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完輾遲建議後,白一一路走著,看著逐漸下山的太陽,他決定先回宿舍休息,這兩天老師也不在,自己盲目修煉也不一定有什麼成果。
在回宿舍的路上,還能看見許多俠嵐還在不同的地方繼續努力地修煉,但漸漸的大多數也都起身去吃晚飯了,可能白一吃的也沒那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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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嵐術…按照今天總結的,先有意識形態,再具象出來,最後注入元炁賦予其實際力量。」白一坐在桌前用筆記錄著今天的總結。
「要不今晚實驗一下?嗯,不能做理論上的巨人啊。」白一打算晚上好好參悟一番白天的感悟。
隨著天色漸深,外面的喧鬧也歸於平靜。
白一打著坐,從意識中看到了那扇門,根據書籍中所說,用元炁包裹手掌,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了,但裡面的景象令白一傻了眼,這哪是他們說的什麼都沒有啊,這簡直就是應有盡有啊。
一眼望去,山川,江河,森林,火山,一片廣袤的大地上還正打著雷下著雨。
「這不對吧,這不應該啊。」白一口中念叨著,這場面白一真沒見過。
「再來一次。」
白一退出門,打算重新確認一下。
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推開門,眼前的景象依然沒什麼變化。
「嘖,壞事了,我的元炁目前都沒有屬性,還搞這些。」白一有些無語。
退出意識中的世界,白一陷入了沉思,既然真正的意識目前不可取,那是不是可以弄個偽·俠嵐術。
可這又與白一自己總結的結果相悖,這實在是令他頭疼,而且那些俠嵐術領悟的過程都有一點不可忽視——情緒。
在領悟的前一刻,那些俠嵐都有被極大的情緒波動刺激的經歷,也就是說,這是無法避開的一項。
「情緒…」白一思索著,還想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有些相關的記載。
「對啊!是那本醫書!」白一一拍腦袋,終於想了起來。
「肝在志為怒……心在志為喜……脾在志為思……肺在志為憂……腎在志為恐」白一回憶著書中的內容,然後又結合千鈞的之前對他說過的經歷再結合另一本醫術中說的:「過大的情感會刺激腎臟,令腎陽出走,促使全身血液快速流動,同時也能促進人的思維能力,只是後遺症會使人萎靡。」
「這麼說來,輾遲但是突然領悟元炁也是相同的道理,事後昏迷過去了,倒也是個佐證資料,記一下吧。」說著白一又下床拿起筆將剛才想到的東西記下來。
「壞事了,八卦我也沒學精啊。」白一突然想到當時學八卦的時候只是看了個一知半解就放棄了,太過深奧看不懂。
「算了,先不想這些,總之就是五臟力量缺一不可是吧。」白一將那些多餘的想法甩了出去,開始一心研究怎麼調動五臟之力。
隨著白一冥想的時間越長,周身的元炁也溢散的越來越快,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隨著一聲元炁全部散開的響聲,白一睜開了眼大口喘著氣,隨後吐出了一口血。
「我靠…還真不能瞎練啊,不過…好歹是有些思路了。」白一喃喃自語著。
在剛才的冥想中,白一嘗試著弋痕夕告訴輾遲的方法在意識中看到自己,順便加了點自己的想法,比如,五臟。
他剛才在做的就是要在意識中用元炁勾勒五臟的輪廓。
這種強行動用元炁的感覺像是將五臟打碎再重新拼回去一般,痛不欲生。
「明天去問問其他人吧,閉門造車不是好事。」這麼想著,白一忍著痛苦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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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嶺沒有鴿鴿的叫聲,只有卯時的鐘聲叫醒眾人。
「啊~,新的一天,開始新的研究吧。」白一伸了個懶腰準備洗漱完就去找其他人做相關調查研究。
在一陣迅速的動作下白一結束了洗漱和早餐,開始尋覓著今天的第一個目標,反正不能是輾遲,那小子太遲鈍,可能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白一托著下巴四處觀察著,走著走著來到了熾天殿,看著殿上的牌匾心想:也好,正好趁輾遲不在,早點做完調查早點溜。
想著,白一就走進了熾天殿,正打量著四周,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是白一啊,你來我這有什麼事嗎?」
回頭一看,原來是弋痕夕。
「弋痕夕老師,我有些問題想問,能請你幫個忙把千鈞和辰月都叫來嗎?」白一也知道,做研究不能要面子,得臉皮厚。
「是什麼重要的問題嗎,他們還沒開始修煉,不是太重要的問題的話就不要打擾他們了,我也能給你解答。」弋痕夕此時拿出了做老師的姿態,為學生著想著。
「嗯,挺重要的,需要得到很多人的答案,您一個人的不太足夠。」白一不卑不亢的回道。
「這樣啊,你跟我來吧。」弋痕夕對白一還是有些好感的,至少他比輾遲有禮貌。
「多謝。」說著白一跟著弋痕夕來到了一處瀑布前。
千鈞和辰月正交談著心得,便看到了弋痕夕和跟著的白一。
「弋痕夕老師,白一這是…」千鈞問道。
「他說有些很重要的問題想問。」弋痕夕道。
「嗯,我想問的問題請你們仔細聽好,給我的回答儘可能仔細一點,特別是千鈞和弋痕夕老師。」白一面色難得的嚴肅。
見白一這副模樣,千鈞和弋痕夕也認真了起來。
「請你們仔細想想,你們發動俠嵐術的時候五臟是否有什麼異常,以及你們運行元炁時五臟的變化或者說狀態。」白一將帶有他猜測的問題拋出,三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見三人開始思考,白一也不浪費時間才是打坐冥想,三人冥思苦想一陣後開始小聲交流,雖然不知道白一問這問題的緣由,但嚴謹一點總沒有壞處。
大約過了兩刻鐘,三人終於合計好了,弋痕夕將白一喚醒,清了一下嗓子,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先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吧,在運行元炁的過程中,我最明顯感到的就是氣血會有一些翻湧,這要比正常運動後的更為強烈,然後是第一個問題,發動俠嵐術時,我會明顯感到不同於個人情緒化的憤怒,這種憤怒似乎不會影響我,相反我的憤怒會加強俠嵐術的威力。」
弋痕夕說完覺得為什麼要補充的了,於是便看向了千鈞,千鈞也領會的弋痕夕的意思,開口說道:「我也先說說第二個問題吧,運行元炁時我會明顯感覺到聽力的提升,但元炁耗盡後也會明顯感覺到虛弱,然後是第一個問題,發動俠嵐術時我所感覺到的是一種由恐懼而形成的悲憤,但我自己所感受到的更多是恐懼,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我對零的恨超過了懼。」說完千鈞搖了搖頭表示只能說到這了,其他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辰月相比兩位男士倒是沒有那麼多話要說:「很抱歉我還沒有悟出俠嵐術,所以只能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運行元炁時我最多能感受到的是嗅覺和呼吸都比平時發達很多,我能說的就這些了。」
白一默默聽著三人的發言,不禁點了點頭,在腦中一一比對了自己的猜測與他們的回答,最終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他的猜測是對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各位,感謝你們的答案,接下來我要說的你們可以做個參考,但不要深思,這對你們的修煉並沒有太大的幫助,最多給你們一些提示。」白一整理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
「我對元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