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北府顯威

  建造在山間的穿雲關，兩側是高於百丈的懸崖峭壁，穿雲關是進入雁門的必經之路。

  穿雲關前一萬北府軍佇立關前，為首五員大將劉寄奴，冉閔，韓擒虎，賀若弼，檀道濟。每個人肅穆威嚴。每個北府軍的額頭繫著一個白布條用鮮血寫著兩個字「雪恥」。檀道濟轉身看著身後的北府軍，「我知道你們付出超出別人數倍的努力，可是卻被奪去番號的恥辱。但是你們要知道，那是因為我們要拯救自己的兄弟，生死相依的那種，現在雄闊海將軍給我們雪恥的機會。」檀道濟一指眾人面前的穿雲關「打破穿雲關擊敗并州狼騎，我們就可以奪回我們的榮譽我們的稱號《北府軍》，兄弟們我們應該怎麼做？」

  「攻下穿雲關，恢復北府軍……」

  」韓擒虎第一隊主攻，劉寄奴次之，冉閔，賀若弼依次，注意•保存實力儘量減小傷亡。穿雲關要破，兄弟們的生命也得珍惜。」

  韓擒虎帶領一千個兄弟身穿輕便的筒袖鎧手裡拎著將作營最新出品的定漢刀，眼裡閃爍嗜血的光芒，深厚的一千個北府軍兄弟都是奴隸營出來的生死兄弟。每個人額頭都繫著雪恥的帶子。他們左手持盾右手定漢刀，每十個人身邊有四個人手拿雲梯躍躍欲試。

  「咚，咚，咚……」撼山軍進攻的戰鼓敲響，韓擒虎一聲怒吼帶頭沖向穿雲關。四丈高的穿雲關城牆上曹性帶領的并州狼騎嚴陣以待。

  隨著北府軍不斷逼近城牆曹性一揮手穿雲關上的并州狼騎軍士射出手中的利箭，漫天的箭雨傾盆而下數十名北府軍的將士被利箭射殺。可是北府軍在韓擒虎的帶領下沒有低頭依然衝到穿雲關下，有北府軍士兵豎起雲梯，韓擒虎把定漢刀叼嘴裡雙手交替快似猿猴般攀爬而上。

  曹性指揮并州狼騎將士不斷地放箭，擂石滾木如雨而下。韓擒虎正往上攀爬只見一塊重約五六十斤的石頭迎面而下砸向韓擒虎。韓擒虎雙腳踩住雲梯的橫樑，手中把定漢刀橫推過頭頂，巨石和定漢刀碰撞的巨響響徹城頭，韓擒虎也被巨石的力量震落下雲梯。韓擒虎身手敏捷掉落雲梯之後就地一滾躲過穿雲關上射向他的狼牙箭。韓擒虎抬頭看向城頭，城頭之上曹性手持長刀惡狠狠的看著韓擒虎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韓擒虎後退到安全地帶，手下軍士又給他遞上一把定漢刀，他再次發起衝鋒可是每次都功虧一簣。一個時辰之後劉寄奴換下，不甘的韓擒虎打著唉聲退回本陣。

  劉寄奴身手靈活程度不下韓擒虎，他手持八尺長刀邊爬雲梯邊撥打鵰翎箭，四丈高的穿雲關城牆馬上就被劉寄奴登上城頭，曹性一看劉寄奴的攀登勢頭普通士兵無法阻止，馬上去來自己的鎮山弓取出一支射虎箭瞄準正在盤等的劉寄奴就是一箭。劉寄奴應聲掉落雲梯。

  曹性善射並以善射聞名并州軍界，曹性手中的鎮山弓出自名師之手，是一把神兵，射虎箭全身鐵製重約四斤非臂力驚人，射技卓越者不可使用。并州狼騎軍中除了曹性就只有鳩虎呂布何以運用自如。

  劉寄奴從接近穿雲關城頭的位置掉落，接近四丈高的高度要是普通人直接就摔死了，可是劉寄奴不是普通人，當他正興奮的準備登城之時他敏銳感到一股不安的感覺籠罩著他，劉寄奴抬頭就發現曹性的利箭正瞄準這他，他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曹性一鐵箭射中肩頭，劇烈的疼拖使他把持不住雲梯的把手，掉落雲梯之下。城下北府軍的士兵迅速用盾牌護住劉寄奴。劉寄奴手捂著被射中的肩膀怒視穿雲關城頭的曹性。

