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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吃瓜嗎?包有料的!

2024-09-13 04:02:11 作者: 初白絨月
  莫清幽的轉變太大,葉憬起初難以接受,可連續一個月莫清幽對他的態度仍是如此,現在他對莫清幽的感情變得很微妙。

  一部分是因為讓他難以忘懷的莫清幽對他長達五年的好,另一部分就是這一個月莫清幽對他三百六十度改變的態度。

  同時他在這一個月還發現莫清幽有些虛偽。

  如果不是那五年的好,他才不會跟莫清幽在旁人面前表演什麼相濡以沫、患難見真情、的師徒情深戲碼。

  想到他要跟莫清幽在旁人面前裝,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

  葉憬一想到之前自己把他當白月光,心底不住惡寒,這哪是白月光?明明就是黑月光!

  他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事實,既然莫清幽想看他絕望,那他就偏不讓莫清幽如意,他要像那在牆根生長的野草,越挫越勇。

  葉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嘆氣,「又得去擦藏書閣了。」感慨完,葉憬起身往藏書閣走去。

  直到莫清幽態度轉變他才意識到潤雅丘的事情居然那麼多,先前都是由外門弟子來做,可現在莫清幽一股腦全丟給他了。

  好在紀白會吩咐外門弟子,幫葉憬分擔掉很多事務,這樣一來,他就只需要擦拭藏書閣即可。

  可是……

  這藏書閣也太大了吧?

  葉憬每次端著水到藏書閣,都得吐槽一句,光是擦藏書閣他就要花三天的時間,藏書閣一周一擦,這樣看,葉憬修煉的時間被壓縮了。

  「哎,葉師兄又來啦?」

  葉憬將帕子打濕,頭也不抬,「是啊。」

  周遭響起一陣陣嬉笑,有人開玩笑道:「葉師兄都快成藏書閣的專門護理啦~」

  葉憬起身,開始擦柜子,配合著嘆口氣,來藏書閣久了,他跟經常來這的弟子都混熟了。

  有時候他們閒下來會幫葉憬一起擦,可今日卻不行,過幾日要進行小測,他們得臨時抱佛腳。

  葉憬就這麼擦著,不一會便看見熟悉的身影,葉憬驚喜道:

  「師兄!」

  紀白聞聲,抬頭與二樓的葉憬對視,紀白快步跑上了二樓,找到葉憬旁邊的柜子隨意靠著。

  紀白掏出一個靈果扔給葉憬,自己拿出一個邊啃邊道:

  「大瓜和小瓜你聽哪個?」

  「隨便,反正你都會說。」

  葉憬擦了擦靈果,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在嘴裡炸開,感覺有靈力往體內鑽,葉憬有些好奇紀白哪找來的這麼好的靈果。

  算了,他找的好東西也不少。

  葉憬這樣想也不意外了,這幾個月紀白經常給他塞東西,還都是上等好貨,而且下山歷練也不自己一個人了,非要逮葉憬一塊。

  對於他這個師兄,葉憬還是很相信的,因為他知道自己與莫清幽如今的情況,作為在莫清幽那唯一沒被送走的人,是很能與葉憬共情的。

  葉憬有些慶幸,還好他還有個師兄。

  「先講小瓜吧。」紀白清了清嗓子,要開始講瓜了,旁邊聽見的弟子也把耳朵湊了過來。

  「還記得那話本嗎?那個作者不是被抓了嗎?」

  「嗯哼。」

  「今天放出來了,我一看驚呆了,你知道是誰嗎?」

  ?葉憬愣了一下,不會是什麼大人物之類的吧?不對,青漓宗不會那麼硬核抓大人物。

  「我認識?」葉憬看向紀白,狐疑的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木長老的大弟子寄月啊。」紀白揭曉答案,他猛拍了一下頭,「不對,現在應該叫峪主才對,瞧我這。」

  「……」想到寄月,葉憬似乎也不意外了,畢竟在百夜宴時寄月看見自己與莫清幽時的表情……

  一提到木長老,周圍的氛圍安靜了一下,隨後有稀稀疏疏的聲音:

  「木長老已經去世快半年了吧?」

  半年了啊?葉憬有些晃神,半年前,自己還因替莫清幽擋傷九死一生,半年後自己與他卻是這種地步。

  ……所以莫清幽究竟在無神之地瞞了他什麼?葉憬煩躁的想要抓頭髮,卻被旁邊的紀白打斷。

  「說到半年,葉憬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聽到紀白問,葉憬不再糾結那個問題,下意識答道:

