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你怎麼過來這麼早？」
符菡妤驚訝的看著倆人問。
「符姐，我們在招待所也沒事，想著早點過來幫忙，你說幹啥，我來。」
「對，姨姨，你說，我也能幫忙。」
「行，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幫著看著衣裳，地上的這些T恤五塊錢一件，兩件九塊，褲子十塊，外套十二。
這上邊掛著的二十五。
襪子單賣一塊錢一雙，一捆十雙，按捆買的話，八塊。
電子表十八。
記住了沒？」
符菡妤把攤子上的東西都和趙海燕說了一遍。
趙海燕也是小學畢業的，腦子不笨，符菡妤一說，她就記住了。
「記住了。」
「水娃沒記住。」
水娃挎著臉失落道。
「呵呵，沒事，水娃還小，這樣，你就坐在這，幫姨姨看著手錶，手錶是十八塊，要是有人問你就說十八好不？」
「好，姨姨，我肯定好好幹活。」
水娃聽到他也有活，還不用記那麼多，眼睛亮晶晶的點頭保證。
「姨姨相信水娃，來，你就坐在這。」
「嗯嗯。」
趙海燕看著符菡妤對水娃如此溫和，水娃坐在小桌子前面，嚴肅著小臉認真看著面前的手錶，嘴角上揚，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幹活。
「這些襪子真的八塊一捆？」
聽到問話，趙海燕趕緊收斂心神，面帶笑容道：「對，剛剛我姐說的你也聽到了，這襪子很好穿，帶回去不管是自己穿還是送人都可以。
要不要來一捆？」
「那就拿兩捆好了，我家裡人多。」
「好嘞，我給你放到這邊，等你挑好衣裳咱們一起算錢。」
「行。」
「咦，這裡的裙子比百貨商店的還好看。」
這時候一對年輕男女走過來，女的看著衣架子上掛著的裙子移不開眼的驚呼。
男的看著女的滿眼寵溺道：「好看，咱們就看看，有看上的就買。」
女的羞紅著臉點頭。
「嗯。」
「同志，你想看裙子是吧，你長得白，還高挑，穿裙子最好看了，你來看看，咱家裙子都是特殊工藝，每件都不一樣。
傳出去，絕對不會撞衫。」
符菡妤怕趙海燕不會說，主動走過去介紹。
「是嗎？我看看。」
女同志半信半疑的拿起一件衣裳看了看，又拿了旁邊的，「還真是，這件這塊有點深，這件那塊有點深。
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染色不均呢，沒想到是特意這樣做的啊。
多少錢，我要一件。」
她最不喜歡和人穿一樣的，看到這些裙子，她想全部都搬回家，可惜這樣的衣裳肯定不便宜。
她家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不差錢到能讓她買一堆衣裳的地步。
「二十五。」
「二十五？那確實不怎麼貴，百貨商店那邊一條裙子三十呢，我要兩條。」
「好嘞，兩條五十，看你是長頭髮，我送你兩個頭花，到時候你把頭髮挽成揪揪，戴上頭花，再穿上咱家獨一無二的裙子，保准你對象眼都移不開。」
說著看了眼女同志身邊的男同志。
女同志也看了一眼，如同被燙般趕緊收回視線，低聲說：「還不是呢。」
「那也是早晚的事，我瞅著你倆很有夫妻相。」
女同志聞言臉更紅了。
男同志雖然臉也紅，但畢竟是男同志，所以不至於話都說不出，掏出五張大團結遞給符菡妤：「謝你吉言，裙子我們買了。」
「哎，你咋付錢，我有錢。」
「淑雅，我已經付過了，你要是不好意思，那一會你請我吃飯好了。」
「吃飯才能花多少，我付錢。」
符菡妤接過男同志手裡的錢，把衣裳遞給女同志說：「同志，人願意給你花錢說明中意你，你可不能伏了人意，讓人誤會你對人家沒意思。
這位同志，我幫你看過了，她啊對你也有意思，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到時候還來我這買衣裳。」
「謝……謝謝，我們以後一定來。」
女同志聽到他的回答再也受不住拉著人就跑。
還在選衣裳的女同志看了全程，衝著符菡妤豎大拇指：「妹子，你是這個，這買衣裳還幫著促成婚事，不錯，不錯。」
「呵呵，那倆是本來就有意思，我就說了一句。大姐，你隨便選，咱家衣裳都是好料子，可都是大老遠從羊城進過來的。
要不是有點髒了，咋也不能賣這麼便宜。
也就這些了，賣完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了。」
「沒了啊？
那我再多選幾件。」
聽到沒了，女同志又拿了兩件T恤，一條褲子。
趙海燕幫著結帳。
符菡妤看她適應的很好，對莫禦寒說：「這邊我們忙的過來，要不你這會就去郵局吧，順便找人尋摸鋪子。」
莫禦寒看了眼正在招呼人的趙海燕點頭：「行，我辦完就回來，別累著自己。」
「嗯。」
「這是百貨大樓賣的電子手錶？」
「是的，哥哥要買嗎，十八塊。」
「成，要一塊。」
聽到要水娃一臉高興的看著符菡妤，符菡妤笑著上前，先是摸了摸他的頭，接著看著攤子前的人說：「十八，一塊表搭一塊電子。」
「給。」
「正好，你的手錶拿好。」
「哎。」
等人走了，符菡妤夸水娃：「水娃真厲害，這麼一會就賣出去一塊表。」
「嘿嘿~」
莫禦寒離開後，直到中午才提著飯盒回來。
「媳婦，吃飯了。」
「好。」
「海燕，水娃這會沒人了，不用看著，過來吃飯，吃了飯，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把東西放下。
以後你們就住在那裡。」
「不用，晚上收攤的時候再去就成，東西放在這丟不了，我瞅著吃了中飯還得有人過來，不能耽擱賣衣裳。」
「還是中午去吧，沒事，一會牛牛和羊羊也會過來，我們等他們來了再去，那裡邊還沒收拾。
你們去了得先收拾，下午你們就在家收拾好了。
明天再過來上班。」
聽到沒收拾，趙海燕也不拒絕了，「那我們就收拾了再過來。」
「隨你。」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沒有安全感，生怕自己干少了，被辭退，既然如此那就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