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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是我大逆不道

2024-09-13 04:00:42 作者: 初白絨月
  他與盛錦鳴相似的地方在他們都把師尊當至親,可二人對各自師尊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一個將師尊當父親。

  一個卻大逆不道對師尊產生別的情感。

  在這種對比之下,葉憬有些迷茫,難道自己對師尊的那種情感,真的該存在嗎?

  盛錦鳴仍在絮絮叨叨,可葉憬已經無心再聽,他愣愣的望著月亮,回想到那天在瑤台的時候。

  許久,周圍重新回歸平靜,葉憬回過神來,卻見盛錦鳴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葉憬,你看起來有心事。」

  葉憬被他說中了,心猛的一顫,他迴避盛錦鳴的視線,盯著地上的陰影,心虛道:

  「沒有,你繼續說。」

  盛錦鳴:「可我已經看你愣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

  「有心事就說出來,這又沒什麼。」

  葉憬他不敢說,他怕說出來會嚇到單純的盛錦鳴,他再一次否認道:

  「沒有,方才發呆只是在煩惱太多人跟我表白。」葉憬覺得這個理由很靠譜,自信的看向盛錦鳴。

  見盛錦鳴無語了一下,葉憬以為自己成功騙過盛錦鳴時,便聽見眼前之人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你是在我說完我對師尊的感情後開始發的呆,我很好奇——」

  「你是怎麼從師尊扯到告白這事上的。」

  !葉憬眼裡一閃而過的震驚,被盛錦鳴快速捕捉,他更加篤定葉憬在說謊。

  「你想的根本不是那件事情吧?你那心事很難以啟齒嗎?要你找理由騙我。」盛錦鳴臉上帶著無奈。

  「你……」葉憬很驚訝他到底是怎麼猜到的,好奇道:「你怎麼猜到的?」

  「還能什麼?平時審問犯人時,他們的微表情什麼的,都是擊破他們謊話的有效證據,看習慣了。」

  ……所以他剛才把我當犯人了?葉憬略帶不滿的瞪著盛錦鳴,他卻尷尬的笑了笑,轉而嚴肅道:

  「所以到底什麼心事?」

  葉憬沉默下來,不再說話,盛錦鳴就安靜的等著他開口。

  半晌,葉憬的聲音響起:「我……喜歡上我師尊了。」

  盛錦鳴屏息凝神的來這句話,他當是什麼,笑著道:「這有什麼?我也……」

  「不是那種喜歡。」葉憬扭頭看著盛錦鳴。

  「我指的是,我想跟他成為道侶。」

  ?短短一句話,盛錦鳴懵了懵,在腦子裡過了幾遍,他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但葉憬一臉的認真不像假的。

  「什麼?!」

  盛錦鳴聲音高了幾個度,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他不死心的再一次大聲質問:「你說你想……唔」

  葉憬聽到他這麼大的聲音,快速捂住他的嘴,道:「你小聲點,嗓子還要不要了?你這麼一吼,全世界都知道了。」

  葉憬警惕的捂著盛錦鳴,在盛錦鳴再三強調自己會小聲後才放開他。

  「你,認真的?」

  盛錦鳴見葉憬點了點頭,瞬間不淡定了,他才從欄杆上下來,痛斥道:


  「混帳!」

  「你師尊如此待你,你卻……!」盛錦鳴一臉三觀破碎的樣子,他像是被氣急了一般捂著胸口,指著葉憬喋喋不休:

  「你你你,喪盡天良!衣冠禽獸!傷風敗俗!罔顧人倫!」

  要罵就罵個夠吧,葉憬無奈扶額,盛錦鳴那麼罵他,他心底的愧疚就能少一點。

  見葉憬那樣,盛錦鳴震驚後也不罵了,只是嚴肅道:

  「你確實是那種情感?有沒有是其他什麼之類的?」

  葉憬:「我將師尊視為天上月。」

  「我想將月拉入凡塵,跌落塵埃,再將它捆在自己身邊。」

  葉憬走到走廊邊上,伸手讓月光打在自己的掌心,他的眼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這樣,那月光就只屬於我了。」

  盛錦鳴再一次被震驚了,他勸解道:「你那是占有欲,不是愛。」

  葉憬回眸看他,認真詢問:「那每一次觸碰他時,心裡的悸動也是占有欲?」

  盛錦鳴:「……」

  盛錦鳴啞口無言,他無法對葉憬的困惑做出合理的解釋。

  葉憬感到很荒謬,這個時代並不能接受師徒戀,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師傅應該抱有尊敬的心理。

