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羯族來襲

  「王先生，縱觀歷史更迭，我發現每次朝代變化的核心就是土地問題，從一開始建立王朝所有人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人人都有土地，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會發生大量的土地被集中到一小部分人手裡，普通老百姓沒有了賴以生存的土地，就等於沒有活路，沒有活路的老百姓怎麼辦，只能起來造反，於是一些野心家利用老百姓普通人奪取政權，誕生新的王朝，周而復始，永不停歇。實際上朝代的更迭就是土地分配問題的具體體現。」楊玄墨手摸著下巴慢慢的說道。

  「言簡意賅，太精闢了。楊將軍一句話，真是道盡了歷史變遷的癥結所在。不知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王猛重重的點頭說道。

  「我欲請先生制定一套律法，一切土地全部屬於國家，所有人都是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不管是租還是借，不可以買賣土地。違令者斬。確保了土地的所有者是國家，那麼就不會出現囤積土地，老百姓無論災年，荒年，最起碼不會餓死。能活著誰會幹掉腦袋的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我們要解決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如何拿下并州。并州的形式太複雜，胡人，官府，呂布，世家多方面地力量犬牙交錯。不知先生如何破局呢？」楊玄墨看向和他同榻而眠的王猛。

  王猛坐起身對楊玄墨說道：「卻如楊將軍所說現在想那些還太遠。眼前我認為應該繼續執行你先前的堅定地扛著并州牧張懿這杆大旗，堅決站在呂布的對立面。因為不論是楊將軍要自立，還是以什麼名義干點啥事，都離不開并州牧張懿的支持，而且張懿也需要你來抗衡晉陽的世家大族和呂布的并州狼騎。同時要爭取北地太守張遼，張遼此人有膽識，有謀略，武藝還高強還會練兵，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牢牢控制邊地六鎮的軍權。同時我覺得應該設立一個情報機構，便於掌控整個并州的變化，好有時間做出應對。」

  楊玄墨也做起身補充說道：「單單并州還是不夠的，王先生你挑選精幹人員，成立校事營，分別為兩隊人馬，一為天眼，負責消息情報收集，一為天罰負責暗殺敵對勢力和懲處叛徒。要把網做大，達到囊括天下的程度。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

  王猛又說到：「天下將亂這是所有豪傑的共識，然則要想成大事必現利其器，那麼將作大將級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必須招攬各色工匠，防止被人發現所有招攬的工匠全部安排在河朔六鎮，徹底吧河朔六鎮打造成軍事堡壘，把河朔六鎮變成吞併并州的基地。所以邊地六鎮至關重要。我雲遊天下之時，認識幾位將作人才扶風人馬鈞字德衡，河東聞喜人裴秀字季彥，蜀地蒲元字駿茂，皆為當世之機巧鬼才。我明日就寫信邀請派專人請他們來六鎮相助大事。」

  「我得景略兄，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之感。」楊玄墨拉著王猛的手說道。

  王猛也激動的說道：「我王景略游遍三山五嶽，幸在并州遇到楊將軍，使得我一身所學才有用武之地。我王景略定全力助楊將軍成就王霸之業，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明日我就趕往武川鎮。你坐鎮晉陽，如有變故，隨時聯繫。」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猛帶人趕奔河朔六鎮的武川鎮。而在北地一場更大的胡亂正在醞釀當中。

  石勒字世龍小名叫匐勒，羯族人，本為匈奴別部，有人口萬餘。羯族大頭領是耶奕於。各部開大會的時候，耶奕於沒有參加，派遣石勒為全權代表。石勒生性殘暴好食人心，是耶奕於的外孫。

  石勒此時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馬上掛著他剛剛找能工巧匠煉製的一口大刀，這口刀刀身長三尺六寸，刀頭為銳利的尖刀狀，吞口處是一個老虎的虎頭，刀刃是老虎的舌頭所化，把手長一尺，一個如碗口大小的銅環格外顯眼。他的身後跟著十八名彪悍的羯族勇士，每個人的馬背上都馱著一個漢族少女。這些漢族少女都是羯族騎兵，突襲北地城鎮劫掠而來供這些胡虜蹂躪的，白天淫辱，晚上直接烤食以作軍糧之用。

  羯族是所有依附大漢朝庭的胡虜裡邊凶頑得一批雜胡，是南匈奴的附庸，屬於僱傭軍的性質。殘暴無比。這次羯族派出所有戰士約一萬人馬為先鋒部隊，一路行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羯族這支隊伍以石勒為首，王陽，夔安，翼保，吳豫，劉膺，桃豹，逯明，郭敖，劉徽，劉寶，張曀仆，呼延莫，郭黑略，張越，孔豚，趙鹿，支屈六，十七人為小頭領統帥部眾。一萬鐵騎浩浩蕩蕩殺向武川軍鎮。

  武川軍鎮是六座軍鎮裡最先修築而成的城池，集結近八萬人修住的軍鎮城牆高五丈，周常事無禮的一個純軍事堡壘，城內駐軍七千乞活軍，還有三千老弱，平時充當勞力，幹些力所能及的勞動工作比如養馬，放牧，做飯，打掃衛生，戰時也可參與守城事宜。

  王猛來到武川鎮後不到三天馬鈞馬德衡就趕到武川鎮，兩人相見王猛和馬鈞都很激動，馬鈞也是個爽快人，立馬帶領招攬的工匠。在武川城西北角獨立建成一座軍營，名為將作營。不分晝夜打造兵器。

  武川鎮有戰馬三千匹，南匈奴人是天生的馬背上的民族，都是天生的騎兵，沒有分到馬匹乞活軍士兵只能先當步兵應急了。幸好馬鈞來得及時，將作營的成立很快解決了這一萬人的武器問題。

  這七千乞活軍的操練之法很簡單，劫掠周邊的的大小部落，以便可以豐富食物和馬匹來源，一邊可以達到鍛鍊軍隊的目的。草原遊牧民族對於搶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要不這些南匈奴人也是以劫掠為生的。

  王猛在建好將作營之後，從軍中挑選精幹人員，組成伺候部隊，方圓五百里之內事無巨細都了如指掌。當得知北方各部集結兵力想滅絕這六座軍鎮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楊玄墨。楊玄墨日夜兼程帶領一千五百騎軍趕到武川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