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慕白細思極恐後,嘴巴驚訝地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原來沈衿意就是翡宮的幕後老闆。
難怪剛剛他怎麼夸翡宮老闆,她表面上非常雲淡風輕,但眼裡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
搞半天,在正主面前捧哏了一番,正主能不高興嗎?
唐長征有與共榮,神情都眉飛色舞了起來,「意意,你好厲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和格局,比一般女孩子不知道強多少倍!!」
這個消息要是被自家老爺子知道了,豈不是會高興的飛起?
雌競?
是的,這言語就是透著滿滿的雌競的味道。
什麼叫做比一般女孩子強多少倍,還有「一般的」女孩子是如何定義的,又由誰所定義的呢?
不要讓這種標籤式的言論成為困住自己的枷鎖。
沈衿意雙眸透著薄涼,掩下眼中下意識的反感,語氣凜然,「即使你是我表哥,我也不喜歡你拿我和其他女生做比較。」
頓了頓,眉眼間徒增一抹銳利,「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的女生喜歡奮鬥做貢獻,有的女生天性愛擺爛躺平,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就是最好的選擇。」
唐長征聽完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表妹三觀正的讓他肅然起敬。
生活方式不應該用來比較,也從來沒有對錯,錯的從來都只是自己狹隘的認知和愚昧的偏見。
唐長征真摯又誠懇的道歉,「意意,表哥我這次錯的真的有點離譜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沈衿意漆黑清冷的眸子抬了抬,「覺悟還不算太低,知錯就改挺好的。」
霍北深看到兄友妹恭的這一幕,英俊的面容染上淺笑,貴氣的不行。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也打趣道,「長征,下次說話前可要三思。別說衿意妹妹聽了不舒服,我聽了也想給你來幾拳。」
衿意妹妹?
唐長征差點被這四個字給噎住。
這衿意妹妹也是他能叫的?
就算他和他有著過命的交情,但今天也才剛認識叫衿意妹妹是真的有點冒昧了。
還有這護犢子的架勢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唐長征搖了搖頭,迅速掩下心中那離譜至極的想法。
霍北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妹妹?
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不相信霍北深會對他妹妹一見鍾情。
沈衿意扯了扯唇角。
現在霍北深在她心中的形象:有錢有顏,脾氣好沒什麼架子,命短的霸總……
但脾氣好大概率是偽裝。
能夠坐得了國家情報局局長位置的人,沒有一點鐵血手腕是沒有人會聽從命令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就連社牛的扶慕白都沒有出聲。
沈衿意起身,淡淡道,「你們慢慢點,我去一下洗手間。」
聞言,唐長征脫口而出,「意意,我陪你去。」
沈衿意不免有些失笑,她這位表哥把她當三歲小孩呢。
她眨了眨眼,低低地笑著,「表哥不用了,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店,難不成還能走丟?」
唐長征覺得也是。
剛剛的行為只不過是下意識的不放心。
「好,那你自己去,有什麼事給表哥發消息。」
……
另一邊。
薛雲柔正一個人逛著街,剛好逛到了翡宮。
她今天買了不少奢侈品,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錢到底有多爽,是真正實現了跨越階級。
剛出門的時候,於妍還特地交代了讓她趁這次機會,多去結交帝京的名媛們,這以後都將成為自己的資本和人脈。
可人家早就有了自己的圈子,她一個外來者,談何容易?
成為自己的資本和人脈?
利益都是相互聯繫等值的,人家又不是傻子,那她身上也得有讓她們能夠利用的資源和人脈。
與其舔著她們去做好朋友,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美美的逛街。
到時候再隨便用一個理由搪塞敷衍得了。
正當薛雲柔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衿意?
她怎麼可以出現在如此高檔的地方?
薛雲柔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為了讓自己的身份提上去費了不少的周折,還和於妍作了一系列的保證才拿到了翡宮二樓小包廂的入場劵,沈衿意這個被趕出去的落家之犬,怎麼可能有錢來這種高檔餐廳吃飯?
就算當初她在那個無比貧窮小鎮上也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翡宮」的名聲,只有家裡想像不到的有錢人才有資格到翡宮來吃飯!
現在她早已不是那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土裡土氣的「醜小鴨」,而是高貴美麗優雅無比的白天鵝。
「沈衿意,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沈衿意淡淡地挑眉,覺得她問了一個十分弱智的問題,「這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有的時候只想好好吃一頓飯,遇到智障其實也很無助的。
比起初見,薛雲柔今天穿的大牌,檔次提升了不只一個高度,但身上散發的氣質依舊散發著……土氣。
衣服跟上來了,談吐和修養沒提上來也是白搭。
薛雲柔臉色僵了僵。
沈衿意一個被趕出去的「養女」,肯定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
假的就是假的,贗品永遠都是贗品!
沈衿意方方面面又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又怎麼能吃的起檀宮?
除非她勾搭了哪位大款,所以才能夠進入到這裡用餐。
越想越有可能,薛雲柔眼裡划過一抹戾色,冷冷道,「沈衿意,你該不會是勾搭了金主才出現在這裡的吧!」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清脆一聲。
還沒有等薛雲柔反應過來,她的臉上又挨上了一巴掌。
沈衿意的動作快准狠,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已經在薛雲柔的左右臉上留下兩個清晰的掌印。
薛雲柔惡狠狠地瞪著沈衿意,心裡快要氣爆炸了。
一個已經被薛家趕出去的「養女」,不應該像一條「喪家之犬」好好搖首乞憐,還敢囂張的打她,到底誰給她的勇氣?
沈衿意眉眼慵懶地抬起,聲音平緩而有力,「還有你搞清楚,弱者才需要金主,而我卻是金主。」
薛雲柔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反應過來後,她幹嘛要怕沈衿意,這個反應簡直low爆了,不由地輕嗤起來自己的行為。
薛雲柔死死咬住牙關。
沈衿意鬆了鬆手腕,再次往薛雲柔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還有張嘴閉嘴就造黃謠,你好歹也是個女的,怎麼對女性惡意這麼大?」
「也對,心臟的人看什麼都髒。」
在她看來,薛雲柔完全就是在自討苦吃。
沈衿意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幾乎是用吩咐命令的口吻,「現在過來2樓,有個麻煩你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