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母被他的氣勢嚇的渾身一哆嗦，腦海里閃過年輕時候她挨打的場景，縮了縮身子，減少存在感。
「當家的，我不說了，不說了。」
「最好是，不然你別怪我打你。」
莫父看她害怕了，拿起炕桌上的煙杆子一邊抽一邊放狠話。
「知道了。」
「行了，看你這蠢樣子和你也商量不出個啥來，我自己想辦法吧。」
莫父對這個沒本事淨會壞事的婆娘是一點也看不上，當初要不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把自己名聲搞壞了，也不至於娶她回來。
本來以為就是個臉不好看的，沒成想從裡到外都是個沒用的，別人孩子一窩一窩的生，她可倒好，就和那蚌住的蚌似的。
死活不下崽。
好不容易下一個還是那麼個玩意。
幸虧……
不然他還不知道被嘲笑多久呢。
「那當家的你可一定要把那個賤人攆出去啊。」
莫母看著他眼裡的嫌棄也不敢多說，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看不上她的，要不是別人都不願意嫁給他，他說啥也不可能娶她。
沒生孩子的那些年，她可沒少挨打。
也就是那個糟老婆子沒了，孩子又大了，她才不怎麼挨打。
「知道了，逼逼賴賴的，吵的心煩。」
莫父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只不過娶了媳婦後知道偽裝了而已，凡事他一個眼神，莫母就會衝鋒陷陣。
這會只有他們兩個可不就不遮掩了嘛。
「那我不說了。」
「嗯！」
莫父抽完了煙杆子裡的菸葉，在炕沿上磕了磕菸灰，然後身子往後一仰，不一會就睡著了。
絲毫沒管莫母。
莫御城林青青的房間
莫御城看著媳婦腫的老大的臉滿臉的心疼，想要給她拿雞蛋滾滾，也沒辦法，家裡的雞早在乾旱第一年的時候就殺了。
前兩天和大隊上換的雞蛋也早就吃完了。
沒辦法他只能忍著心疼坐在林青青身邊就那麼看著她。
「嚶~~」
「媳婦，你醒了？」
聽到聲音，莫御城一臉驚喜的看著林青青。
林青青剛醒還有點迷糊，看著滿眼心疼看著她的莫御城還疑惑的問：「御城，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嘶~，我的臉怎麼這麼疼？
啊~，御城，大嫂她打我，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想起自己暈過去前的事情，林青青一臉驚慌的拉著他問。
「沒有，沒有，媳婦，你還是那麼好看，沒毀容。」
莫御城看著她驚慌害怕的表情整個人都快要碎了，一把抱住她拍著背安慰。
「真的嗎？」
「真的！」
聽到肯定的回答林青青情緒不那麼激動了，不過沒看到自己的臉還是不放心，推了推他：「你去給我拿鏡子過來，我要自己看。」
「這……」
莫御城一直知道她愛美，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臉腫成了豬頭怕是會接受不了，有點猶豫。
「這啥啊，趕緊去拿，你不去我自己去。」
林青青看他猶豫的樣子心裡一咯噔，就要起身去拿鏡子。
「媳婦，你別動，我去拿，我去拿就好。」
「那你趕緊去。」
莫御城磨磨蹭蹭，終於在林青青第五次催促的時候把鏡子遞給了她。
「啊……這裡邊是誰？
這不是我，我不會這麼丑的，不是我。」
林青青拿著鏡子對著自己，鏡子裡出現了個肥頭大耳香腸嘴的醜女人，嚇的她把鏡子一丟，捂著頭不相信。
「媳婦，你別這樣，你的臉就是腫了，過兩天就好了。」
莫御城看她反應如此之大，心裡心疼的如有一把大手狠狠地攥住了自己的心臟般難受。
「御城，我變醜了。」
「沒有，沒有，你還是我眼裡最美的媳婦。」
林青青看他不嫌棄自己，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恨意直達眼底，她抓著莫御城的手，一臉難過又失望的說：「御城，大嫂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嫁進家門，不說帶了那麼些糧食，就說我總是為她在娘面前說好話，我不求她感激我，可她怎麼能打我？
我爹娘都沒打過我？
她咋就這麼狠啊。
我明明那麼喜歡她，她咋就這麼討厭我啊，討厭到恨不得毀了我的臉。」
莫御城本來就對符菡妤有意見，現在聽到自己媳婦的哭訴，那更是恨不得殺了符菡妤的心都有了。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殺人。
她符菡妤是個瘋子，他還有大好前途呢，不能因為一個瘋子壞了自己的前程。
「媳婦，你別難過，她不識好歹，以後你也不用再管她了。
不過你也放心，她打你的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會就和爹娘說讓他們把她和大哥分出去。
一個沒用的廢物，我才不願意養他們一家子呢。」
莫御城從他大哥受傷回來就想把人攆出去了，不過怕別人說才按耐住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說啥他也得趁機把人攆出去。
這樣家裡的錢財就都是自己的了，而且他也不用養他大哥。
林青青聽到他要分家的話，擰眉。
「御城，不能分家。
大哥以前掙工資養爹娘和你，現在他傷了，我們不能做讓他寒心的事，這家說啥也不能分。」
分家？
咋可能分家啊，現在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有符菡妤這個老黃牛干，她只需要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莫母就好。
這要是分家了，莫父莫母肯定是要跟著他們過的，那到時候家裡的活豈不是都要讓她來干？
她才不干呢。
至於讓老兩口跟著老大兩口子，那更不可能了，別到時候都偏心老大去了，她可是知道莫母手裡有錢的。
「青青，你就是太善良了，符菡妤都這麼對你了，你還為他們這麼著想，不行，說啥我也不能讓他們留在家裡。
萬一她再打你可咋辦？
我可捨不得你挨打。」
莫御城聽到林青青的話覺得自己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媳婦，不過他媳婦善良他可不能讓她被欺負。
「御城，我不怕。」
林青青看他不聽自己的著急。
「媳婦，你不怕我怕，乖，這件事聽我的。
大嫂她不是發脾氣，她是有病，你和她在一塊，不定啥時候就要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