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個瘋狂的男人

  偷襲中套平原的雄闊海在軍師賈逵的建議下決定兵分三路一舉拿下臨戎，磴口，和雞鹿寨這三處險要關隘。

  臨戎城建立於漢武帝元朔五年，城池不大為黃土夯實築城是一座偏向於軍鎮一樣的設置。臨戎位置極其重要城中配備有將作營，是整個朔方的西大門，是支援雞鹿寨和磴口的後勤保障基地。由於漢朝允許南匈奴內遷把河套地區讓給匈奴人，致使臨戎城荒廢日久。

  依稀可見的破敗城牆訴說著臨戎輝煌的過去也在訴說現在的不干和迷茫，為什麼因為抵抗匈奴人而修建的城池去只能眼看著匈奴人拆掉城門，成為牛羊的避風港。

  負責攻打臨戎的是賽霸王高敖曹，高敖曹率領五千鐵騎如風捲殘雲拿下只有五百匈奴人守衛的臨戎，全殲守軍之後一切照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且高敖曹開始慢慢往窳渾城和三封城。

  冉閔率領一萬北府軍跨長城過黃河潛行偷襲雞鹿寨。雞鹿寨是狼山古道是北方遊牧部落入侵河套的關鍵通道之一。雞鹿寨屬於朔方郡位於窳渾西北放的一座小城，位於狼山山谷旁的高地之上，雞鹿寨高出山谷五丈，寨牆為青石所築堅固異常。斑駁的青苔透露著年代的久遠和滄海桑田的變換。

  秦漢時期修築的長城只是在稍微低矮一點的山嶺和山谷之上，山谷之外築有小型城寨，在秦朝時期被人們稱為戍，駐守的人員被稱為戍卒，到了漢朝小城被稱為塞。從東漢時放棄朔方開始，雞鹿塞就已經名存實亡了，沒有人再去關心這座小城的一切。

  雞鹿塞現在有不到一千人的老弱殘兵守衛，這些都是最後駐守雞鹿寨的邊軍後人，他們在這孤懸塞外的小城裡自己勞作自給自足，憑藉著心中的信念一直堅守著。

  守衛雞鹿寨的老人給冉閔講述這麼多年來的疼苦經歷，囂張跋扈的胡人穿行往日他們眼中的天塹如履平地，不時發出的嘲諷，肆無忌憚的狂笑都彰顯胡人的勝利。

  從剛開始的氣憤到後來來的麻木絕望，他們心目中的強橫大漢為什麼要放棄他們讓他們被胡人肆意凌辱。他們不甘心但他們的能力太弱小直到後來不得不靠胡人的可伶才得以生存下來。

  冉閔把一萬大軍一半屯紮在於山谷之內一半駐守雞鹿塞雞鹿塞，冉閔首要解決的事是修葺殘破的雞鹿塞城牆，位於狼山修城的石料是不缺的在一萬人的努力下，雞鹿塞逐漸恢復往日的榮光，

  冉閔在雞鹿塞老卒的帶領下巡視修整後的雞鹿塞，準備迎接未知的未來，他的任務就是盯死雞鹿塞從此時起不在讓胡人一兵一卒在進入河套平原。

  雄闊海派出馬援領軍一萬進攻磴口，磴口城是中套的咽喉要地，往西可以直通西套平原往北就是沃野百里的中套平原，奪取磴口可以防止胡人西竄，圍殲胡人和呂布雨中套平原。

  位於五原郡的九原城駐紮著呂布的并州狼騎殘部、於夫羅殘部、張揚、王昶。

  面對著雪片似的情報呂布一臉愁容，楊玄墨西征以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雲中、定襄二郡，十萬瀚海聯軍被三萬并州軍打的丟盔棄甲，一戰過後只剩下紫石山頂上的九座京觀證明他們出現過。

  「各位下一步楊玄墨就要進攻五原郡了，你們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奉先賢弟，我覺得五原不能阻擋楊玄墨的大軍，楊玄墨此次進兵所帶人馬不多只有三萬六千主力部隊經過和十萬瀚海部大軍的決戰必然會出現一定折損，雖然風南天投靠過來說還有一萬屠各精騎輔助，我想頂多現在剩下四萬人馬。我們在五原的兵力集合起來不遜於楊玄墨的并州軍，我認為我們有一戰之力和楊玄墨拜拜手腕，即使是失敗我們也可以退往申屠澤甚至更遠的涼州地界。」

  王昶整個家族都被楊玄墨血洗他恨不得把楊玄墨碎屍萬段，所以他聽到消息之後主動請求呂布擔當求取匈奴援軍的重任。可是不巧正好趕上匈奴內亂，半路之上遇到羌渠大單于的長子於夫羅藉故帶人出逃，王昶就和於夫羅一起營救張揚進而逃亡河套的朔方地區。