  可他在敬重的基礎上多了別的情感,屬實大逆不道。

  他閉上眼睛,自嘲道:「大逆不道。」

  「是挺大逆不道的,不過你確定嗎?」盛錦鳴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炸裂的事實,又重新坐回了欄杆上。

  「確定什麼?」

  「追他啊,還能什麼?你喜歡他不追他?」盛錦鳴疑惑了。

  「我……」

  見葉憬猶豫,盛錦鳴跳下來,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挑了挑眉,「你害怕啊?」

  「人生就一次,不試試怎麼知道?」

  葉憬:「我怕最後師徒都做不成。」

  「……害!」盛錦鳴拍了拍葉憬的肩,湊到他耳邊道:「不一定噢,他不是一天半日跟你待一塊嗎?」

  見葉憬點頭,盛錦鳴一拍手,「那不就對了?說明他跟別人來往不深,又怎麼捨得不要你?」

  「說不定他對你也有點那種情感呢。」

  「不。」葉憬立即開口否決,他的思緒被拉回了五年前,他剛拜入莫清幽門下那天。

  他永遠忘不了莫清幽將兩位徒弟送走的狠心,這一直是他心裡的陰影。

  「你要真顧慮那麼多,那你就只能看著他愛上別人,然後給你找個師娘嘍~」

  盛錦鳴抱手在一旁吹耳旁風,然後又嘟囔道:「你真甘心?」

  他當然不甘心,一浪比一浪高的愛意反覆拍打著理性的囚籠,讓他瀕臨崩潰,正猶豫,便聽見盛錦鳴繼續道:

  「大不了你就暗示他嘛,他那麼聰明,要喜歡你肯定會回應啊,如果不喜歡他也不好挑明,只能當沒看見。」

  「畢竟,你是他養了五年的徒弟啊,再冷的冰,也該有所觸動了。」

  葉憬覺得他這個提議可行,不過……葉憬看向盛錦鳴,眼裡帶著古怪。


  他一個看起來那么小孩子氣的人,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怎麼懂這麼多?」

  「呃……」盛錦鳴尷尬一瞬,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師尊從外面回來,會給我帶一些話本子,還有民間瑣事。」

  「加上平時審判,那些情情愛愛的,見多了自然就……」

  「哦。」看來不能以貌取人,葉憬得出這個觀點。

  提到這,盛錦鳴方才還嬉笑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說起來,他還說要帶我出去……」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盛錦鳴抬頭看向園裡的秤錘樹。

  與此同時,漆黑陰暗的地牢里,繁夢端著一碗藥,越過一個個牢房,最終停在了尾端。

  望著牢里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人,他的眸底閃過一絲不耐,微蹙著眉,開門走了進去。

  他走到那人面前,將藥遞到他跟前,催促道:「喝藥。」

  「哐啷——」只聽見鎖鏈碰撞的聲音,藥碗被打翻,棕色的藥汁灑落一地,有些還濺到了繁夢的靴子上。

  隨後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讓我吊著口氣,不如打死我來的痛快。」

  那人爬起來,強撐著身子,凌亂的長髮鋪滿地,渾身狼狽,他抬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看著那張臉,繁夢深嘆了口氣,這人真的太好看了,但桀驁難馴的性格,鞭打了兩月都沒有屈服。

  每日的鞭打,加上被送來時身負重傷,修為被廢,就算是有神的血脈,擁有很強的癒合能力,現在的身體也已經破敗不堪了。

  繁夢非常煩躁,他轉身出了牢籠,一臉戾氣的對看獄的小魔怒道:「讓王上自己來,他要的人。」

  小魔戰戰兢兢的點頭忙應,隨後便找來了南鳶。

  南鳶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腳朝那人的胸口狠狠踹去,那人撞在牆上,他吐出一口血。

  南鳶走過去,一把掐住那人的下頜,強行掰著讓他與自己對視,南鳶不滿的眯了眯眼,粗暴的擦去那人嘴角的血漬。

  「祈之浣,你就這麼想死?」

  「對,有本事打死我。」

  祈之浣已經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將近兩月了,舊傷新傷的疊加讓他想死。

  「死?不不不。」南鳶連忙搖頭,「死了多沒意思?」說罷他拿出一顆丹藥,往祈之浣嘴裡塞。

  祈之浣別過臉被強行掰回來,死死咬住牙關不松,看著眼前這人,他抬手一巴掌往南鳶臉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聲與鎖鏈聲在寂靜的牢里迴蕩,南鳶吃痛放開了他,祈之浣嘲諷的看向南鳶。

