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礦物可以說是上古時代留下來的、基本已經絕種的天材地寶。它的用處再簡單不過,那就是如果用加入部分這種礦物煉製成的煉丹爐來煉製丹藥的話,至少能夠增加兩成的成丹率!
而且!煉製丹藥的煉丹師水準越高,成丹率也能提升越高,最多的時候,它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成丹率!
乍一聽好像也還好,雖然挺奇異的卻並不能左右戰局。然而,這並不是只有一點礦石,而是整整十塊!分散成能夠煉製丹爐的分量,起碼能分出一千塊來!
尤其是它根本不會影響丹爐成型,也就是說,十塊礦物,可以搞出一千個丹爐,讓一千個煉丹師來煉丹!
試想一下,也許修真界裡沒有那麼多的高級煉丹師,可如果只是中級的,那數目絕對不少。這些中級煉丹師來煉製一些戰場上恢復真元、痊癒傷口等用處極大的丹藥,如果都有百分百的成丹率,那麼可以多出多少丹藥?再想想,如果說那些高級煉丹師也人手一個丹爐,他們來煉製對突破瓶頸特別有效的丹藥,也許達不到百分之百,可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那麼又可以為人族增加多少希望?
可以說,聖元宗帶來的兩樣東西,從根本上削弱了異族的一切優勢。
異族可以讓他人很快突破,時間法陣也能做到!還沒有隱患!
異族可以讓他人沒有瓶頸,這量產的丹藥也可以做到!
這樣一來,還有多少人會背叛族群呢?
倘若不是真的太想提升,又真的受到太大的威脅,那些背叛者中有點智商的,都不會寧可相信異族,也不跟隨族群做事的。
當人族大能們聽聖元宗來人說其後,第一反應當然是難以置信,可當他們讓煉器大師們親眼看到了煉製時間法陣的玉符,又讓煉器師們煉製出丹爐並真有煉丹師感覺到了那些丹爐的不同後,他們就欣喜若狂了。
那居然是真的!
人族的劣勢,終於將要過去了!
自然而然的,聖元宗的合體修士們,被當做貴客,迎入了中心地帶,被眾多大能們很熱情地招待。
同時,這些合體們又拿出了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當然,這些就沒有前兩種那麼驚艷了,不過用處也是不小的。
比如說什麼可攜式的法陣啦,能給護城大陣增加幾道禁制的竅門啦,一些煉製強力符籙的方法啦,還有一些「炸彈」的製作法門啦……
這些都是可以提升境界低的修士們的實力的,仔細思考的話,它也能夠在戰場上拯救許多修士的性命。
聖元宗的到來,讓人族大能們壓力頓減,就在接下來,他們就迅速把這些事情安排起來,務必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時間法陣研究出來,也要煉製出更多的丹爐來。
還有那些小方法,也得面向廣大群眾推廣,一切的一切,也都在好轉了……
一個月後,禹天澤剛剛拍死一個異族,結束了一場小型的戰事。突然間,有一個煉虛期的修士,乘坐飛行騎獸,降落在他的面前。
牧子潤認出來,這人是正罡仙宗的一個核心弟子,不知道現在過來,是什麼用意?
那核心弟子對禹天澤顯然很忌憚,又知道那傢伙向來不怎麼跟人打交道的,於是很自覺地轉過頭,對牧子潤說道:「牧師弟,宗主召見你們師徒兩個。」
牧子潤覺得有點奇怪。
宗主召見他們做什麼?到正罡仙宗也有好些年了,還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總覺得,肯定是有什麼挺重要的事吧。
這種事沒法拒絕,牧子潤也就答應下來。
禹天澤也沒拒絕,只是臉上剛剛因為戰事生出的一絲嗜血之意,緩緩地褪去了。
牧子潤笑道:「多謝師兄前來傳訊,勞煩你了。」
那個核心弟子連忙擺手:「哪裡哪裡。」
這十年裡,這師徒倆的戰績如何輝煌,他也是很清楚的。而且,不僅禹天澤很恐怖,這笑眯眯的傢伙,也是不遑多讓啊。
只不過看起來容易打交道一點,他才主動跟他說話的。要是去找禹天澤,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臉色……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核心弟子很乾脆地一拍座下騎獸,開始帶路。
反正他就是個傳話的,把人帶到就行。
禹天澤把牧子潤一拉,兩人坐上了雷鷹王。
如今的雷鷹王也藉助時間法陣修煉,目前已經是六級妖獸了。之前總是被禹天澤嫌棄地扔到一邊,可如今嘛,大戰已經開始,它也偶爾可以代代步了。
就好比此刻。
雷煌的速度很快,跟著前面的煉虛修士一點也不費勁,沒多久,一行人就回到了晴羊城裡。
召見的地點,就是平常那些宗主大能們居住的地方。
那核心弟子進去通報以後,師徒倆就被叫進去了。
一進門,就看見一位大概三十多歲面向的英俊中年人,坐在上座。
禹天澤和牧子潤還是很正常地行禮了,說一聲:「見過宗主。」
那個英俊中年人對兩人也挺看重,也讓他們坐下。
然後,他沉吟起來。
師徒倆也不去打破這沉寂。
這裡不僅僅只有宗主,還有好些宗門的長老,也都坐在宗主左右的地方。這麼多人一起把他們叫過來,那事情說不定挺嚴重?