  「嗯對,還有四日。」

  「壞了,我還沒給你準備賀禮!」紀白一臉被雷轟的樣子,他上帶著焦急,一旁的眾人聽見,紛紛要給葉憬準備禮物。

  「不用各位,我不喜歡收禮物。」

  「可是……」紀白見葉憬如此說,猶豫道

  葉憬朝紀白微微搖了搖頭,眼裡仿佛在說:「師兄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紀白剩餘的話被吞回腹中,他也明白過來葉憬為什麼不要禮物了,以往都是他和莫清幽送葉憬生辰禮。

  可今年莫清幽與葉憬的關係,莫清幽無論送不送,都很讓葉憬為難,那乾脆就不收。

  紀白有些心疼的看著葉憬,只見他笑著將其他人送禮物的想法打了回去,紀白咬了咬牙,準備搶過葉憬的帕子。

  「那我幫你擦吧!」

  「不用,師兄把那個大瓜當禮物送我吧?」葉憬躲開紀白,慢慢道。

  見紀白猶豫,葉憬又道:「平時師兄照顧我很多了。」

  「行吧……」紀白鬆了口,「祈之浣你還記得嗎?」

  葉憬點了點頭,將帕子丟回盆里,繼續咬了一口靈果,「記得,怎麼了?他回天律司了?」

  紀白搖頭,猛的湊到葉憬跟前,「比這個更炸裂。」

  ?葉憬有些好奇了,他挑了挑眉,示意紀白繼續。

  「南鳶為了祈之浣,居然放棄了魔尊這個位置。」

  ???葉憬不解,其他弟子也以一種震驚的目光看著紀白,有人嚷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祈之浣不是成俘虜了嗎?」

  「別急,我慢慢跟你們說。」

  紀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說話聲音小點,此刻眾人才意識到這裡是藏書閣,有人壓低聲音重複問了一遍。

  「祈之浣在魔界……」

  紀白把前因後果粗略講了一下,眾人各個都炸了,開始議論紛紛。

  「南鳶還真是深情啊……」

  「突然好羨慕祈司寇,要是我能遇見待我如此好的愛人就好了……」

  葉憬吃完靈果,便吭哧吭哧的繼續擦柜子,聽著弟子們討論,葉憬回頭看向紀白,道:

  「你怎麼知道的?」

  祈之浣身處魔界,現在結界沒有空隙,若非一些特殊方法,比如傳送陣什麼的,消息根本不流通。

  「哦這個啊,祈之浣傳信給天律司了啊。」

  「信里就說了南鳶對他極好,還說自己與南鳶兩情相悅,讓盛錦鳴不用擔心什麼的云云。」

  葉憬很不能理解俘虜和仇人怎麼愛上的,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大家知道的消息都是南鳶知道的,可祈之浣這卻不太一樣,時間倒回三月前,魔宮內。

  祈之浣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赤紅的天空,他唇角微勾,一個月便能讓南鳶為自己遣散後宮。

  祈之浣站起身,將一切收拾好後,像往常一樣去找南鳶,剛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哐當的聲音。

  「這些奏摺,辦成這副鳥樣也敢跟本王拿上來!」

  門外候著的丫鬟見到祈之浣像看見了救星,她們連忙上前迎,緊張道:

  「您終於來了,王上在裡面發了好大一通火氣呢。」

  祈之浣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走了進去,映入眼帘的是被掀翻的桌案和滿地凌亂的奏摺。

  南鳶並沒有看見祈之浣來訪,他只是站著身背對著祈之浣,此刻正指著下方跪著的魔怒罵。

  「這種東西本王碰了都嫌髒!我平時給他們餵的是泔水嗎?一群蠢貨!」

  「以後要是這種沒腦子的東西也敢拿上來,本王要他腦袋分家!」

  祈之浣見他還在氣頭上,象徵性的咳了兩聲,前方站著說話的人聲音停頓兩秒,繼續道:

  「愣著幹嘛?快滾!」

  等那魔顫顫巍巍的退出去後,南鳶立馬換了副表情,他轉頭高興的朝祈之浣走過去,一把牽起祈之浣的手。

  「之浣。」南鳶輕喚一聲,「你怎麼來啦?」


  「嗯……」祈之浣做出思考狀,「想你自然就來了。」

  南鳶臉上更加愉快,親了一下祈之浣的臉頰,領著他往外走,「抱歉,我今天早上走太急,沒給你煮粥。」

  「沒關係,我不餓。」

  「不行,你回房間等我,我去給你煮。」南鳶將祈之浣送回房間後,轉身去了灶台。

  魔族吃的食物不適合人類,而像南鳶這種高貴魔族早已辟穀,不需要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可祈之浣是個例外,他雖是修仙之人,但是他的靈核在使用天平時便已經重創,隨後在牢里又被廢除了修為。

