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朋友……」
楚懷風剛要介紹,卻見寧彩兒從自己身旁邁出一步,對著阿妮說道:「你好啊阿妮小姐,我叫寧彩兒,瑞麗寧家的二小姐,是木先生的女朋友。」
「是嗎?」阿妮俏臉神情動容,但很快就用質疑的目光盯著她看。
寧彩兒有些心虛,但見楚懷風沒有辯駁自己,立即就鼓起勇氣來說道:「就是這樣的。阿妮小姐不相信嗎?」
「寧小姐是吧?」阿妮嘴角微微一勾,「你說自己是木先生的女朋友,可是你對木先生的稱呼卻和我一樣,都是木先生。」
「請教你一下,木先生的全名叫什麼?」
「全,他的全名叫做……」寧彩兒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楚懷風的全名叫什麼,只知道他姓木而已!
我真的是瘋了!
居然和一個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認識沒兩天,就出境了!
這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的話,肯定會笑話我的!
見她一臉的為難神色,阿妮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看來寧小姐並不知道木先生的全名,這麼說來的話,你們根本就不是男女情侶的關係,最多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而已。是這樣的吧?」
「當然不是!」
寧彩兒握緊了粉拳,咬著牙齒說道:「我,我知道木先生全名叫什麼,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這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阿妮狐疑道。
楚懷風笑著說道:「這個事情要怪我,阿妮小姐,是我私下裡對彩兒說,出門在外,不要說出我的全名的,免得招惹什麼是非,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是吧彩兒?」
「是,是這樣子的。」寧彩兒連忙說道。
阿妮眼眸里閃過一道狐疑,盯著兩人看了看,然後問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想我不會給木先生招惹什麼麻煩的,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呢?」
「當然沒有問題了,我叫木……」楚懷風立即就要給自己編造一個名字。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妮就說道:「木先生,我希望是寧小姐告訴我的。」
「寧小姐,不會不知道木先生叫什麼名字吧?」
「我,我當然不會不知道。」寧彩兒不甘示弱的說道。
阿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寧小姐給我說說了。」
「好啊。」寧彩兒表面上佯裝鎮定,心下里卻很是緊張,「他的全名叫做木,木……」
說話的時候,她看向楚懷風,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點提示。
楚懷風心下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卻並沒有拆她的台,朝著天空看了一眼。
「對,他的全名叫做木白雲!」瞥了一眼太空上白雲悠悠的景色,寧彩兒立即說道。
楚懷風:「……。」
「木白雲?」阿妮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狐疑道:「寧小姐,你不會是看到天上有白雲,就胡說了這麼一個名字吧?」
「怎麼會!他本來就叫這個名字!」寧彩兒立即看向楚懷風說道:「木白雲,你說是不是?」
「是的,我確實是叫木白雲。」楚懷風笑著說道:「只是她太久不這麼稱呼我了,所以一時之間忘了,還好今天天氣晴朗,白雲一片又一片,不然她搞不好會記不起來我叫什麼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阿妮見他本人都承認了,當下也不好再質疑什麼。
只是阿妮的內心,還是覺得寧彩兒說了假話。
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真正的男女情侶的關係。
「時候不早了,木先生,我們上車吧?」
「好啊,勞煩你們了。」楚懷風微笑道。
阿妮說道:「不勞煩的,木先生請。寧小姐,也請吧。」
「嗯,嗯。」寧彩兒心下有些錯愕,連忙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快要上車的,她將香唇靠近楚懷風的耳朵,低聲詢問道:「木先生,你真的叫做木白雲啊?」
「你說呢?」楚懷風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
明明他想要示意寧彩兒的是天空,叫木天不就好了。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叫出木白雲這三個字。
真是大跌眼鏡了。
汽車開動起來,阿妮開始給楚懷風介紹一些南緬人的風土人情,然後就詢問楚懷風,「木先生,我都二十歲了,卻從來都沒有去過華夏,只是聽說華夏地大物博,人才輩出,要什麼有什麼,不知道您怎麼看待華夏的?」
「我?」
面對阿妮這麼突然地問話,楚懷風愣了一下,長這麼大,土生土長在華夏國里,他還真的沒有多想過這個問題,不由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楚懷風抬頭笑道:「實話實說,我剛才想了很多的話來形容華夏,但最後想來想去,只剩下最後一句話了。」
「什麼話?」阿妮很是期待的盯著楚懷風。
楚懷風笑道:「我的祖國,我的家園。」
「啊?」阿妮臉色一變。
將軍府里,一直和阿妮暗中保持通話的洪爺和戴德義,聽到楚懷風這個回答,臉色陡然一變。
過了良久,洪爺說道:「這個木先生絕對不能為我所用。」
「是的。」戴德義點頭說道。
一個能夠對自己的國家說出這樣評價的人,不管在外邊漂泊多久,又經歷了多少的苦難,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的祖國的。
「這樣的人確實不能為我們所用,但是也不妨礙我們交個朋友。」
「老戴你這個話倒是說在了我的心頭上。這種愛國人,我一向都是很敬重的。」洪爺點頭說道。
戴德義有些遲疑地問道:「那阿妮小姐……」
「任其自然吧。要是她喜歡上了的話,就憑自己的本事追求。要是她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強求。」洪爺說道。
「老戴,現在的關鍵在於,燕山胡要對我們發動侵略攻擊了,要組織一批人,趁早做好防範工作,務必將來犯的敵人儘可能地殲滅。要是可能的話,我想要反擊回去!」
「是,洪爺!」戴德義點頭,然後就告退了。
南緬不少地方格外的紛亂,今天你當王,明天他登寶,你殺我殺的,永遠沒個安寧的時候。
阿妮在震驚片刻之後,面色恢復自然,笑著說道:「木先生真是個……」
「你們幹什麼的!」突然,司機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