牧子潤心裡轉過很多念頭,為各種猜測,都不斷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可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宗主說出的事情,竟然會是這麼一件……
嗯,宗主說,九陽門所在的地方被異族攻擊了,而九陽門沒有堅持住,背叛了人族,投到了異族的麾下。
也就是說,禹天澤和牧子潤出身的那個中型門派,已經是人族的罪人!
聽到這個消息,禹天澤也不禁有些訝異。
他在九陽門長大,也沒想到九陽門這麼沒種啊……
牧子潤跟九陽門的感情更淺了,他聽說之後,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宗主到底是什麼目的了。
話說,他們在正罡仙宗很多年了好嗎,嚴格說起來也已經是本宗弟子了,那麼久沒聯繫的原來宗門犯了事兒,難不成還搞連坐?
於是,牧子潤就遲疑地開口:「那宗主召喚弟子與師尊前來的意思是?」
顯然,正罡仙宗這位齊宗主的意思,還真不是搞連坐。
他與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後,就說話了:「不知你們是否知道,在九陽門背叛人族之前的那位新宗主……」
牧子潤搖頭:「弟子不知,敢問新宗主是何人?」
齊宗主說道:「那新晉的宗主,名叫陳一恆,雖然只是個元嬰期的修士,但在幾年之前,因為某些緣故,成為了新任宗主。」說到這裡,有些話就很容易開口了,「他有一位愛妾,被異族擒拿,而後,那陳一恆,就讓異族得逞了。」
話是這樣說,但齊宗主和其他諸多長老的臉上,都是不太相信的神色。
而且,這真讓人沒法信啊。
一個金丹期的男妾而已……
牧子潤秒懂。
終於知道為什麼齊宗主特意把他們倆叫來了,原來這事兒還真不能說跟他們沒關係。陳一恆的男妾,除了明鳶還有誰啊!
而明鳶雖然跟他師尊斷絕了關係,但以前也還是師徒的。現在搞出背叛人族的事情來,怎麼可能不例行訓話嘛!
禹天澤在一旁皺起眉頭,心情很不爽。
明鳶又搞出事了,而且,他這又是給陳一恆背黑鍋了吧!
簡直不知所謂!
就算斷絕關係了,也讓他很是沒臉!
牧子潤看他師尊滿心的怒火都要溢出來了,趕緊降火:「師尊,那明鳶真人之事,非是我等所能左右。早在他寧肯與師尊斷絕情誼也要與人為妾之時,他便再也不是弟子的師祖了。師尊,你莫要為他傷心。」
那宗主與長老們聽得,看向禹天澤的面容……怎麼也看不出傷心來。
滿臉的火大倒是真的。
禹天澤當然不可能為明鳶傷心,可牧子潤總得表示個態度吧?就算明眼人一看就不是這麼回事兒,卻也不會因此戳穿。
牧子潤覺得,齊宗主可能真沒準備從他們口裡得到什麼消息或者想要盤問他們什麼的,只是想看看兩人對九陽門的態度,倒是真的。
細想也不奇怪,他師尊好歹是合體修士了,境界突破得又那麼快,可說是絕頂的天才人物。再加上他們都是在戰場上磨練過的很強的戰力,多謹慎都是應當的。
他師尊的地位,也到了必要的時候被人警惕,以及被人安撫的時候了……
在牧子潤和禹天澤這一番表現里,正罡仙宗的人果然確定了他們真的對明鳶沒什麼留戀,也不可能因為明鳶轉投異族,反抗人族。
這樣也就夠了。
又說了幾句廢話後,齊宗主也沒興趣跟他們久聊,直接就把人放走了。
牧子潤跟著他師尊大步離開,心裡還在想著:陳一恆不像這麼蠢的人啊,怎麼就輕易背叛了人族?還是說,異族給了他什麼特別的好處……
禹天澤則是板著一張臉,周身的寒氣,直往四面八方鋪了開去。
明鳶……
陳一恆……
果然還是見利忘義的卑鄙之徒。
真是陰魂不散!
本來這輩子沒想幹掉他們,現在看來,倒是應該「大義滅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最近更新不定期,如果每天下午三點還沒更新,那當天就沒更新了。大家注意一下,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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