  曹性身旁的并州狼騎歡欣鼓舞，穿雲關上氣勢為之一振。

  冉閔接替劉寄奴進攻也是沒有取得建樹。但是北府軍沒有放棄攻打穿雲關的勢頭。轉眼天近黃昏，如潮水一般的北府軍攻勢依然，絲毫沒有收兵的跡象。

  北府軍一天死傷接近兩千人，穿雲關的城頭死傷也有接近一千人。

  穿雲關兩側百丈山崖之上，左右山峰各有百十人潛伏。這二百人是昨天晚上利用夜色登上穿雲關兩側山峰，領軍的是一個叫李嗣業的小伙子。

  李嗣業，京兆高陵人，身高七尺五寸，力大超群，擅使一口大刀。是除了五校尉之外為數不多可以抗衡五校尉的武力值得人。李嗣業是北地獵戶出身別看其身形粗壯但是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昨天夜裡研究攻克穿雲關的時候李嗣業提出登絕頂藉助夜色突襲穿雲關的方法。

  昨天夜裡李嗣業帶領二百軍卒分別攀登穿雲關兩側山崖，李嗣業帶一百人，牛進達帶一百人。

  牛進達，姓牛名秀字進達，隴西狄道人。和李嗣業是生死兄弟。也是一位勇武之輩。

  兩人常年出沒塞北草原叢林山間林地以為主人打獵為生，練就一身本事。被楊玄墨贖回後經過王猛選拔加入北府軍效力。

  李嗣業來到穿雲關左面的山崖峭壁二話不說拿出登山工具，四個登山鐵爪分別扣於靴子和雙手之上用細繩勒好。李嗣業脫掉厚重的鑌鐵甲冑，手腳並用輕鬆攀爬二十餘丈的高度，每隔數米在岩壁處埋入倒鉤以固定繩索之用。

  二十丈以上的山壁幾乎接近垂直，雖然山體遍布裂隙和荒草但是石質偏軟，李嗣業在不斷攀登的時候不時有山石滑落，讓山下的眾人心都懸著。

  山頂是一塊突出的巨石，懸空探出山崖大約五六米，李嗣業艱難地爬上山巔，把繩索垂下百人依次攀爬而上，順利登頂的九十七人，三人不慎摔死。

  李嗣業站在山頂遙望對面發現牛進達也順利登頂，二人分別安排手下人在背風處休息。不多時天光大亮，北府軍猛攻穿雲關，劉寄奴受傷，其他人也是沒有攻上穿雲關。

  李嗣業站在山頂看這戰場的變化，心裡翻轉必定。「看來攻破穿雲關的看我和老牛得啦。」招手喚來傳令兵說道：「今天午夜突襲穿雲關，現在大家好好休息飽食等待時機。」

  北府軍將士吃著乾糧，肉乾，吃完的喝著隨身水囊得水，做完這一切懷抱自己的定漢刀靠在背風處睡覺。

  李嗣業的武器被後來的北府軍帶上山頂，是一把類似於岑彭的三尖兩刃刀的兵器，刀身長一丈，刀頭長四尺，雙面開刃，刀柄長六尺，重達百斤。這柄大刀名為陌刀，是將作營特製的兩把陌刀之一，另一把交給了牛進達。

  李嗣業用特製拭刀布細心地擦拭自己的愛刀。就像撫摸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

  北府軍瘋狂攻擊直到深夜酉時才停止。本來曹性以為撼山軍會挑燈夜戰直至通宵，不知什麼原因到酉時北府軍敗兵退卻，沒有在發動新的攻擊。

  城頭之上的并州狼騎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很多軍士就勢癱倒在地上，坐在滿是血水的城頭休息，兵器散落一地。城頭上的并州狼騎軍士不是散漫，這些人這一天的廝殺有多少兄弟陰陽兩隔，父子生死離別。哭聲漸漸地多起來。悲傷的氣息充斥穿雲關的城頭。

  半夜丑時即將結束穿雲關兩側山峰垂下數條繩索，穿雲關城頭是有士兵巡查，可是打了一整天的并州狼騎，都在開小差，偷偷地睡覺。城頭火把「噼啪，噼啪」的燃燒，再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天亮就意味著休息了一宿的撼山軍又要開始進攻了。

  「天兵在此，穿雲關我們要了。」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七尺五寸的身高手中一把雪亮的大刀明晃晃閃得人眼睛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