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實現願望?
謝申知道幸運金幣閃了之後一定會給自己帶來好運,但沒想到運氣能好到這種地步。
不多廢話,立刻將罐子拿到現實。
這個鏽跡斑斑還沾著不少泥土的破罐子竟然蘊藏著這樣的魔力?假如沒看過介紹,這個罐子就算送給他裝鹹菜他也看不上。
不過裡面裝的雖然不是鹹菜,卻比鹹菜噁心得多。
謝申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嘶——!」只一眼他就立刻將視線挪開,並嫌棄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裡面裝著好大一塊肺。
雖然說罐子裡攜帶的魔法讓這塊肺沒有完全腐爛,但經歷了數千年時光的摧殘後,這塊肺如今的模樣已經慘不忍睹。
把這玩意兒吃進去就能實現願望?
謝申是真怕吃下去之後還沒來得及許願就給毒死了。
而且認真來說吃一個死人的肺就能願望成真?這聽上去也太像二三流恐怖電影裡的情節了吧?
這得多沒心沒肺才能放心地吃下去啊?
但就這麼放棄謝申也絕不甘心,畢竟這回可是難得的幸運硬幣認證好運。
這時,他腦忽然中靈光一閃。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聰明球呢?
謝申拿出聰明球抓在手裡搖了搖,裡面頓時煙霧繚繞,一顆老頭的頭顱在煙霧中出現。
一想到自己要問一顆人頭一塊幾千年前的肺能不能吃,謝申就十分鬱悶,這叫什麼事啊!
「喂,大聰明,我想諮詢你一個問題。」
球體裡的老人不悅地瞥了一眼謝申:「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嘶——!」
老東西脾氣還挺大。
要不是自己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非得給這個破球兩腳。
「這個罐子你了解不了解?」謝申問道。
「了解。」老東西說了兩個字就閉嘴。
「嗯?你倒是給我介紹介紹啊!」
「你問我了解不了解,又沒有讓我介紹。」
「你——!」謝申的拳頭都捏緊了,「好!我現在鄭重地詢問你,這東西有沒有副作用或者風險?」
「有。」
「那麼是怎麼樣的副作用或者風險呢?」謝申用最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所有的黑魔法造物都有副作用和風險。因為常規魔法的本質是『分離』,而黑魔法的本質是『透支』。
這個罐子是非常典型的黑魔法造物,它為你提供的一切便利都是建立在透支的基礎上。你的血氣、運勢……」
謝申抬手打斷了他:「別講這麼學術,你就直接說結果好了。」
老人面色凝重道:「你向它許的願望一定會實現,但是會以最悲慘的方式。」
「最悲慘的方式?」謝申一愣,「你能不能舉個例子?額,比如如果我想許願不死之身呢?」
他剛才設想的願望就是這個。
「它可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漫長的無盡時光里悲慘地發瘋。」
「臥槽!」謝申腦筋一轉,「那我許願要錢總沒有什麼副作用吧?」
「我說過,黑魔法的本質是『透支』,你通過黑魔法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是透支其他方面得來的。也就是說,你許願的金額越大,你將來的生活就會越慘。」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謝申算是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等價交換嘛!
從這個角度來看,黑魔法似乎也不算太黑?
「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更擅長什麼魔法?」謝申想探聽探聽艾利爾德的情報,畢竟這傢伙捲土重來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老人用不屑的口吻說道:「我了解每一種魔法運行的規則,有四種魔法體系由我開創,在魔法之城藍都,最高等的魔法學院都在用我編寫的書籍當做教材。沒有什麼魔法體系是我不擅長。」
謝申聽得眉頭皺起,看來這個老登上次是真的放水了。
於是他換個方式提問:「如果你要用來戰鬥,你會使用哪一種魔法?」
老頭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龍系魔法,龍系魔法的特點是威力巨大而且攻守兼備。」
「那應該如何克制這個龍系魔法呢?」
「非常簡單,龍系魔法並不是人類所能驅使。依賴龍系魔法的後果一定會讓自己的肉身千瘡百孔,你用不著特地去克制他,他會自己殺死自己。」
謝申點了點頭,難怪他看到的艾利爾德如此衰老不堪,看來就是被龍系魔法所拖累。
「如果你想知道打敗艾利爾德的魔法,我建議你直接詢問,不要拐彎抹角浪費時間。」老頭忽然說道。
「哦?你願意告訴我?」謝申一驚。
這個老東西不是從艾利爾德那裡直接分離出來的嗎?
「我能解答一切魔法問題,我再重申最後一遍,是一切!」老頭的表情非常傲慢。
「那你給我說說看究竟是什麼魔法能夠打敗你?」謝申充滿好奇地問道。
「沒有。不存在能夠打敗艾利爾德的魔法!如果你想戰勝他,你只能從魔法以外尋找答案。」
靠!
這個神經病老頭鋪墊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謝申自己去找答案?差不多得了!
謝申將聰明球收起,至於罐子也收回到遊戲中,以免出什麼岔子。
這時,樓下出來一聲響動。
謝申連忙下樓去看,原來是薇薇安不小心打開了電視機,裡面忽然出現一個男人播放新聞嚇了她一跳。
——要不是蘇娜阻止及時,薇薇安就一箭把電視機給射穿了。
謝申害怕這個莽撞姑娘再惹出事端,連忙把她和蘇娜都傳送回遊戲裡。
正要關閉電視機時,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S市城中村出現酒吧械鬥事件,據悉已造成兩人重傷,七人輕傷,本台記者第一時間……」
這個酒吧的位置好像距離粟芸住的地方很近?說起來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沒有再關心過這位「酒館元老」的狀況了。
謝申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幾聲就被接通。
「餵?聽說你們那兒發生了械鬥什麼的,你沒事吧?」謝申問道。
……
粟芸坐在酒吧的包廂里,看著刺穿手心的玻璃碎片與滴出的血漿。
「我很好,從沒感覺這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