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日報
「公元3691年7月29日,我國九耀部隊清歡同志英勇就義,享年23歲……」
——評論區
【666:致敬英雄!】
【莫噶:這一定不是真的,女神之前還說過,會平安回來的!!!】
【陳年酸黃瓜:「哎,國家的棟樑之才又少了一個。」】
【善良的people:「我這有小道消息,聽說他們這次毀掉了毒梟的中央基地,返程的時候被其他勢力攔住了,清歡同志為保護隊友撤離和敵方同歸於盡了,連屍體最後都沒找到……」】
【消息通:聽說她遺囑把資產全捐了,上頭那幾位都連夜趕過來了,就為了好好準備她的後事。】
——
此刻,另一邊……
純白色的空間裡,四周牆壁泛著銀白色的冷光,模糊的沒有邊界。
一台大屏幕矗立著,一隻長相奇特的小獸和一位面容絕色的女子站在屏幕前,
少女容色秀麗清冷,雙眼如墨玉深潭,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
「清歡大人,您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五條看著站在屏幕前一動不動的少女,小聲地勸說道:
「要不我先幫您把記憶清除,等您回歸神位的時候再給您復原怎麼樣。」
「不用了。」少女音色清冷地回復著。
清歡本身並不是個難交談的人,看似性格清冷,不易交流,主要是為保持作戰時的冷靜使然。
如今緩了緩,熟悉了下突然出現的陌生環境。
「只是有些沒緩過來而已,無傷大礙。」
她側了側頭,看著面前安慰著自己的小東西,心裡有些暖意。
微微抬起有些泛涼的手,輕柔地摸了摸它的頭。
別說,還挺軟的。
這小傢伙看不出來長得像什麼,要硬說的話,長得有點像老虎,但老虎頭頂可不會長個銀白色的長須。
「謝謝你救了我,我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嗎?」
清歡很快便從自己已經戰死的情況回過神來,現在她更在意自己死後出現在的這個空間,還有眼前這個自稱「五條」的小傢伙。
「大人,您是我們神界的戰神,但最後一次渡劫失敗了。祭司用輪迴境找原因,發現您的情絲碎片散落在大千世界了,我是天帝派來幫您尋找情絲的神獸。」
「您不用和我客氣。」五條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臉,
「我下界的時候您已經死亡,我就把您的主魂收集起來,放到這個系統空間裡了,每次收集完碎片,您可以在這休息。」
「因為您自帶氣運,容易吸引掠奪者奪取,只有完成您碎片的心愿她們才會跟您回來。但情絲碎片需要被附體的人自願獻出才可收回。」
清歡聽完五條的解釋,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又摸了摸它柔軟的毛,
「那就辛苦你了五條,叫我清歡就行。」
五條開心的轉了一圈,笑嘻嘻地心想,「大人好溫柔呀。」
它一邊心裡泛著花痴,一邊不忘回應到:
「好的清歡,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爭取早日回家。」
它心想,「我特意拿了我爹的《戀愛大全》,我爹當年可是美名六界的撩妹高手。」
——曾經他是位撩妹高手,後來,他老婆來了。
五條搖了搖頭,連忙把想法忽略到了一邊,面前浮現出了一本粉嫩無比的書,書頁上寫的正是五條說的《戀愛大全》。
「有我在,你放心!」
清歡看著面前信誓旦旦的五條笑了笑,慵懶地點頭示意,原本就艷麗的五官又奪人了幾分。
「那一切就交給你了啊。」
【任務世界導入中】
【任務世界數據導入完成】
【準備接受記憶】
「歡歡,你之前沒有接觸過這種類型,所以第一次就胎穿了,記得和家人好好相處哦。」
「記得一會兒哭出來哈,要不然可能會被拎著一條腿吊起來打屁股。」
五條笑的有些幸災樂禍,畢竟看戰神大人出醜的機會可不多。
這邊,屋外。
「哎喲老爺,您可千萬別進去啊,這產房您進去不吉利不說,別打擾到夫人生產了!」
門外的丫鬟盡力地攔著急躁的沈立,防止他用暴力推門而入。
房裡的沈夫人疼痛難忍,只能不停地叫罵著。
「啊!!疼死我了,沈立你個王八蛋!你這個混蛋!沈立——」
穩婆只能努力安撫沈夫人的情緒,「夫人您別大聲喊,留些力氣,我們再試一次,最後一次。」
「哎,對對對,夫人您使把勁兒,肚子使勁用力。」
李仁芝死死地拽著被角,頭不受控制的向後仰起,只留汗漬順著流暢的下頜線滴下。
臉上的汗珠也不斷順著額角滑落,頭髮絲緊黏著絕美的臉蛋兒。
「夫人用勁兒,用點勁兒,出頭了!孩子出頭了!」
清歡只感覺身子一滑,整個人慢慢的滑了出來。
「五條!——」
這胎生一步到位,直接讓清歡體驗到了胎兒從母體降生的感覺。
一番頭暈目眩出來後,清華無可奈何,只能幹吼了兩嗓子,哭出了聲。
嬰兒的啼哭聲從屋裡響起,先前被攔在門口的男人一下子沖了進去,看都沒看孩子一眼,迅速到了女人跟前,緊緊拽住了女人的手。
「芝兒,辛苦你了。」
他的眼圈紅紅的,死死忍住自己的眼淚,雙手緊緊握著夫人鼓起青筋的手。
「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疼死老娘我了。」沈夫人疲憊的癱在床上,懶得搭理沈老爺。
穩婆看情況緩了緩,抱著清理乾淨的孩子到兩人身前,「恭喜老爺夫人,喜得千金!」
沈立心疼的安撫著沈夫人:「好好好,我們再也不生了。」
看著孩子又傻愣愣地笑出了聲:「女孩兒好,女孩兒好啊,如今風氣開放,待她學完我沈家的槍法,不僅能好好保護自己還可以出去耍耍哈哈哈哈。」
「不行——」
聽完沈立說的話,李仁芝直接開口打斷。
「能防身就好,我不想讓女兒受苦。」
「且不說女子走這條路的艱難,要是像爹一樣倒在戰場上,你明知道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