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現在炸板?」
莫御城操著口齒不清的話問莫母。
莫母也被打了，一邊吸氣一邊回：「嘶~，我也布吉島啊，嘶~」
母子倆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扭頭看向目前這個家裡唯一還沒挨過打的莫父。
「老頭子/爹，該你了。」
莫父被倆人的眼神還有說的話嚇的差點把手裡的煙杆子丟出去。
「啥就該我了？
你們挨打又不是我打的，難不成還要我也被打一頓你們心裡才舒服？」
莫母和莫御城很想點頭，但又怕莫父發火，只能搖頭。
「哼！諒你們也不敢。」
「爹，你快想個辦法吧，再這麼下去，你肯定也免不了被捶。」
莫御城捂著腮幫一邊說一邊犯嘀咕，他那個之前悶不吭聲的大嫂力氣咋這麼大了，他用全力都沒掙脫開她。
「似啊，你想想辦化。」
挨打最多的莫母也有點受不住了，在這麼下去她這把老骨頭怕是都要被拆了。
莫父聽著一個兩個都讓他想辦法，心情很是煩躁的拿起煙杆子抽了幾口才說：「之前說的分家怕是不成了。
你們平時躲著她點吧。」
莫母和莫御城以為莫父會說出什麼好辦法結果竟然要讓他們躲著點，這在一個屋檐下怎麼躲啊？
「爹，這不是躲不躲的問題，別忘了還有一個一千塊等著呢，到時候大哥大嫂知道一千能治好病，他們肯定要爹娘你們掏錢的。
你們是掏錢還是不掏？」
莫御城不想挨打，又拿錢說事。
「當然是不掏了。」
莫母第一時間響應。
「不掏錢就得挨打。」
這下子莫母不敢說話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拳頭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能不能堅持住不給錢。
莫母沒了辦法，既不想挨打又不想掏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莫父的身上。
「老頭子，你倒是說話啊？」
「我說啥？」
本來就商量好了，分家。
可這不是老大家的不願意嘛，總不能強硬的攆出去？
攆出去？
對啊。
「你們說咱們直接把他們攆出去咋樣？」
莫母和莫御城聞言扭頭看向彼此，看到對方眼裡如出一轍的【老頭子/我爹怕不是腦殼壞了】表情。
扭回頭。
「爹，你說咱們把他們攆出去，我大嫂拿刀劈死我們的情況大嗎？」
莫父這下子也不說話了。
大嗎？
那是再大不過了。
天都沒這麼大。
「那你們說到底咋辦？
這些不行，那也不可以，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解決辦法啊？」
莫父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唉~~」
莫母和莫御城看莫父也沒什麼好辦法齊齊嘆氣。
「唉~~」
莫父聽著倆人的嘆氣聲，心裡已經熄了的火又被嘆出來了，煙杆子往炕桌上一拍，滿臉怒意的呵斥：「能不能別嘆氣了，我還沒死呢。」
「老頭子，不是我們想嘆氣，實在是愁啊，你說說這麼個禍害留在家裡，睡覺都睡不安穩。」
莫母這兩天做夢都夢到符菡妤拿刀砍她。
「那我也沒見你少睡一點。」
莫父想到她晚上呼嚕震天響瞪了她一眼。
「這不是吃的少嘛，不睡醒著就想吃東西，咱家糧食也沒多到讓咱敞開了吃，我這不是也是想省點糧食嘛。」
莫母被說的脾氣上來反駁了句。
「你還說呢，當初讓你多拿點錢出來，你非說夠了，現在好了吧，糧食都漲到天價了，這再買得多花多少錢？」
莫父一想到當初他想多買點糧食這老婆子攔著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要是買多了，不吃賣出去都能賺回不少。
現在可好，自家糧食都不一定夠吃，更不要說賣了。
「那我咋知道這乾旱能旱這麼長時間啊，往年幾個月不下雨就已經算長的了，這都一年多了。
我不也是怕買多了放手裡虧嘛。
再說了平時你干點啥都自己拿主意，也沒問過我，這次你咋就不能像往常一樣，非要問我。
你問我不就是想讓我攔著你嘛。
我按照你的意思攔了，你咋還怪上我了。」
莫母也委屈，她哪裡知道乾旱時間這麼長啊，要是早知道不用他開口，她都會把家裡的錢全拿出來買糧。
這一轉手可能掙不少呢。
「不怪你怪誰？
要不是你總捏著老大家的不放，她能變成這樣動不動就打人的樣子嘛，以前多聰明一個人，現在都瘋了。
都是你這老婆子不做人。」
莫父看她還和自己頂嘴，氣的把符菡妤這事也怪在她身上。
「那我磋磨她的時候你不是也沒為她說好話，現在裝什麼好人啊。
我讓她多干點活咋了？
誰家兒媳婦不幹活？
難不成娶她回來還要我這個當婆婆的端茶遞水伺候她，那我娶什麼兒媳婦啊我？」
莫母對於磋磨符菡妤這事是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她覺得她只是做了所有婆婆會做的事，至於為啥變成這樣。
那都怪符菡妤自己不爭氣。
「哼，那你就等著她三天兩頭的打你吧，反正挨打的也不是我，你自己都不嫌疼，我說啥？」
「你……你就知道她會一直逮著我打？
沒準她明天看到全家就你沒挨打就給你補上呢？」
莫母覺得這個老頭子是真的不會說話，看到她挨打不知道幫忙攔著點就罷了，還在這嘲笑她，嘴上不客氣的回懟。
莫父脊背一涼，猜想要不明天就不出這個門了吧，省的被老大家的看到。
「怕了？」
莫母和莫父幾十年的夫妻了，幾乎他一抬屁股，她就知道他是想放屁還是想去茅廁，扯著嘴角嘲諷。
「我咋會怕，你個糟老婆子不要亂說。」
「那你就是糟老頭子。」
……
「爹啊，娘啊，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吵，難道你們真的就不著急嗎？」
莫御城聽著老兩口你來我往的鬥嘴沒有要停的意思，忍無可忍的插嘴打斷。
「老么，我們不是不著急，實在是拿符菡妤那小賤人沒法啊，你要是能想出辦法，你告訴我和你爹，我們保證聽你的。」
莫御城：「…………」
「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