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呂布之謀

  回到自己府邸的呂布氣的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王昶默默地站在呂布的身邊等到呂布發泄完畢陰狠的說道：「主簿大人休要發怒，一切按照計劃辦就行。楊玄墨不過疥癩之疾而。現在主要是麻痹張懿，然後藉機除掉他，到那時整個并州除了你都亭侯還有誰可以執掌本州。」

  「文舒老弟，我是看到楊玄墨的樣子就讓我感到生氣，現在他的撼山軍人數達到一萬五千人啦，怎麼不讓我生氣，我手下狼騎才一萬人，他都比我的兵多五千人啦。我心裡著急啊。」呂布心急的說道。

  「主簿大人不要著急，咱們原定利用并州牧一年一次的巡邊，派人暗殺并州牧張懿，嫁禍給蠻夷，除掉張懿之後，一般新來的并州刺史大都是文人，到時候整個并州不就是你的天下了。哈哈哈哈……」王昶胸有成竹的說道。

  「楊玄墨雖然被當今聖上封為安北大都護，統領北地事宜，但沒有給他凌駕於并州主官的權利，不足為懼。我王家世代與南匈奴劉氏交好。在有一月并州牧張懿就要開始巡邊了，到時你稱病不出，張懿必定指定楊玄墨隨行，到時派人一併除之，不就萬事大吉啦。」

  呂布咬牙說道：「就讓這個小子多活幾天，聯繫南匈奴的事宜就勞煩文舒多多費心啦。」

  王昶點頭告辭迴轉自己的府邸。

  夜半人靜的王府只有後堂亮著燈火，後堂主位王昶和王球兩人對坐。

  王球先開口說道：「文舒啊，你這次所謀甚大。那個莽夫也不是善茬，我看還是緩一緩吧。」

  「兄長不必憂心，呂布餓狼而雖兇殘但頭腦簡單不足為懼，我晉陽王氏要想在未來天下大變之時有立足之地，必須拿下并州，刺殺并州牧張懿之後，以我王家的威望和人脈統領并州指日可待。王允表哥在朝中暗中依附士人領袖太傅袁隗，明面上受大將軍徵辟出任河南尹，想來為我們爭取并州刺史的官職易如反掌。不必太過掛懷。」

  王球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兄弟二人又商討一陣之後各自離去。

  并州南教場大營帥帳之內同樣燈火通明，撼山軍司馬賈逵，步軍校尉高順，宇文成都，龐德，圍坐在豐盛的酒宴周圍，探討著今天的所有事情。

  楊玄墨手摸下巴對賈逵說道：「梁道啊，這個王昶是個什麼人？」

  「王昶字文舒，是晉陽王氏的嫡系子嗣。是并州令史大人王球的親兄弟，為人有急智善於謀劃，與杞縣王陵號稱王氏雙傑。在朝廷也是相當有實力，河南尹，豫州刺史王允是他表哥深得大將軍何進和太傅袁隗的信任，常常以大漢忠臣自居，傲氣得很。」賈逵認真的說道。

  「據你所說，身為士大夫家族的太原王氏怎麼可能和呂布這樣的雜胡結交。呂布頂多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傢伙，這裡邊一定有古怪。」

  「主公說的很有道理，士人階層一直瞧不起除開他們之外的所有人。我宇文成都最看不起這群沒卵子的傢伙。」

  龐德和高順也紛紛點點頭稱是。

  賈逵思索著說道：「王昶的作為的確值得人懷疑。我們現在只有兩千步軍，所有事都得小心應對。馬上又到并州牧張懿巡邊的日子啦。別出什麼大事啊。」

  一月之後并州牧府衙，并州牧張懿坐在大堂之上，對著手下的諸位官員說道：「一年一度的巡邊又要開始了，每年都是呂主簿帶人護送與我，今年呂主簿身體原因不能隨行，看來的麻煩一下我們的楊玄墨大都護保護我的人生安全了。楊都護你看如何？。」

  楊玄墨出列抱拳稟手說道：「能保護張大人是卑職的榮幸，可是我手下只有兩千步軍恐怕人手不太夠。」

  張懿大手一擺說道：「楊都護不必著急，我知道你收下並不算多，特意調北地太守張遼領軍三千隨行保護，正好你也和文遠許久未見了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親近親近。楊大都護現在的威名直追我們的九原虓虎，可以說是威震北地異族，我之安全就仰仗楊大都護了。」

  并州牧巡邊一是代表朝廷表示對各個歸附遊牧民族的慰問，二是彰顯天朝上邦的微微氣度。每年巡視的路線是晉陽出發然後到達代郡經雁門郡到達代郡，過代郡到定襄郡，過定襄郡到達雲中郡，在由雲中郡經五原郡，朔方郡，西河郡，回到晉陽。

  北地太守張遼在接到并州牧的命令的第三天風塵僕僕趕到晉陽城。帶領騎兵一千，步軍兩千。駐紮與并州東較場。

  三天後，光合元年九月初三并州牧帶領北地太守張遼和安北大都護楊玄墨率領五千人馬開始巡邊之旅。他們第一站雁門郡。

  張遼和楊玄墨幷轡而行，張遼說道：「一別數月，想不到楊兄弟闖出赫赫威名，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楊玄墨笑著和張遼說道：「世事多變化，想當初我與文遠初見時，我只是一個心中嚮往天下的少年，沒成想遊歷的第一站晉陽就被迫加入官軍，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竟然做到安北大都護一職。人生的際遇真的很奇妙，我總覺得我與文遠兄弟有緣，一定在將來的某一天走到一起。」

  「多謝大都護抬愛，我們現在不就是一起共事嗎？楊兄弟看事物的長遠眼光我是十分欽佩。果然如你所料南匈奴進攻晉陽，要是沒有楊兄弟把守晉陽城，恐怕晉陽會變成一片廢墟。」張遼誠懇的說道。

  楊玄墨淡淡的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到後來還不是靠文遠妙計退敵得以險勝南匈奴。」

  「我只希望咱們這次巡邊能安安全全的結束，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巡邊會有大事發生。」

  張遼也說道：「希望一切平安順利吧。」

  并州牧的車駕有三百州牧府的親衛軍守護，統領名叫崔勇是張懿的家將，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使一條鐵方槊重達四十斤，十幾條壯漢近不得身，對張懿忠心耿耿。這個崔勇對張遼和楊玄墨都很敬重。原因有二一來并州牧張懿是文職官員，在楊玄墨沒出現之前張遼一直都是張懿的左膀右臂負責抗衡桀驁不馴的九原虓虎呂布。二來楊玄墨在并州危機，晉陽危機只是挺身而出死守晉陽，避免了城破人亡的風險，同時楊玄墨也屬於并州牧張懿的嫡系將領。

  第一天行了八十里入駐樓煩縣，并州下屬的樓煩縣所有官員誠惶誠恐的迎接州牧大人，安排酒宴接風洗塵。第二站馬邑就是張遼的老家，作為北地太守的張遼也算是榮歸故里。接下來雲州，然後是代郡的馬城，平邑，桑乾，當城。

  一路走來非常平安，也讓眾人緊張的心越來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