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臉色沉了下來,不再說話,他不想跟人共享自己的雌性,但是吉侖巫醫說的沒錯,寒季他外出捕獵的時候,如果沒有雄性在小小身邊給她提供溫暖,小小很容易就會因為寒冷而生病,在一棵植物都尋找不到的寒季,生病是致命的,巫醫也沒有任何辦法。
老巫醫吉侖似乎是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年輕強大獸人所表現出來的低氣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著他身後的林小小招手,「來,小雌性讓我看看,你生了什麼病。」
林小小嘟著嘴,磨磨蹭蹭的走到老巫醫面前站定,慢悠悠的將自己身體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老巫醫在經過一番檢查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小雌性沒有生病,只是身子弱,有些營養不良,好好養著就行,「寒季剛過不久有不少雌性和幼崽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瘦弱,是很正常的,養養就好了。
聽到這話,白羽頓時鬆了一口氣,林小小則是在一旁得意的看著他,看吧,我就說我沒事。
吉侖從自己一堆草藥里翻找出了一小把白色的根莖,「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這點甜甜草就當是送給小雌性的見面禮了。」
林小小定睛一看,這不就是甘草嘛,急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您,您自己收著吧。」
老巫醫卻不管這麼多,直接將細長的根莖塞到林小小手裡,「那邊的集市上有不少好玩的,可以讓這傢伙帶你多轉轉,買點喜歡的東西回去,」最好是多挑選幾個強壯的雄性一起回去,當然後面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林小小表情有些尷尬,她也不好意思說集市上並沒有她喜歡東西,只得捏著一小把甜甜草跟老巫醫道謝。
就在白羽準備帶著林小小離開的時候,一個身形高大修長的獸人正背著另外一個渾身是血,明顯已經陷入昏迷的獸人走了進來。
「吉侖巫醫,你快看看卡山,我們在捕獵的時候,他被巨齒獸直接甩飛撞到岩壁上昏迷了過去,好半天都沒醒,你看看他有事沒,」霜夜將自己背著的獸人毫不客氣的放在地上,絲毫不在意對方會不會因為他的舉動再次受到傷害。
吉侖看著霜夜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就你這力道估計沒事也得變有事了,不過一個雄性嘛,皮糙肉厚的,身上也沒有看到傷口,應該是沒啥事。
「行,我來看看,」在扒開對方眼睛看了看,又用手按了按被撞到的部位後,「沒啥事,就是被撞暈了,一會緩過來估計就醒了,沒必要浪費我的藥。」
「哦,那人就先放吉侖巫醫你這邊了,等他醒了讓他自己回去就成,我就先走了,」霜夜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眼角剛好看見被白羽抱在懷中的林小小,瞬間呆住了。
白羽可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在見到有獸人來了後,他就抱著林小小徑直離開了。
看著霜夜難得呆傻的樣子,吉侖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崽子可以說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然自己是食草獸人,但是在自己部落還在之前就一直依附這狼族部落,即便是後來自己的部落覆滅了,也是狼族一直在接濟著他們。
其中對他照顧最多的便是這小子。
「怎麼,看上那個小雌性了?我告訴你,那個小雌性還沒有成年,身邊也只有那個狐族獸人一個雄性,你如果看上了的話得趕緊去小雌性面前多刷刷存在感。」吉侖笑眯眯的跟霜夜說著,手卻用力的按在了躺在地上的卡山身上。
聽到吉侖巫醫的話,霜夜這才反應過來,他怎麼會看著一個惡毒的雌性看呆呢,即便那個雌性確實是自己見過的雌性裡面長的最好看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討厭雌性。
雖然這個小雌性確實很好看,好看到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討厭雌性的事實。
一想到那些驕縱自私的雌性,成天除了躺著什麼都不干。
她們蠻橫無理,懶惰脆弱,每天躺在家裡什麼都不做也依然可以得到她們想要的,絲毫不在意雄性為了她們的一些無理要求要付出什麼。
更可惡的是,即便是這樣她們也毫不知足,面對伴侶也一點都不懂珍惜心疼,在她們看來雄性只不過是服務她們的工具,一個死了,再找一個就是了。
對他而言與其成為一個雌性的附庸和沒有尊嚴的奴隸,還不如一直打著光棍呢。
找不到雌性的獸人多了去了,他混在裡面也不算顯眼。
吉侖嘆息一聲,苦口婆心的勸誡道,「我知道你對雌性有一些偏見,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雌性都是這樣的,你不能......」
「夠了!吉侖爺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成為雌性的附庸,我先走了,狩獵隊的大家還等著我呢,」說完,霜夜便沉著臉離開了。
看著霜夜離開的背影,老巫醫搖了搖頭,以前這孩子對雌性也沒有這麼大的惡意,怎麼自霜林死後就........
霜林是霜夜的同胞弟弟,自小他們兄弟倆就失去了父獸,兩個小傢伙互相扶持著一路磕磕絆絆的長大。
霜林成年後很快便與一個雌性結成了伴侶,不過他並不是自願的,而是那個雌性看上了霜林,強迫他就範。
出於責任,霜林在成為對方的伴侶後對那個雌性雖說沒太多好臉色,但也依舊是盡心盡力的將自己捕獵到的最好的獵物帶給那個雌性。
只可惜,雌性對某一事物的興趣本就短暫,再加上霜林的態度也一直不好,終於在前兩個寒季的時候,一次外出狩獵就再也沒有回來。
其實那次寒季食物明明是夠的,明明霜林在前一次參與狩獵的時候傷還沒有好的,但是那個雌性就是強硬的要求霜林外出去給她帶回來新鮮的食物。
等到霜夜找到自己弟弟的時候,霜林殘破不堪的身體已經被凍成了冰雕。
霜夜回憶著自己最後見到弟弟的時候,明明以前那麼愛笑的弟弟,自從跟了那個雌性後笑容一天比一天少,最後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