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鏖戰晉陽

  晉陽城外呼廚泉帶領五萬鐵騎分成五個萬人隊，他們帶著簡易的攻城器械嚴陣以待，呼廚泉雖然話說的很自大，但卻沒有低估對手。「侯莫晨丞給我拿下晉陽城。」呼廚泉平淡的說道。「王子放心交給我了。」萬人將侯莫晨丞回答道。

  晉陽城頭楊玄墨帶領眾人看著黑壓壓的南匈奴大軍聯營，心中一陣思量「這一仗不好打啊。」楊玄墨又看了一眼眾將心中不由得又安靜先來。文有賈逵，武有眾將雖匈奴數十萬有何懼哉。

  「裴元慶，高順聽令，命你二人領軍五千死守晉陽西城。高敖曹命你領軍五千守晉陽南城。我與紫面天王雄闊海領軍四千加護衛親軍五百正面對敵守北城，楊玄霸，李勇進守晉陽東城領軍五千。賈逵領軍一萬作為預備隊隨時聽我號令準備增援。李如輝負責後勤調配守城器具。同時打開晉陽武庫，沒有裝備的全部換裝大漢官軍裝備。誓死守衛晉陽城。」楊玄墨沉穩的布置開來。

  紫面天王雄闊海一臉興奮的看著敵軍，完全沒有懼怕的神情。楊玄墨手按佩劍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中充滿了鬥志和堅定。

  紫面天王雄闊海問楊玄墨：「三弟如何打，需不需要我先下城殺他一陣漲漲氣勢。」

  「大哥的勇武大家已經見識過了，此戰我們以守城為主，百年晉陽城高池深，犯不上和這群匈奴狗雜碎單打獨鬥。有大哥出戰之時。」楊玄墨笑著說道。

  南匈奴二王子呼廚泉手下大將侯莫晨丞指揮萬人隊開始進攻，一排排一列列的南匈奴騎兵跳下戰馬，手拿彎刀盾牌躍躍欲試。

  一陣急促的戰鼓聲傳來，南匈奴軍陣之前的幾十輛投石車開始有所動作。南匈奴兵士們把一個個裹滿枯草圓形石球放到投石機上，有人高喊：」點火，放。」

  嗡……

  伴隨著投石機的發射機括的敲擊之聲，一個個燃燒的火球騰空而起，直奔晉陽城頭飛射而來。只聽到一連串的巨響傳來。晉陽城牆被火流星砸中。站在晉陽城頭的所有人都能感到腳下的城牆在顫動。

  南匈奴的攻城戰開始了。

  一瞬之間，晉陽城頭陷入混亂起來。晉陽城將近百年沒有戰事發生，在訓練有素的兵卒遇到這種大場面也難免害怕。也就是只有像紫面天王雄闊海這樣的怪胎才不會害怕，這是人之常情。

  晉陽城下南匈奴大軍先發射三輪火流星之後，有排上五隊弓箭手，這些南匈奴兵受傷的箭矢也全部纏繞乾草澆上火油，在點燃之後伴隨著發射的口令一排排火箭射向晉陽城頭。

  晉陽城頭的楊玄墨十分冷靜的看著城下的變化，南匈奴軍陣響起隆隆的戰鼓之聲，這支萬人隊的統帥侯莫晨丞高舉手中大刀怒喝：「為小王報仇，血洗晉陽城，雞犬不留。進攻，進攻。」

  一隊隊的南匈奴兵卒扛著建議的雲梯撲向晉陽城。發瘋似的叫喊血「洗晉陽城，報仇。」的口號。楊玄墨面沉似水緩緩抬起了右手，紫面天王雄闊海悽厲的喊道：「弓箭手準備……」，當這些南匈奴軍卒接近射程之時，楊玄墨猛然揮動手臂。紫面天王雄闊海高喊：「放箭。」一排排利箭呼嘯著射向敵人。

