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宴這才反應過來,或許是覺得剛說出去的那話也許太過於傷人,又急忙補充道。「漾漾,我沒有別的意思,軒軒現在還小,是需要媽媽的時候,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帶著軒軒來看你嗎?」
「就遠遠的看你。」
「你可以恨我,但不要遷怒他,軒軒只是個孩子。」男人的說話聲仔細聽後,居然能感受到他的一絲絲委屈還有急於解釋的慌亂,以及那事事先考慮沈漾的心思。
還沒等沈漾回答,陸祁宴又自顧自的喃喃道:「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的,如果給你造成困擾,那請無視我剛剛的話。」
身後的女孩沒作任何回應,陸祁宴正打算抽離出去,可男人細細聽後發現她竟然在低聲抽泣!
沈漾在哭!
祁宴的腦袋好像頓時轟的炸開了。
她是在為自己哭嗎?!!
可她從來不會為自己落淚!
今晚的一切都顯得太過於反常了!
陸祁宴還沒來得及安慰沈漾,沈漾就猛地把男人拉過後坐在男人身上。
四目相對下,此刻的陸祁宴卻再也沒辦法像剛才一樣鎮定。尤其是五年前那晚過後,陸祁宴更是不敢直視沈漾的眼睛。
此時沈漾感受到男人的身上籠罩著一種淡然感到沉靜氣質,好似遙不可及的月亮,但這麼多年卻只對沈漾打開過心房。
可結果卻是這個唯一讓他放下戒備的人最後居然將他傷得遍體鱗傷。
反觀女孩,完全沒了剛剛的那股勇氣,現在的沈漾像只泄氣的皮球,只覺得脖頸以上全是火辣辣的感覺,尤其是雙頰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泛紅,散發著淡淡的紅暈,卻還是鼓起勇氣含情脈脈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陸祁宴真的生得很好看。
斜飛的劍眉下,是一雙深潭似的眼眸,睫毛纖長濃密,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嘴唇輕抿住,可此時男人的耳垂卻也止不住的爬上了一抹嫣紅。
沈漾只穿了一件淡白色的薄紗,此刻胸前的春光讓男人一覽無餘,鎖骨處的那顆紅痣讓人看了更是欲罷不能。
陸祁宴只瞧了一眼便將頭扭過去了,目光落在窗邊的薔薇上。
這是兩年前沈漾賭氣說一定要在別墅周圍種滿這極難養活的冰地薔薇,為此,陸祁宴整整一年沒去公司。現在看著這些花開得如此艷麗,想必陸祁宴真的費了不少心思。
它的花語是——愛和思念。
而在法語裡則表達的是我已經瘋狂愛上你。
沈漾當初非要種這花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所以只有陸祁宴把它放在了心上。
也只有沈漾知道,現在的陸祁宴。
動情了。
「陸祁宴,軒軒太小了,我的意思是,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完整的童年。」
「我是他的媽媽,就應該陪他一起長大。」
也許是在心裡排練了許多次,也許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重生,只是再次見到陸祁宴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所有的語言都無法言說沈漾內心的激動。
也是這麼一句話,把男人的目光從那株薔薇花上再次轉移到眼前的女孩身上,只那麼一瞬間,那顆塵封已久的心再次被喚醒。
此刻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男人嘴角微張,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孩一直緊盯著男人的薄唇。
最終,陸祁宴只是側身輕嘆就再也沒別的動作。他不敢有太多的動作,仿佛怕被眼前人看穿心事一般。可又為了掩蓋自己的心,假意的推了推眼鏡。
這會兒輪到沈漾慌了!
不應該啊!難道自己在他心裡真的沒有半分地位了嗎?!要不然他也為什麼會無動於衷!!
沈漾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罷,沈漾一手扯過男人的領帶,沒有任何徵兆的吻了下去。
陸祁宴的雙眼猛地瞪大,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沈漾,尤其那雙棕黑色的瞳孔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一絲慌亂。
或許是姿勢有些不適,身上的女孩一直在胡亂扭動著身體,面色潮紅,身體發軟,可陸祁宴是個男人,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折磨,男人呼吸一滯,小腹處升起一股熱氣。
但這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男人不願遠離,但沈漾可不在乎這些。
又或許是想到自己這麼主動但陸祁宴卻想疏遠自己,沈漾便使壞般的亂啄著男人的唇角。
這哪還算什麼親吻,簡直就是亂啃!
陸祁宴的內心卻不是這樣想的,從沈漾主動開始他便一直隱忍克制到現在。
即使是假的,陸祁宴也甘願入局。
只願做眼前人唯一的囚徒。
沈漾發覺身下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剛剛的勇氣慢慢被消失殆盡。
心中不免暗自猜測道:「難道陸祁宴真的已經對自己沒有感覺了嗎……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無動於衷。」
「他剛剛說的要放下一切難道是真的嗎?」
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連親吻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怎麼連接吻都不會。」他並不生氣,反而還暗自慶幸。
話音剛落,陸祁宴便主動含上女孩櫻桃般紅潤的小嘴,不似女孩的胡亂搞怪。
男人的吻讓人覺得溫柔繾綣,帶著不由分說的侵略感,但又有一種不舍,想把身上的女孩全部占有,一輩子都圈在自己身邊。
即使沈漾的位置還是占有優勢,但她卻覺得自己好似要缺氧了,已經快撐不住了。
好在男人早就覺察到女孩體力不支,便將唇和舌退出來,此刻的沈漾眼裡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而女孩的唇也被親腫了,不過看起來卻更帶有一絲誘惑性。
陸祁宴不知道說什麼,方才是自己太過於情急,像一隻動了情的野獸,只要碰上沈漾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
眼下冷靜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所以只能伸出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理了理女孩散落的髮絲,又想伸手撫女孩的唇角,但最後還只是停留片刻,便將手伸回來了。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似的,正襟危坐的看著面前的女孩,似乎想把她看透。沈漾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散去,也只是呆呆的看著陸祁宴。
思索片刻便將頭埋進男人的脖頸處,溫熱的鼻息正巧打在男人的敏感處,輕微呼出的熱氣纏繞的男人的頸處。
陸祁宴的全身好似被電流擊中,輕咽一口氣後,沒有再躲閃,就如同失而復得般的慶幸,又怕這是一場夢境,索性放下對面前人的戒備,貪婪的擁抱著這個日思夜想的人。
兩人此刻就如同一對熱戀的新婚夫婦一般,享受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可門外的小糰子哪知道,眼下急的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