  他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擁有神血脈的普通人,不能不吃飯,但魔界那些東西祈之浣根本吃不下。

  因此還餓暈過一次,從那之後,每天早上他一醒便能看見桌上盛著的粥,溫度剛好能夠入口。

  「有些燙,我吹吹。」南鳶將煮好的粥盛到碗裡,舀起一瓢耐心的吹著。

  祈之浣有些失笑,「這是把我當孩童了?我自己來吧。」祈之浣伸手想接過碗。

  南鳶按住祈之浣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另一隻手往祈之浣嘴裡送粥,「不行,燙到你了怎麼辦?」

  很奇怪,南鳶一個魔族,廚藝卻好的離譜,粥的口味非常適合祈之浣。

  「我沒那麼脆弱的。」祈之浣嘆了口氣。

  南鳶一個勁的搖頭,「有。」說完他懊悔的皺著眉,罵道:

  「我有病,我把你關牢里幹什麼?!現在你一身病,只能喝粥。」

  祈之浣知道南鳶又開始了,他從牢里出來後沒幾天在牢里沒來得及生的病在宮裡全發了,從那時起南鳶就開始後悔。

  「……我的魔尊大人,不必如此自責。」祈之浣站起來,轉了幾圈,「你看,不是被你養的很好嗎?」

  南鳶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過來吃飯,等祈之浣吃完,南鳶眼裡帶著不舍,

  「我回去繼續批奏摺了,晚上來看你。」南鳶輕捏了一下祈之浣的手指,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見南鳶走,祈之浣收斂了笑容,他眼眸微垂,回想到方才南鳶的話,有些好笑。

  「後悔也不見得你去尋龍血草幫我治病。」祈之浣喃喃道。

  龍血草,生長在魔界最危險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難以馴服的惡龍把守,採摘時還會耗費那人一半的修為。

  可龍血草的作用很大,它可以幫人修復靈核,回歸先前的修為,同時將身體內所有的病都治癒,除開起死回生,可謂萬能草藥。

  自己的修為散盡,一身的病,哪一個與南鳶脫的了關係?祈之浣眯了眯眼,自己的計劃該開始下一步了……

  在他被拉去沐浴那會就已經想好了所有計劃,遣散後宮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

  現在距離自己到魔界已經有四月了,也是時候了,夜晚,南鳶如期而至。

  祈之浣直接開門見山:「南鳶,你知道為什麼那天從牢里出來的,我會如此配合嗎?」

  南鳶見祈之浣嚴肅,自己也不再插科打諢,坐在祈之浣旁邊,安靜的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祈之浣苦笑,「我前世是神,今生下凡渡劫。」

  「在我十七之前,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小時候活的難免比較混。」

  「具體到哪種程度呢,應該是經常偷偷買一些小孩子不能看的畫冊?」

  南鳶聽到這也懂了,沒想到祈之浣還有這樣的一副面孔。

  「然後被養父母發現,痛打了一頓,後面……」祈之浣不再笑,他低垂著睫毛,看不清眼裡的神情。

  「後來我被他們捆在身邊,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嚴厲管教,直到我恢復記憶,成為了大司寇。」

  祈之浣微微仰頭,「我在那個位置上被捆了一千多年……」

  「具體來說,是一千四百七十二年,除開我兒童時期,和遇見盛錦鳴的快樂日子,一共是一千四百四十一年。」

  「一千四百四十一年,我都在重複做著一件件事……」祈之浣的眼眶微紅,聲音已然有些哽咽。

  「就如同提線娃娃,我沒有自由可言……」

  南鳶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他將祈之浣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我在沐浴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盛錦鳴沒有被你們抓。」

  「可我還是配合了,因為我想通了,那種重複的日子,我早受夠了。」

  「在魔界被囚禁也好,鞭打也罷了,至少這些可以證明我還是個人……」

  祈之浣埋進他的頸窩,死死抓著他的袖子,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啞聲道:

  「我不是法律的提線木偶。」

  「我是人,我也會思考,我也有感情……」

  祈之浣說到這已經徹底失聲,他像是要將一千多年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一樣,而南鳶只能做一個樹洞。

  許久,祈之浣放開了手,南鳶的衣袍已經被拽的微微發皺,祈之浣伸手想擦去淚水,被南鳶制止。

  南鳶捧著祈之浣的臉,哀嘆了一聲,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輕輕摩挲著他有些腫的眼眶,道:

  「我很慶幸成為你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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