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姜檸來說,姜錦濤出事了……她真的很難憋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於是觀眾們在直播間看到的姜檸,全然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
更絕的是她遮掩都不遮掩一下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的父女關係能差到什麼地步。
觀眾都給看樂了。
【怎麼感覺妹妹今天還話多起來了。】
【有種中了五百萬的快樂。】
不過姜錦濤到底最後怎麼罰,這才是姜檸最關心的。
姜錦濤現在只是在看守所接受調查,還沒有判刑。
不過姜宴京那邊的動作倒是快,已經趁機換了好幾個姜家公司的高層了。
被換下來那些人,都是姜錦濤的人。
姜宴京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甚至還有一兩個人哭爹喊娘的來給姜檸打電話,讓姜檸替他們做主,不然姜家肯定被姜宴京這人給賣了。
那話里話外,意思都是在怒斥姜宴京是個竊國賊。
姜檸都覺得離譜,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覺得,姜檸會幫他們做主。
姜錦濤和張靜姝的破事兒,這幾個和姜錦濤利益綁定,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老東西老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姜檸。
一切都是靠她自己調查梳理出來的。
難不成就覺得姜錦濤貢獻了能讓姜檸長大的一顆jing子,姜檸就應該不論他做什麼,都得把他供著?
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他們要是知道比起姜錦濤,姜檸更願意和姜宴京一夥的時候,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
她在電話里遊刃有餘的糊弄這些人:「這事兒有點難辦啊,你們也是知道的,姜錦濤從來都不讓我接觸公司的業務,我又沒有話語權,又沒有實權,我怎麼敢和姜宴京對著幹,再說了,我也勸不動,你們知道的,我和他關係一向不好。」
虧得是這些人不知道姜檸和姜宴京早就達成了py交易,被姜檸一席話就說得啞口無言了。
好半晌,電話那頭和姜檸說話的姜氏高管才憋出一句:「可錦濤畢竟是你父親……」
這句話未免也太典了一點。
姜檸都沒忍住笑出聲來:「當初你們瞞著我張靜姝的身份的時候,有想過我是姜錦濤的親生女兒嗎?你們有對我透露半個字嗎?」
姜檸這席話,的確把對面給說的格外尷尬。
姜檸從容道:「我不覺得姜錦濤掌權,還是姜宴京掌權,對我沒什麼不同,反正姜家也不會有我的地位,再說了,你們有沒有被踢出姜氏公司,和我有什麼利益上的關係嗎?我又何必費力不討好去和姜宴京對著幹,畢竟我就是個女人,聯姻鞏固利益不才是我應該做的嗎?」
這句話,可是姜錦濤領養了姜宴京之後,為了捧姜宴京的臭腳,他們自己說的。
姜檸把他們噎了一通之後,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等第二天錄節目的時候,姜檸實在是忍不住了,去找席越打聽。
「你說上面到底會怎麼處理姜錦濤?」
席越老神在在的對姜檸說:「起碼十年起步,其實補繳之後判不了這麼重,我特地疏通過關係,讓他們好好照顧我的老丈人。」
什麼樣的關照,兩人都心知肚明。
席越這個廚神又被眾人一口一個的「我就知道席哥你人最好」「一頓吃不到你做的飯如隔三秋啊」「席哥你知道你的,下次啥時候你再惹妹妹生氣了,我們還能幫你哄一哄」,一群人就這麼把他忽悠來做飯了。
姜檸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廚房殺手了,在席越日復一日的調教下,還能幫他切切菜打打下手。
她在一邊幫席越洗碗,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搞得像是他和你的仇比和我的都大。」
席越朝姜檸擠眉弄眼:「都是老夫老妻了,哪兒用得著分你我。」
姜檸不忍直視,隨手塞給他一坨切得只剩邊角料的黃瓜,堵住他的嘴。
《逃脫挑戰》直播這邊。
主線劇情已經在眾人的雞飛狗跳中拼湊得差不多了。
這個古堡內的所有人都中了一種詛咒,不能離開這座古堡,不僅如此,到了晚上還會變成吃人的殭屍,無知的旅人一旦借宿,在夜晚將會變成古堡中人的養料,他們必須吸食養料,才能存活下來。
身份為客人的嘉賓們,也是被中間人騙來城堡參加所謂的宴會的。
而城堡的伯爵至今都沒有露過面,但伯爵夫人卻又說這次的宴會是為伯爵的生日舉辦的。
最常出現的,卻是伯爵夫人和古堡的英俊男管家,兩人交替著接待嘉賓們,準備著宴會的事宜。
別的不說,這濃眉大眼的男管家的確是帥,從好多npc女僕中,都能套出話,說男管家很有魅力。
在某次任務中,眾人也獲得了線索:這男管家曾經是伯爵夫人青梅竹馬的同鄉。
鍾回摸著下巴思索:「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男管家和伯爵夫人之間,有那種關係?」
秦朗:「很有道理啊,看畫像,伯爵的確是長得太砢磣了,和美艷伯爵夫人一點都不搭。」
而且伯爵至今未出現,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到底還活著沒。
鍾回:「要我說就是伯爵已經被男管家和伯爵夫人給嘎了,死不瞑目的伯爵降下詛咒,然後這群活死人為了活下來,就用伯爵生日的由頭把我們騙進來嚼巴嚼巴吃了。」
這邏輯鏈勉強能閉合。
也獲得了所有男嘉賓的一致認可。
倒是女嘉賓們有不一樣的想法。
黃婉晴最先提出異議。
「伯爵夫人的情人就是男管家,這種事情沒有石錘不要瞎猜好伐,看到兩人的外貌很搭就胡亂猜測,這和網絡上的盧瑟男有啥區別。」
沈一喬:「系呀系呀!」
鍾回一攤手:「那你們再提供一個合理的猜測唄,帥氣男管家是伯爵夫人的同鄉,這很難不聯想到一起啊。」
沈一喬:「其實我覺得伯爵應該還沒死,不然伯爵夫人為什麼要用伯爵生日的理由騙我們,而不是自己生日,如果伯爵死了,他們還得費勁巴拉的在宴會上搞一個假伯爵出來掩人耳目,這不太符合邏輯。」
黃婉晴頓時找到了這一話題的發力點,一拍桌子:「對!你們怎麼這麼篤定?要我說伯爵和男管家偷情也不是沒可能啊!」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