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禦寒的動作很快,她一個大餅還沒炕好呢,人就抱著幾個罐頭瓶回來了。
「媳婦,你看夠不夠?
不夠我再去別處借。」
符菡妤看著三個罐頭瓶子,點頭:「夠了,不夠剩下的就還放在碗裡留家裡吃,反正我放的油多,加上天氣也冷,放個個把月的不成問題。」
「哎,那媳婦你忙著我還得去山上打柴,剛剛就背回來兩捆不夠用。」
「你去吧,這邊我自己能忙活。」
「哎。」
莫禦寒放下手裡的罐頭瓶還有帶去的碗就又拿上砍柴刀,麻繩扁擔走了。
符菡妤繼續炕自己的餅。
「哇哇……」
一個餅剛炕好家裡的娃就不樂意的哭嚎了,走到灶洞把裡頭的柴往裡推了推,省的掉出來。
現在的房子可不像以後的水泥房,這要是著火基本家就沒了。
聽著越嚎越響亮的聲音,加快腳步往屋裡走。
進屋就看到哭紅眼,費勁要爬過攔住他的大厚被子,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蛄蛹的,本來蓋得好好的被子現在就和個綁架他的繩子似的纏在身上,讓他不能動彈。
「噗嗤!」
符菡妤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牛牛本來看到娘過來了,等著她救自己,沒想到她不動,還站在那笑,氣的哇哇亂叫。
「啊啊……」
看把人惹生氣了,符菡妤咳了一聲把他身上礙事的被子掀到一邊,抱起他:「牛牛行了啊,還知道喊娘,真乖,木嘛~」
但牛牛並沒有像往常一般拍著手呵呵笑,而是一臉懷疑的看著掀到一邊的被子,好像再說:為什麼牛牛掀不開?
看著兒子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符菡妤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拿起一旁的綁帶抱著他去了廚房。
鍋里可還燒著火呢,得趕緊過去,不然鍋被燒破了可就壞菜了。
到了廚房先是把孩子綁在背上,接著拿起案板上的餅放進鍋里繼續炕餅,牛牛很乖,被綁在背上也不鬧,乖乖的一會麻一個一會啊一聲的。
「媳婦,牛牛醒了?」
莫禦寒擔著柴回來就聽到牛牛的聲音放下柴洗了洗手要抱他。
「剛醒,你別抱了,不是還要砍柴,你去吧,我把他綁在背上也挺乖的。」
莫禦寒伸手摸了摸牛牛的腦袋誇了句:「牛牛可真乖,爹去砍柴,不要鬧你娘知道不?」
「啊?」
「嗯,爹知道你是最乖的牛牛。媳婦,那我就上山了,要是牛牛鬧,餅子就等我把柴弄好了回來我自己炕。」
又摸了摸牛牛的頭後才叮囑她。
「我知道,你這來回跑了幾趟了,餓不餓?桌子上有炕好的餅你沾點醬拿著路上吃吧。我和的面不少,夠你吃半個月的。」
看著他大冬天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汗,猜想肯定沒少費力氣,擔心他餓,讓他帶上餅子。
「不餓,中午吃的飽,不說了,我趕緊過去,趁著天還早多跑幾趟,這樣我出去的時候你也不用摳摳搜搜的用柴了。」
莫禦寒一想到明天要出車心裡就火急火燎的急,總覺得家裡什麼都需要他準備,怎麼準備都覺得不夠。
「行,你去吧,不用著急,不夠到時候我自己也能砍。」
符菡妤看出他的著急,知道他是不放心她和孩子,也沒攔著他忙活。
「嗯,我儘量多準備點,不然我出去也不放心。」
雖然他養傷的時候她也去撿柴,可那是他知道,如果她回來晚了他知道,可明天他要出去,家裡啥樣他都不知道,這心咋也放不下。
「那你就去。」
「嗯。」
說完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符菡妤看著他的背影搖頭:「這人以前當兵的時候也沒這麼婆婆媽媽,咋一退伍就變了個性子。
牛牛啊,你可不能和你爹學,不爺們。」
「啊?」
「算了,你一個話都不會說的人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啃手指吧。」
聽到兒子迷茫的啊搖了搖頭。
「啊!」
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乖點,娘要給你爹烙餅,不然你爹可就要餓肚子了。」
「啊?」
看著餅要焦了,顧不上和牛牛說話趕緊翻了個個,看著表皮泛黃有點黃殼的餅鬆了口氣,還好沒焦。
接下來她沒在分心,手上快速的翻面,盛餅,放餅。
等天要黑不黑的時候已經做了差不多二十張大餅,看著還沒回來的莫禦寒,把背上的牛牛解下來,泡了奶粉餵了頓,又背上開始做晚飯。
鍋是炒肉醬的鍋,直接做了疙瘩湯。
麵條就算了,沒有掛麵還要和面、擀麵,一個下午都在忙活,有點累。
飯做好,天已經黑下來了。
這個時候莫禦寒也擔著兩捆柴回來了,看著明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的捆子,符菡妤擰眉:「咋弄那麼大一捆?」
「不重,我這不是看著天不早了,再跑一趟怕是不來不及,所以就多打了點。媳婦,今天下午砍得柴怕是不夠用半個月的。
明天我早起會,再去打點,爭取夠半個月的。」
「不用,這些就夠了,明天你得出車就別忙活了,不夠到時候我去山腳扯點不禁燒的樹枝子就是了。
放心吧,你不在家我不會帶著牛牛進山的。」
聽到這人還要進山趕緊拒絕。
莫禦寒想了想點頭:「也行,不過你可千萬別進山里啊,冬天加上沒東西吃,山裡的動物怕是都餓急眼了。」
「知道,你就別囉嗦了,趕緊把柴碼到棚里,洗手吃飯了。
你這以後出車可是經常的事,照你這擔心這擔心那的樣子怕是我和牛牛得跟著你一起你才能放心。」
「呵呵~,要是能帶我巴不得帶著你們呢。」
莫禦寒覺得她的提議可真不錯,可惜不能帶。
符菡妤斜了他一眼,輕聲呵斥:「趕緊洗手,是不是不餓?」
「餓!」
幹了一下午了咋可能不餓,這會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那還不趕緊洗手吃飯。」
「這就洗。」
把柴放到棚子裡,撣了撣身上的土,快速洗了手,來到屋裡看著桌子上的飯莫禦寒拿起餅子醬沒顧得上蘸就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