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夫人現在是左看沈明耀不順眼,右看沈明耀也不順眼。
她為了女兒靳玉穎著想,壓下心中的不悅,語氣還算溫和地問:「那個捅傷玉穎的人抓到沒?」
沈明耀回道:「抓到了。」
「一定要讓他為傷害玉穎付出代價。」靳老夫人陰沉著臉色說道。
「媽放心,我會追究到底。」
「玉穎這裡有我,你回家去給玉穎做些吃的送來。」靳老夫人對沈明耀說道。
「媽,我不餓。」
「不餓就少吃一些,你受傷了,得喝些滋補的湯。」
靳老夫人說著,看向沈明耀問:「你應該知道給玉穎燉什麼湯吧?」
沈明耀點頭。
「那你趕緊回家給玉穎燉吧。」
「媽,這病房裡有廚房,不用回家去做。」靳玉穎話落,看向沈明耀說:「你讓人買些菜送來醫院做,不用回家去做。」
「別人買的菜,你放心,我可不放心。明耀,還是你親自去買吧。」靳老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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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夫人將沈明耀支走後,又支走了靳老爺子、靳錦鯤、殷婉菱。
靳少寒四兄弟被她支去了病房外。
「玉穎,現在這病房裡只剩下蕊蕊和我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明耀今天是不是去離婚的?」靳老夫人神情凝重地問。
靳玉穎點頭。
「我知道。」靳老夫人氣憤地問:「他提出來的?」
「不是,我提出來的。」
「你如果想跟他離婚,又怎麼豁出命去保護他?他為什麼要跟你離婚?他吃錯藥了嗎?」
「我們之前有點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媽,明耀是為了我才做上門女婿的。您對他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
「我一想到你是因為他受傷的,我對他就客氣不起來。」
「奶奶,男人的自尊心很強的。姑父雖然是上門女婿,但您也不能像訓兒媳婦兒一樣訓他。就算是為了姑姑,您對姑父也得客氣些。」靳心蕊在一旁勸道。
「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靳老夫人看著女兒問道。
「我有個校友回國了。他知道我以前喜歡過那個校友。他以為我心裡還想著那個校友。」靳玉穎簡述道。
「你哪個校友?」
「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明耀已經和好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民政局了。」
「你的意思是他跟你鬧離婚是吃醋了?」
靳玉穎點頭。
「我還以為他外面有人了。」
靳玉穎非常自信地說:「媽,您想太多了。就算大哥外面有人,明耀外面也不會有人。」
「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二十四年。這二十四年,他對我怎麼樣,您都看到了。他事事以我為先,事事順著我。即使偶爾被我惹生氣了,他生我氣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五分鐘。還有,我稍微對他好點,他就會很感動。無論我讓他有多失望,無論我讓他失望多少次,只要我服一下軟,他就會回心轉意。他絕對不會背叛我。」
靳老夫人見靳玉穎這般自信,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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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夫人陪了靳玉穎一個多小時,就在靳玉穎的勸說下與靳少寒四兄弟一同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靳心蕊和靳玉穎。
靳心蕊是特地留下來照顧靳玉穎的。
「媽,您想吃什麼水果?我去給您洗。」
「不用了,你去將房門反鎖。」
「為什麼要反鎖?」
「我有話要跟你說。」
靳心蕊點頭,上前去將房門反鎖,然後回到病床旁坐了下來。
靳玉穎思索一會兒後才看著靳心蕊問:「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對你比對寧寧還好?」
「有。是因為我從小是媽您看著長大的,您跟我更親的原因嗎?」
「不是。你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讓你叫我媽嗎?」
靳心蕊自然想過。
但她為了保持她立的單純人設,搖頭說:「沒有想過。」
靳玉穎又思索一小會兒後才對靳心蕊說:「因為我是你的親生母親。」
靳心蕊早就猜到了。
她瞪大雙眼,故作驚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