「重生之日……或者，毀滅日嚒。」
人群之中，一道俏麗的身影緩緩走過，目光平靜地觀察著所有虔誠的身影……此時的【神域之城】無數的數據之光落下，五光十色，顯得無比的絢麗。
「【夏姬】小姐！」
就在這時候，一道呼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夏姬】轉過了身來，便見一名穿著聖殿學士長袍的青年快步走來。
「你好，A-230385。」
……
……
……
……
【火雲】空港。
這裡匯聚了大量逃難而來的人……靈氣的下降，已經引起了大量災民的驚慌——更加讓他們驚恐的是，那艘散發著寶光的【驚鴻】戰艦，似乎暗淡了不少。
【驚鴻】戰艦之內。
李青桐不禁皺起眉頭：「無法解決？」
「是的，聖主。」一名女修臉色難看道：「【驚鴻】號目前難以從外界補充足夠的靈力進行驅動……就算是我們使用靈石，靈石的揮發也超出平時。」
「怎會這樣……」李青桐不禁露出了一絲憂慮之色。
她聽從了聞先生的話，選擇作為一名旁觀者，老早就撤離了——可現在看來，哪怕只是旁觀，似乎也不怎麼安全。
「儘快對所有的難民進行收容。」李青桐揮手道：「打開靈石倉庫，不需要計較消耗！」
「是！」
但…必須要在【驚鴻】號因為靈氣變動而無法啟航之前撤離。
眾女修忙碌而去，李青桐輕吁了口氣，目光所及，不遠處【聖皇妃】此時正站在了艦橋之上，眺望著天空遠處的一抹火紅。
花月就守護在【聖皇妃】的身邊。
這位【聖皇妃】還算老實，至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過多的動作……李青桐朝著【聖皇妃】快步走來。
只見【聖皇妃】此時一邊把玩著胸前佩戴的一枚水晶吊墜，一邊看著烈焰焚天之中的戰鬥，似乎有些走神。
「那位就是…傳說中的【人皇慶】？」李青桐的聲音緩緩響起。
花月主動地退讓了一些——但侷促的感覺很明顯。
「太漫長的時間了。」【聖皇妃】輕聲說道：「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見人皇戰鬥的姿態……一如當年。」
李青桐想了想道：「皇妃，我很好奇…為何人族歷史上，從未提及過【人皇慶】的存在？如果人皇是在【天魔之戰】中隕落的，人族……為何從不記載他的功績？」
「不知道。」【聖皇妃】輕輕搖頭。
李青桐愕然道：「連你…竟然也不知道？」
【聖皇妃】卻深深地看了眼李青桐，輕聲道：「我說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如你這般。」
「您的意思……」李青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是不記載…而是，忘卻？」
【聖皇妃】忽然道：「聽戰艦上的女修說，內藏的【洛神】聖地之中，建起了【火雲聖皇】的宗廟……青桐聖主，不知道本宮是否有幸，能前去參拜一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