  鎖鏈並沒有完全捆住祈之浣,這才給了祈之浣可乘之機,南鳶輕嗤一聲,活生生被氣笑了。

  「好,好,你有本事。」

  南鳶上前一步,掐著祈之浣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在祈之浣用手去掰他時,腦袋嗡的一下。

  他重重的砸到後面的牆上,祈之浣的腦袋被砸懵了,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捆在十支架上了。

  他可以清晰感知到自己的頭正滲著血,他惡狠狠的瞪著南鳶,眼裡的恨意不加掩飾。


  可罪魁禍首卻滿意的點著頭,他彎腰撿起方才掉落的丹藥,隨意的捏在手裡,不急不緩道:

  「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要聽哪個?」

  見祈之浣悶聲不回答,他也不惱,自言自語道:

  「好消息,你的好徒弟來救你了。」

  「不過……壞消息,他被我們抓了。」

  !祈之浣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南鳶臉上帶著玩味,神秘道:「其實,我覺得你那徒弟長的也挺不錯。」

  祈之浣心猛的一跳,震驚的看著南鳶,他明白南鳶的言外之意,自己兩個月不屈服,就要對徒弟下手?

  「你……」祈之浣欲言又止,閉上了眼睛。

  南鳶見他這樣,轉身便走,隨後身後響起焦急的聲音。

  「你別動他!」

  南鳶嘴角勾了勾,見還有商量的餘地,回頭走到祈之浣面前,將手中的藥丸遞到祈之浣唇邊。

  手中的藥丸被毫不猶豫的吞下,南鳶知道這是妥協的表現。走到門前,對門外的部下道:「讓繁夢領他去沐浴。

  果然,徒弟才是這人最大的軟肋,先前還寧死不從的祈之浣,下一秒便放下一身傲骨,變得乖順。

  南鳶回的臥房,便坐在榻前翻著書,不一會便聽見門被敲響,門外得到他的允許後打開門,將祈之浣送了進來。

  此時的祈之浣被好好打理了一番,身著一襲薄紗,淡黃色的長髮下是若隱若現的纖細腰肢。

  因吃了丹藥的緣故,現在的他看起來沒有在牢里那麼弱不禁風,臉上帶著正常的紅潤,他抬眸與榻上的人視線交疊。

  南鳶呼吸一滯,縱使他看過許多美人,與眼前之人相比,不及萬分,他朝祈之浣抬了抬手。

  他赤足走到南鳶跟前,只聽見悅耳的鈴鐺聲,此刻南鳶才注意到祈之浣的腳腕上繫著一個鈴鐺,紅繩襯的他更加膚白若雪。

  只是祈之浣看似乖巧外表,眼裡卻帶著不服,他雙手背著,南鳶打了個響指,那根捆祈之浣的繩落了地。

  南鳶決定馴化一下眼前如此桀驁難馴的貓,他站起身去扣住祈之浣的手腕,反手將他壓在身下。

  而身下之人卻輕挑了下眉,眼裡的服不變為的挑釁,南鳶喉嚨上下滾動,附身吻了下去。

  唇上傳來溫熱,他任由南鳶汲取著,手主動去勾住南鳶的脖頸,南鳶見他如此配合,用手去握住他柔軟的腰肢。

  迷離之際,祈之浣摸索到南鳶的腰帶,輕輕一拉便被解開,隨後南鳶只覺得一股蠻力。

  天旋地轉,一吻就如此被打斷,南鳶皺了皺眉,發現自己禁錮在祈之浣的雙臂之間,對於祈之浣的主動,他一時間有點懵。

  祈之浣將他壓在榻上,不老實的手摩挲著南鳶的耳垂。

  「聽說神為陽,魔為陰,既然神女是雌雄同體。」

  「那你是否也……」

  祈之浣點到為止,附身在南鳶耳邊戲謔道:

  「我的魔尊大人,不介意幫我答疑解惑吧?」

  微熱的氣息吹過南鳶耳邊,有些癢,他被祈之浣幾句話完全勾走了魂,只覺渾身炙熱。

  懷中之人未發一言,但微紅的耳垂讓祈之浣立馬會意,他輕笑出聲,似獎勵般吻了一下南鳶的臉頰,柔聲道:

  「我會輕些……」

  纖縴手指將衣衫褪去,繫著紅鈴的那人順勢而上,一夜風雨,只覺清脆的叮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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