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戰鬥來到了第四輪。
這一次除了舉盾的戰士型荊棘人以外,還出現了兩個荊棘弓箭手。
他們會射出綠色的箭矢,命中後造成高額毒屬性傷害。
謝申這邊也插下勇氣戰旗,召喚出擁有驅散能力的白袍牧師應對。
他自己也有淨化術——不過他的淨化術只能單目標驅散,在這種複雜的場面下要用滑鼠精準點到中毒的角色還挺麻煩,畢竟每個像素小人都在動來動去還會彼此遮擋。
還是交給範圍驅散的白袍牧師好了。
有了驅散手段,多出來的兩個荊棘弓箭手沒能製造出任何混亂就被解決。
謝申他們也開始了第五輪的挑戰。
所以究竟要打多少輪敵人?
雖然現在壓力並不大,但敵人這樣一直加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的像素小人顯然也有相同的擔憂。
【梅莉,你能看到我們究竟還要突破多少層牆壁嗎?】
【德古拉·梅莉·上弦月:這個迷宮在不斷地活動,具體的數字我無法回答,但從這裡到中心點的距離是不會變的——我們大概還有十多層牆壁需要破壞。】
這麼多?
算了,十多層就十多層吧。
既然已經殺到了這裡,說什麼都不能再回頭了。
第五層牆壁之後的對手變得更多了,並且也出現了新品種的荊棘人。
那是一些披著枝條斗篷的荊棘人法師,他們會在反抗軍的陣營中直接召喚一些有毒的藤蔓。
這個技能給反抗軍士兵們造成了不少麻煩,謝申只能安排擁有沖陣能力的威爾和梅莉優先擊殺這些荊棘人法師。
好在凜冬也會出手幫忙,她在敵陣中直接召喚暴風雪,強勁的減速效果和範圍傷害讓敵人就算不立刻被風雪刮死也難以脫逃。
這一戰犧牲了十多個反抗軍士兵。
對於整個隊伍的基數而言,這點損失並不什麼太大影響。
但在這個遊戲像素畫面的背後,每一個死去的士兵都是異世界裡一個鮮活的生命。
接下來的旅程中又將有多少人喪生呢?
破開第六層牆壁。
這一回並沒有新的荊棘人出現,但每個種類的荊棘人數量都增加了不少。
在荊棘攻擊手的身邊甚至還出現了一隻被腐化的林地獵犬。
【德古拉·梅莉·上弦月:小芸,你知道嗎?每一個精靈在五歲的時候都會得到一隻林地獵犬,他們和狗一起玩耍和成長。】
【粟芸:你說的是真的嗎?】
【德古拉·梅莉·上弦月:當然!不然沒辦法解釋精靈明明有著悠長的歷史,卻依舊粗俗又野蠻。】
在梅莉的精靈笑話中,第六輪戰鬥開始了。
面對數量多起來的荊棘人,謝申的像素小人從空氣中抽出灼心長刃以應對。
這是一柄由火焰鑄造的長槍,持有它時可以進行近戰攻擊,並且增加自己的格擋。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將這柄長刃投擲出去,當作一個控制技能使用。
不過現在這些荊棘人並不值得謝申去控制,還是直接砍死更加划算。
由於謝申這一次親自上場,第六輪的戰鬥時長反而縮短了。
但反抗軍依舊蒙受了一些損失,甚至謝申召喚出來的白袍牧師也死了一個。
粟芸並沒有浪費這些死去的戰鬥力,全部把他們轉化成了亡靈士兵。
她並不是第一次當著反抗軍士兵的面這麼做,這次沒有人提出異議。就算的確有人反感這種做法,但礙於謝申的顏面,他們都會把意見藏在心底。
很快,第七面荊棘之牆也被破壞了。
這一次,荊棘騎兵出現了。
荊棘騎兵的坐騎是被腐化的各種野獸,騎兵和坐騎各有一管血,所以在擊殺騎兵後還得再對付腐化的坐騎。
在騎兵形態下,他們會配合舉盾的荊棘戰士一同發起衝鋒,並製造穩定的眩暈效果。
在擊殺騎兵之後,腐化的坐騎會試圖通過撕咬等動作感染反抗軍士兵。
總而言之,這一新單位算是比較難纏。
好在粟芸機敏地用亡靈生物去承受荊棘騎兵們的衝鋒,這才將反抗軍的損失控制住了。
謝申這邊也召喚出了骨龍死河·綠心。
骨龍並不懼怕那些腐化野獸的感染能力,同時,它噴吐出的帶有恐懼效果的綠色烈焰也能有效地遏制騎兵們的衝鋒效果。
不多時,第七波敵人也被謝申他們盡數擊殺。
眾人來到了第八堵荊棘之牆面前。
謝申的像素小人在這時開口了。
【士兵們看上去都很疲憊。】
【軍官格里克:是的,在森林裡的長途跋涉和接連不斷地作戰在考驗每一個人的心智。】
【我們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軍官格里克: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紮營休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們應該一鼓作氣。】
【粟芸:但每個人都很累,繼續戰鬥下去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軍官格里克:您說的有道理,死靈法師小姐,但這個地方太危險了,我們真的應該在這裡紮營嗎?英雄,由您來決定吧。】
靠!
又把問題甩過來!
謝申的屏幕里出現了紮營和繼續戰鬥兩個選項。
看著反抗軍那些疲憊的像素小人,謝申覺得自己被道德綁架了。
最終,謝申的像素小人開口。
【還是在這裡紮營休息一下吧,我的人會負責在周圍警戒的。】
【阿占:我也來幫忙。】
在謝申做出選擇之後,反抗軍的士兵們開始就地紮營休息。
說起來這個迷宮可真大,也不知道建造這樣一座迷宮需要消耗多少魔法——如果女巫沒有瘋的話,轉行干土木應該不錯。
謝申正胡思亂想時,忽然發現有一個對話可以觸發。
是藥劑師安潔。
【藥劑師安潔:英雄,您辛苦了。】
【你看上去憂心忡忡,出了什麼事?】
【藥劑師安潔:或許我不該向您抱怨,但如果戰鬥繼續下去的話,傷藥很快就會用完,到時候就會有得不到治療的傷員出現。】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藥劑師安潔:您做的已經夠多了。】
說完,她似乎在喃喃自語。
【藥劑師安潔:我們會怎樣處置那些無法行動的傷員呢……】
或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