  前邊人的倒下和慘叫之聲，沒有換來憐憫和同伴腳步的停留，南匈奴兵卒悍不畏死的繼續衝鋒。弓箭手毫不留情的機械似的拉弓放箭，箭矢如雨點般密集收割者南匈奴這群侵略者的生命。

  生命對於戰爭來說是相當脆弱的，無論是現在過去還是將來。

  晉陽城的護城河很快就被南匈奴的大軍填平，一架架雲梯撘在晉陽城頭。楊玄墨高喊：「倒火油，燒死這幫雜碎。」一罐罐或有從城頭傾瀉而下淋了攻城的南匈奴士兵一身，還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火箭齊射，瞬間燃起大火。

  火焰燃燒的聲音伴隨著南匈奴士兵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攻城所用的雲梯全被燒毀。

  這道火牆吞噬南匈奴兩千人的生命。

  一個時辰火油燃燒殆盡，南匈奴陣營再次傳來吼叫之聲，數千悍不畏死的南匈奴勇士又向晉陽發動進攻。晉陽城頭箭矢如雨，滾木雷士多不勝數，一次又一次的打退南匈奴大軍的進攻。直到天黑并州軍擊潰南匈奴五次進攻，南匈奴以折損四千五百人的代價收兵回營。

  晉陽城頭楊玄墨神色凝重。南匈奴損失四五千人如同九牛一毛一樣。并州晉陽守軍一戰損失接近千人，可就是大麻煩了。晉陽并州軍一共三萬人加上楊玄墨的撼山軍和州府衙役才不到四萬人，拼消耗早晚會城破人亡。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南匈奴大軍再次開始攻擊。這次侯莫晨丞親自上陣帶領南匈奴士兵攻城。

  這次明顯比昨天有章法得多，先是用大量的射鵰手，壓制晉陽城弓箭手，同時萬人將侯莫晨丞一手拿大號的漢軍制式環首刀一手那一面鐵盾沖在隊伍最前方。一架架新砍伐樹木製作的雲梯樹立起來撘在晉陽城牆之上，悍不畏死的南匈奴士兵爭先恐後的順著雲梯往城牆上爬行。

  晉陽城頭之上滾油和一塊塊滾木礌石如同雨點般砸落下來。

  南匈奴兵將不要命的打法，使守城的并州軍來不及喘氣，打下一波上來一波，戰況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南匈奴萬人將侯莫晨丞把大號環首刀叼嘴裡，單手舉盾•抵擋箭矢和礌石，打手攀登雲梯身體靈巧的像只猴子，五丈高的城牆幾下就爬了上來，守城的軍卒手拿長槍對著侯莫晨丞就是捅刺，侯莫晨丞用鐵盾隔開扎槍，反手一刀砍死守城的兵卒。翻身登上晉陽城頭。侯莫晨丞興奮的嚎叫著，身後親軍隨後也登上城頭。

  正當這批南匈奴將士想擴大戰果之時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既然來了就留著吧。」這些人就發現一位身高八尺上下，渾身鑌鐵鎧甲的壯漢迎面奔來手中一對巨斧，每一柄巨斧都有臉盆大小猶如一陣旋風砍向南匈奴萬人將侯莫晨丞，一道寒光乍現，侯莫晨丞被來人用巨斧由頭頂到胯下劈為兩半。

  剛才還沉侵在先登晉陽城的喜悅當中，下一秒被劈為兩半。劈殺侯莫晨丞之後大漢虎吼連連把登城的五六十人統統砍殺殆盡。並且打退一輪南匈奴的攻勢。

  巨斧大漢面對敗退的南匈奴，在城頭高喊：「你們這群雜碎，想攻破晉陽城痴心妄想。」說完還望城下啐了一口濃痰。

  晉陽的其他三門沒有南匈奴的人馬進攻，看來這第二天還是試探。

  傍晚激戰一天的兩軍都休息了，晉陽城內并州刺史府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晉陽下一步該如何走，大家都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