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莉莉……是我真正的母親嗎

  媽媽站在廚房裡，最近一直情緒不太好。

  原因不用說，自然是因為來自霍格沃茨的信。

  我決定先說服媽媽，畢竟，媽媽最明白不讓一個巫師的孩子去巫師學校的危險。

  而且，如果按照原著，媽媽曾經給巫師世界寫過信。

  「媽媽，可以聊一下嗎？」

  「什麼事，維塔利亞？」

  媽媽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但當她看到我手中的信時，笑容瞬間僵住了。

  「維塔利亞？你怎麼會……？」

  「媽媽，我想去霍格沃茨。」

  媽媽的臉色變得慘白，仿佛聽到了死刑宣告，嘴唇顫抖著，癱坐在地上，拼命搖頭。

  「不行！你是個普通的女孩，不能和那些人一樣！」

  「那些人？」

  「那些不正常的人！他們總是幹些不正經的事，莉莉……你的姨媽也是，她去了那裡後就變得不正常了，然後再也沒回來！」

  媽媽叫喊著，握住我的手，懇求我不要去那樣的地方，否則也會被殺掉。

  看著媽媽流淚懇求的樣子，我心中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顯然，巫師世界對媽媽來說是一個雷區。

  「莉莉……是我真正的母親嗎？」

  不知什麼時候，哈利站在了身後不遠處。

  他聽到了媽媽的喊聲，從房間裡出來了。

  我和媽媽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被殺掉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父母不是死於車禍，而是被人殺害了？」

  哈利追問道。

  媽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緊咬著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

  「是的……不，我也不確定。當時收到的信里沒有寫詳細的情況，但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這次輪到哈利倒吸了一口氣。

  媽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打開水龍頭，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滿滿的金屬物質。

  「哈利，還有維塔利亞，我有些事情必須告訴你們。」

  媽媽讓我們坐在餐桌旁，把裝滿水的水壺放在火上加熱。

  沉默籠罩著我們，只有水沸騰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哈利緊張地盯著桌子中央花瓶里盛開的香水百合，那是媽媽在花園裡種的。

  七年前媽媽在園藝雜誌上看到這種新種類的百合，當天就趕到倫敦，跑了好幾家花店和園藝店才買到的。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媽媽輕聲說著，把茶杯擺在我們面前。

  隨著紅茶的蒸汽，一股阿薩姆紅茶的香氣撲鼻而來，她給我們倒上紅茶，加了牛奶，然後惆悵地開口。

  「首先，我一直不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好吧，那接下來呢？」

  哈利仿佛要掩飾內心的傷痛，往奶茶里放了三塊方糖，等待媽媽繼續說下去。

  「從小，她身邊總是發生怪事，我一直擔心她會在別人面前做出奇怪的事情，後來，收到了信，和你們兩個現在收到的一樣，是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

  「魔法學校？」

  哈利瞪大了眼睛。

  為了讓他更清楚，我把那封信鋪在桌上。

  「哈利，你的母親……還有父親，都在那裡上學，他們在那裡相識，她回家時，口袋裡總是裝滿了青蛙的卵，還會把杯子變成老鼠……我真的很討厭這些，可你外公外婆卻高興得不得了，整天莉莉莉莉的叫，最後他們也是這樣離開的……」

  媽媽的眼神飄遠了，外公外婆在我出生不久後就去世了。

  莉莉姨媽因為預言的緣故，一家子被伏地魔盯上，她躲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中，媽媽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可是，我不會魔法啊？」

  哈利搖搖頭。

  「是的，哈利，你不像莉莉，你是個普通的孩子，但你依然是他們的孩子……」

  媽媽喝了一口茶。我們也跟著喝了口奶茶，但奶茶已經涼了。

  「維塔利亞，你和莉莉長得太像了，每次想到你可能也會像她一樣，我就害怕得要命，怕你也一去不回，但我不能再逃避了……必須弄清楚你們是否真的有魔法。」

  「我會給鄧布利多寫信。」

  媽媽說完，起身走進夫妻臥室。

  我和哈利看著她的背影，一口氣喝完了已經完全涼了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