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野心在生長（上）
十一月的阿森納順風順水。
溫格親自執教的聯賽賽事，阿森納球員們狀態越來越好，尤其是前鋒羅賓·范佩西。
荷蘭人在本賽季一次次地用自己的精彩表現點燃了酋長球場，也幫助球隊在一場場並不占優的比賽中搶到三分。
阿森納在十一月的英超聯賽中拿到了兩勝一平的成績，范佩西在三輪聯賽中都有進球。
「這是范佩西的球隊，他是頂尖的前鋒，沒有他，我們還在保級呢！」
英超第十三輪賽後，酋長球場外，一名球迷拍著身上的范佩西球迷款隊服，大聲說道。
就在剛才，阿森納全場毫無作為，但是憑藉范佩西的進球敲開了富勒姆的大門。
「那麼，你覺得這個賽季，阿森納表現最出色的人是誰呢？」
拿著話筒的是個胖胖的黑人，他戴著一頂阿森納的球帽，把麥克風交給了那名球迷。
「他媽的當然是范佩西！你沒聽到我說的嗎？阿森納沒有他現在就在保級！」
「謝謝你bro，那伱覺得這賽季阿森納誰的表現最差呢？」
「最差？拉姆塞在場上就像只無頭蒼蠅，阿爾沙文的腿里是慣鉛了嗎？還有安德烈桑托斯，這個白痴真的會踢後衛？法克，還有……」
「等等，等等。」
黑人胖子忽然阻止了球迷，他沉默了一下，組織了一番語言，問道：「你……對阿森納的教練組有意見嗎？」
「你指的是……阿爾塞納？」這名球迷皺著眉頭，吞吞吐吐地說，「我承認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覺得他呆的夠久了。但是這不怪他，不是嗎？」
黑人胖子的臉色掠過一絲遺憾，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常態。
「那你怎麼看待阿森納的『杯賽教練』？」
「這是個愚蠢的主意，那個東方面孔就像個稚嫩的傻子。」
一名路過的球迷大著嗓子說道。
「哥們，你在說什麼呢，陳幹得不錯，法克，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他身邊一名球迷出聲了。
「你在說我嗎？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我們正在變成笑話……」
「什麼笑話？他帶領球隊一場都沒輸過……」
看著兩名球迷漸漸吵得面紅耳赤，黑人胖子饒有興致地把話筒挪了過去，臉上開始綻開笑意。
不遠處，一個身影默默地注視著這個角落的小小風波。
「有意思……」
……
倫敦的一間小學內，綠茵場邊。
一群七八歲的小學生穿著統一的隊服，整整齊齊地列隊站在球場外。
阿瑟·阿思沃什老師身著運動服，脖子上掛了個哨子，嚴肅地看著孩子們。
「你們贏下了比賽，先生們，雖然你們表現的就像一群原始野獸。」
「但是——我為你們驕傲。現在，解散，明天準時來訓練！」
「嗚呼！」
孩子們瞬間散開，和阿瑟擁抱，歡呼著離開了球場。
「阿思沃什先生，我敬佩於你在足球上的領導力，但是你不能叫孩子們『原始野獸』。」
唐娜披著風衣，走過來，向阿瑟抱怨道。
「瓊斯老師，這是我管理九歲以下男子足球隊的語言風格，請你尊重。」
阿瑟板著臉回過頭來。
「尊重你個頭啊！」
唐娜錘了阿瑟一拳，氣呼呼地說，「踢曼城的聯賽杯，去不去看？」
「啊？唐娜，你居然主動要求看球了？」
阿瑟嚴肅的表情早就消失了，他撓著頭，驚喜地說道。
「白痴。」唐娜給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會去。唔，但是最近我覺得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
「氣氛不對。」
阿瑟嘟囔著。
「在北倫敦，每天我都能遇上那群死忠……但是球迷團體的氣氛有點奇怪，最近一直有聲音說，我們的管理出了問題……」
「他們說的是……溫格？還是陳耀？」
「他們好像都有點意見。甚至有人在說，法布雷加斯的離開，阿森納的困境，都是溫格的錯。」阿瑟聳聳肩，「當然，我覺得他們都是扯淡。但是現在大家被弄得很尷尬。」
「那你覺得有問題嗎？」
「我覺得這不重要。我只需要熱愛這支球隊。我看得出來，溫格，陳，帕特·萊斯，還有場上的球員們，他們都在為胸口的隊徽拼盡全力。我為什麼要去指責他們呢？那群酒鬼的腦子我一點兒都不能理解。」
唐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若日尼奧和維拉蒂走在北倫敦的街頭。
二十歲的若日尼奧哼著巴西口音的小曲，十九歲的維拉蒂桀驁不遜地仰頭看著天空，兩人提著球鞋向租住的公寓走去。
他們剛剛和扎哈說再見。
作為一個在倫敦生活了多年的孩子，扎哈有自己的住所。
於是，就只剩下兩名中場搭檔結伴而行了。
「若熱，你能停下嗎？這曲子真的很難聽誒。」
維拉蒂把腦袋轉向若日尼奧，他必須抬著頭才行，因為若日尼奧比他高了四英寸還多。
若日尼奧眉頭一皺，小曲戛然而止。
他伸出手揉了揉維拉蒂的腦袋，罵道：「小馬爾科，我在思念我的家鄉，你聽不出來嗎？」
「但是它真的很難聽。」
「%#%*@*」
若日尼奧罵了幾句巴西話，狠狠揉著維拉蒂的腦袋。
維拉蒂憤憤地躲開，委屈巴巴地抱怨：「若熱，你不能總是揉我，不然我會長不高的。」
「放心吧小馬爾科，你已經長不高了。」
「你……」維拉蒂跳起來就要打。
「沒關係。」若日尼奧把維拉蒂一把摟住，「高球有我來補位，還有默特薩克那個老大哥來處理，你不需要擔心。你只需要悶頭往前帶就好，說真的馬爾科，你看起來這么小，護球怎麼這麼穩？」
維拉蒂驕傲地笑了笑，「這是我的天賦，若奧。當我往前帶球的時候，我覺得我的重心很低，和大地融為了一體。球就黏在我的腳下。」
「原來是矮嗎……」若日尼奧恍然大悟狀。
「你……」維拉蒂跳起來又要打。
「等等。」若日尼奧按住維拉蒂，探頭看了看路邊。
「馬爾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你想喝點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