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回來了,這麼早就做飯嗎?」
莫禦寒拿著飯盒回來就看到廚房在冒煙走進去疑惑的問。
「這不是想著沒事,給你做點明天中午帶過去的飯,放在空間裡省的明天早上起不來再耽擱了。」
符菡妤抬起頭回。
莫禦寒看著可能是她自己沒注意沾上麵粉的臉,伸手給她擦去。
「那也不用這麼早做。」
才吃了中飯連午休都沒睡就開始忙活,他有點心疼。
「不早了,咱們本來回來的就晚,這些做好差不多就可以吃晚飯了。」
大隊裡沒通電,也沒什麼娛樂設施,基本都是天黑睡覺,天亮起床幹活。妥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來吧。」
看著她在和面,莫禦寒洗了手要和。
「你別沾手了,我這快好了,你把肉剁剁吧。現在大家都缺糧,不能吃的太打眼,所以我打算給你做點苞米麵肉餅。」
當然不是全苞米麵,摻了一小半白面的。
「行,我來剁餡。」
聽到要剁餡,他也沒再和她搶和面的活。
倆人一個和面一個剁餡,等面和好了,餡也差不多好了。
死面餡餅,不用太醒發,直接就能用。
「你會擀餡餅不?」
「會!」
基本的家務活他都會,小的時候不能忙活地里的活計的時候都是在家幫著帶弟弟、做飯洗衣的。
「那你來,我去把鍋里焯水的骨頭撈出來。」
「嗯。」
骨頭撈出來清洗乾淨,鍋里放油把骨頭煸一下,放上熱水,據說這樣熬出來的湯能夠更加奶白。
不知道原因,反正湯燒出來確實不是簡單的清湯寡水。
放入大柴,讓它使勁燉。
這個時候莫禦寒的餡餅也擀的差不多了,再另一口小鍋里炕餅。
等餅和湯做好,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符菡妤看著黑漆漆的天嘆了口氣:「幸虧做得早,不然等吃飯完估計都到後半夜了。」
莫禦寒點燃煤油燈。
「是啊,要不還得是媳婦你有先見之明。」
「別貧,趕緊吃飯,這煤油燈不亮堂,還有一股味,我可不想一直聞。」
莫禦寒看著昏暗的煤油燈說:「那我明天從供銷社買點蠟燭回來,那個點著亮還沒味,就是不咋禁點。
不過往後我又是有工資的人了,蠟燭還是能供應的上的。」
「那你還不如直接買個手電筒呢。」
「也行。」
「吃飯吧,牛牛都睡著了。」
看著吃飽喝足已經睡的呼哈的牛牛,符菡妤催促他趕緊吃飯。
「嗯。」
吃了飯莫禦寒主動去刷碗。
「媳婦,我來刷碗,鍋里有燒的熱水,你洗洗吧。」
符菡妤聞言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也看著她。
懂了!
腿好了,思想不安分了唄。
符菡妤也沒扭捏,雖然她之前沒有以前的記憶,但人確實是原裝的。
「行,我洗洗。」
莫禦寒看她答應了,咧著嘴說:「媳婦,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提水過來。」
「這人回來一直睡素的,我還以為他第三條腿也受傷了呢,感情是我多慮了啊。」
「媳婦,水在這,你慢慢洗。」
「知道了。」
符菡妤摸了摸水溫,既不會燙人也不會覺得涼。
「那你洗,我去刷碗。」
莫禦寒快速離開屋子並關上門。
符菡妤脫了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仔細的擦洗,頭髮是沒洗的,現在天冷,晚上洗頭不好干。
「媳婦你好了嗎?」
剛穿上衣服,門外就響起莫禦寒的聲音。
「好了。」
推門進來的莫禦寒看著赤腳坐在炕上的人咽了咽口水,「我也洗洗。」
「你這人……」
「媳婦,我不怕你看。」
符菡妤無語,心想:你不怕,我怕啊。
「誰要看你,我睡了,你洗了記得把水倒了。」
符菡妤側躺著不看他。
「知道。」
稀稀疏疏的一陣後,門被拉開,緊接著人出去了,過了好一會門又吱呀一聲,然後符菡妤就感到身邊躺了個人。
「媳婦,我吹燈了。」
「嗯。」
話落室內驟然漆黑一片,符菡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雖然之前的也是她,但那畢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媳婦,別怕。」
莫禦寒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誰……誰怕了,我……我才不怕。」
「哦?」
聽著他戲謔的聲音,符菡妤惱羞成怒的捶了他胸口一下,「哦啥哦,睡覺。」
「不急。」
符菡妤覺得天旋地轉,身上一沉。
推了推身上的人沒好氣道:「沉死了,趕緊下去。」
「不下,媳婦,我想你,你難道就不想我?」
他已經快兩年沒和媳婦親熱了,好不容易忍到自己腿好,說啥今天也得吃到肉,再素下去他怕他那傢伙什不好使。
「不想!」
符菡妤扭頭不看他。
「真不想?」
莫禦寒頭湊近了些,貼著她的耳朵一邊吹氣一邊問。
「你……離我遠點,癢。」
耳朵本來就是她的敏感點,這人還壞心思的吹氣,她咋可能受得了,推了推人。
「呵呵~~,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我,不許說謊。」
「說了你就起開?」
符菡妤不信,不過現在容不得她不信。
「嗯。」
「想,我也想你。
行了,我已經說了,你趕緊起開,重死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這人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很重嗎?
趕緊的。」
這人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好吃好喝真的是胖了不少,被他這麼壓著,呼吸都比平時慢了不少。
符菡妤很是惱怒的推著人想要把他推下去。
可惜她的大力氣好像在這個時候一點作用沒有。
「不能呼吸?那可不行,我幫你。」
「你……」
話還沒出口嘴就被堵了個嚴實,想說也沒法說,氣的符菡妤又給了他一拳頭,當然依然是沒什麼力道可言就是了。
室內的溫度一點點升高。
室外寒風凜冽。
室內春滿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符菡妤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了張嘴發現嘴也被堵上了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乾脆閉眼睡了過去。
莫禦寒當然知道她睡著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