  現在匈奴在楊玄墨不斷的強勢打壓之下以見支離破碎的狀態，幾年時間損失數十萬大軍，分裂成數個勢力，鮮卑，烏桓、氐族、羌人相繼崛起於西北和漠北草原。

  大家聽到張揚如此說也是心中一震，每次楊玄墨打仗都是以勢壓人，這次是他帶兵最少的時候，此時不決戰更待何時。

  於夫羅的謀士趙德言眉頭一皺剛想開口，於夫羅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趙德言只好閉上嘴裝作贊同的神情。

  呂布意氣風發整軍備戰，并州狼騎本來被楊玄墨的撼山軍打的只剩數千人馬經過九原的修養和招兵又恢復到一萬人馬的規模，畢竟塞外永遠不缺豪勇之士和仰慕英雄豪傑的人。呂布人雖然說不咋地，但是在家鄉的號召力還是有的。

  於夫羅出逃的時候帶有一萬的匈奴精銳騎兵，後來憑藉羌渠單于長子的身份在草原上收攏各部兩萬騎兵，現有兵力三萬。

  李肅是五原李氏的族人，由於是旁支所以不受家族重視，這次受傷之後逃回五原更是被李氏族人冷嘲熱諷，李肅心中的怒氣勃然爆發，向呂布諫言道：「五原李氏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呂將軍是五原的不穩定因素，李氏產業遍布整個五原已經延伸到關中、山東、江南。雖然那和大的世家沒法比但也是不可小覷，所以應當剪除。」

  呂布漢末有名的梟雄，心狠手狼至極的人物。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秉承這個原則五原李氏被殺戮一空。

  李肅為一己之私得罪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使自己不得不離開呂布投靠楊玄墨。

  於夫羅的王帳之內於夫羅、段末柸、趙德言等人圍坐一團，趙德言若有所思的說道：「與楊玄墨的并州軍野戰現在是不可取的，我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楊玄墨手下猛將無數所統領的并州軍也是不輸於并州狼騎的軍隊，別看人少但不可小視。這次出兵征討河套地區，從其從容不迫的姿態來看楊玄墨一定有後手，具體是什麼後手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野戰不是個好主意。所以我們一定要為將來有所準備，我建議我們要保留一絲元氣就要後退到漠北草原，現在通往漠北一條路是雞鹿塞，一條路是高闕塞。雞鹿塞離我們比較遠，如果我們要快速撤離就得控制離我們較近的高闕塞，我們需要這條撤往漠北的路。至於如何決斷就請單于下令吧。」

  「趙先生說得對，和楊玄墨的并州軍火拼是不明智的但是我們又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我決定段末波帶領五千精騎連夜悄悄趕往高闕塞，務必我們守住後路，我率領大軍配合呂布決戰楊玄墨，各位如果事情不可為，即可撤離戰鬥撤往高闕塞撤往漠北草原。」於夫羅作出最後決定。

  呂布的將軍府內也在商議即將到來的戰事，所有人面部表情比較沉重，雖然張揚說的是呂布的心聲，可是差距擺在那裡，他們這邊是各方勢力拼湊起來的，大家都和楊玄墨的撼山軍打過交道知道不好惹可還是不甘心自己敗在楊玄墨手中的事實。

  楊玄墨帶領人馬過烏梁素海來到陰山和狼山交界的草原就不在前進，駐馬於緩坡之上，大軍按九宮八卦的順序紮下大營靜靜地等待呂布的到來。

  法衍針對草原作戰設計了很多戰術戰法比如這次的緩坡選擇，雖然坡度不大但是會緩衝敵人的衝擊力以便陷陣營和陌刀營的殺敵，同時緩坡也給重裝騎兵增加衝擊力。法衍還交代楊玄墨吩咐大軍連夜挖了很多陷馬坑，不是那種大型的是小型陷馬坑只有碗口大小深不過一尺左右，但是只要馬蹄踏入就會在高速奔跑的時候折斷馬腿，沒有戰馬的騎兵就不住畏懼了。在陷馬坑之後是巨大的鐵蒺藜地帶，鐵蒺藜是對付戰馬最陰毒的工具之一，這樣下來在陷陣營的弓弩打擊下，敵人是不會有半點優勢的。先是輕騎衝鋒然後重裝騎兵最後致命一擊。

  所有一切安排停當就在楊玄墨和手下眾將談笑風生之時，探馬斥候來報呂布軍距此地三十里。楊玄墨收起說笑的心情開始布置任務。

  「高順這個立功的機會還是交給你的陷陣營，李嗣業、牛進達的陌刀軍還是上回一樣保護陷陣營的兩翼，左翼交給從南柯的一萬屠各精騎，右翼交給楊林的一萬乞活軍鐵騎，最後收拾殘局交給張遼一萬重裝騎兵。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

  從南柯是個直性子心裡憋不住話，看到楊玄墨之後就表現出羨慕并州軍的制式盔甲和兵器的意思，楊玄墨為了收伏這支好苗子的屠各精騎，答應從南柯只要他們立功之後就可以換裝并州軍之勢鎧甲和兵器。

  當從南柯把消息告訴大家之後，所有屠各精騎憋著一個勁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建立功勳。好得到夢寐以求的制式鎧甲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