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買命

  武川之戰俘虜各族人馬六萬餘人，繳獲糧草無數，金銀若干。安北都護府的將士把所有的俘虜集中到武川城下外圍有數萬乞活軍看押。

  楊玄墨站在武川城樓之上身後跟著眾將。楊玄墨對著城下的安北都護府的將士說道：「我答應過你們這一戰的戰利品屬於你們。安北都護府只要你們剩餘的戰俘其他一概歸你們所有。各軍各校按人名登記照冊。領取相應的獎賞和戰利品，奴隸僕從。不要亂。依次到長史王大人和司馬賈逵處領取。誰要是不聽話，就不給他發戰利品。」

  「城下的俘虜先去修建武川烈士陵園，藉以此陵園紀念武川保衛戰犧牲的將士。我們要永遠牢記他們的名字，四時祭奠供奉參拜。要讓我們的後人記住他們的幸福來之不易。陵園建成我將親自送他們。」

  城下的撼山軍和乞活軍活著的人無不落淚，而那些俘虜則瑟瑟發抖，帶著驚恐地目光看向這群凶神惡煞。

  六萬多人修陵園的修陵園，火化戰死安北都護府將士遺體的火化遺體，到山上開鑿巨石雕刻紀念碑的雕刻紀念碑，分工很明確效率也挺高。

  楊玄墨帶領眾人回到武川城內的中軍大帳，楊玄墨開口說道：「來人，把那些位大老爺請上來唄。」

  被俘後的各族連軍首領被依次押進中軍大帳之內跪著四列人，鮮卑頭人步度根，科比能，素利，彌加，厥機，站成一排。烏桓以丘力居，樓班，塌頓，難樓，蘇仆延，烏延為一列。氐族以四大氐王四大氐王興國城阿貴，百傾楊千萬，下辮雷定，河池竇茂，為一列。羌族餓何部，燒戈部，蛾遮塞部，白馬部，北宮伯玉，為一列。

  楊玄墨看著滿滿當當的中軍大帳不由得一陣唏噓。真是老天爺保佑，但凡出一絲差錯，就將會是武川城和安北都護府的滅頂之災。

  「各位說說吧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我們作為受害者你們看該怎麼辦。」

  羌族大將俄何燒戈直接站起身行說道：「姓楊的你太不講理了，把我們打成這樣你還想怎麼辦。」

  楊玄墨直接叫道：「裴元慶叫他知道啥是俘虜，怎麼這麼大的人一點也不知道進退呢！」

  裴元慶應聲而出拽著俄何燒戈的領子就往外走。俄何燒戈大叫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裴元慶也不理會他的喊叫，拖到帳外手起刀落看下俄何燒戈的首級拎回大帳之內，無所謂的說道：「啟稟大都護，這個人一不小心用他的脖子碰到我的刀上，腦袋就掉了。請大都護責罰。」

  「元慶啊你咋這麼不小心吶，下回一定要把刀收好，可不能在叫人用脖子往上撞啦，下不為例下去吧。」楊玄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裴元慶領命退回自己的位置。眼睛盯著各位頭人的脖子。嚇得大家直縮脖。

  楊玄墨又和顏悅色的說道：「我身為朝廷命官，有保護各族的職責。但是你們無故集結兵馬犯我疆界，不知所謂何故。」

  「你身為朝廷的官員卻在草原建城，破壞大家一直以來自由放牧的生活還怪我們興兵犯境。」步度根儘量避免激怒楊玄墨地說道。

  「大哥，玄霸，元慶，敖曹，你們四人活動活動手腳，每個俘虜三十個嘴巴子，記得千萬不要多打。」

  中軍大帳之內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再看所有的頭人每人頂著個大豬頭憋屈的跪在地上氣個半死。

  楊玄墨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草原有一個贖身制度，越是高貴的人身價越高，是不是啊？」

  烏桓大人丘力居搶著答道：「是的，的確有這個規矩，不知楊大都護想怎麼辦。」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是你們先來打我的，我是屬於被迫應戰。作為撫恤我方死難將士的賠償肯定是不能少的。黃金五萬兩，白銀二十萬兩，戰馬五萬匹各類牛羊牲畜十萬頭，這些是必須的。然後就是看看你們自己本身值多少錢了。如果你們改自己的報價報少了，我就會把你們的定價權交給你們的敵人，我相信他們會給我一個好價錢的。」楊玄墨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慢悠悠的說道。

  本來安北都護府的眾將還以為這一仗打完沒啥油水，可當聽到楊玄墨的話是心裡都樂開了花，分給將士們的算個屁呀，勒索才是大頭啊，眾人都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主將大人。

  烏桓大人丘力居搶先說道：「我願出牛羊二十萬頭，戰馬五千匹，黃金五千兩買自己的命，不知楊大人意下如何啊。」

  楊玄墨馬上笑臉相迎說道：「當然可以，丘力居大人深明大義，知道自己比較貴重。來人看座別讓丘力居跪在地上怪涼的。」

  楊玄墨的金牌狗腿子裴元慶屁顛屁顛搬來一把椅子讓丘力居坐下，並且安排酒肉。丘力居餓的實在是不行了，瘋狂的胡吃海塞起來。

  其他人一看有門啊，誰想死啊，在各個部族都是說一不二的主。紛紛上前爆出自己的價格。楊玄墨笑呵呵的說道：「大家不要著急，慢慢來，一會我讓安北都護府長史一一記錄。所有完成交易的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我楊玄墨決不食言。」

  安北都護府的眾將爽朗的笑聲響徹武川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