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沒有熬夜的林小小在撐著將晚飯吃了後,就已經困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了,還是最後白羽端過來水幫她洗漱,然後抱她去睡覺的。
在將林小小安頓好以後,白羽他們則是抓緊時間將搬過來的物品一一收拾好後,屬於林小小的箱子也被他們拿到了臥室,在床頭放好。
因為林小小不喜歡穿鞋子,索性他們直接找了幾塊陳舊的獸皮鋪到了地上,臥室門口有專門挖出來的放鞋子的地方,上面擺滿了這些日子他們幫林小小做的各種各樣鞋子。
寬敞的臥室,有一個採光口和換氣口,白日裡將擋在口子處的用棍子固定起來,臥室內就有光線了。
石床的一頭留出了一個高出床不少的石台,表面被打磨的很光滑,是特地留出來放食物的地方。
除了石床外,三個並在一起排列的草窩也是非常大的,除去這些其他的就是用箱子裝起來的各色獸皮了。
獸皮放在臥室,需要的時候方便取用。
在收拾好一切後,四人又商量著輪班,畢竟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確實不算多。
天還沒亮,墨栩就已經悄悄起身準備著大家的食物,白羽他們也沒閒著,將山崖下的一些樹木需要砍斷的直接砍斷。
因為不可能一直讓小雌性待在洞裡,所以山崖下清理出一塊空地出來是很有必要的。
以山崖下的溪流為界,靠近山崖這邊的灌木草叢該砍的砍,挖的挖。
索性生長在溪邊的多數都是些低矮的灌木,需要砍斷的樹木卻是沒有幾棵,但是即便是這樣,為了安全還是直接砍掉了,反正砍斷的樹幹和樹枝曬乾後還可以存起來當柴燒,也不礙事。
白羽他們可是還特地挖了很大的一個洞穴專門空著用來存放木柴的。
雖說現在用不到,但是寒季卻是離不開木柴的。
林小小起床的時候,山崖下已經被清理出來了很大的一片空地了,見洞裡沒人,她也不害怕,而是走到洞口,拿起不知誰給她準備好的水刷牙洗臉。
說到刷牙,林小小哈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用的水邊的一種纖維很粗的水草吃進嘴裡嚼碎,以此達到清潔牙齒的目的。
但是這樣也只能是清理大部分的,一些細小的縫隙很難照顧的到,這麼些天,她都感覺自己有些口臭了。
也不知道白羽他們是用什麼清理牙齒的,牙齒那麼白,回頭得問問。
洗漱完又吃飽喝足的林小小探頭往石台下看了看,果不其然,有人在山崖下方。
在仔細辨認後,林小小開口喊道,「霜夜,我也想下來。」
正在鞣製獸皮的霜夜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揚聲道,「你站的離邊上遠一點,小心掉下來,我把這個弄好了就上來接你。」
其實他們將山崖下清理出來也是有原因的,清理出來後,有什麼情況他們可以第一時間發現,即便是讓林小小在山崖下面玩也安全許多。
霜夜將手裡鞣製好的獸皮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吹乾,自己幾下爬上平台將林小小抱了下來。
突然的失重感讓林小小一時間沒有緩過來,站在原地發呆了好一會,這不比遊樂園裡面的那些項目刺激多了,她眨了眨眼睛,想著再來一次,但是霜夜在忙她也不好意思讓他放下手裡的活來陪自己玩。
這邊的小溪比起原本居住洞穴那邊的要寬上許多。
寬寬的一條直接從山崖前穿過,不遠處的兩邊明顯可以看出有人為加工的痕跡,原本的河流與山崖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但是這個平行線被人為的改變了。
河流與山崖間被挖出了兩條河溝,深度暫且不知道,但是卻是與山崖連接上了。
不過林小小可不管這些,她從上面下來後,先是左右看了看,河岸的不遠處一排排的木架子上有零星的幾張獸皮和獵物正掛在上面瀝乾水分和血。
火堆上方冒著濃煙,霜夜時不時的抽空往火堆中丟上一些青樹枝或者樹葉。
河裡,就連她的籠子也都被帶了過來,還有準備好的木盆,很顯然,她今天的娛樂活動已經有人幫她安排好了。
林小小坐在岸邊,拿著棍子戳著水裡的泥巴,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可以做捏陶具的黏土。
她運氣不錯,河邊的淤泥正好是適合的。
只不過她動手能力一般,在挖了一堆泥之後,林小小就很認真的坐在岸邊捏泥玩了。
就是在努力了大半天,看著自己捏出來的歪歪扭扭的罐子,果然,理論跟實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過即便這樣,林小小也沒有泄氣,這是她第一次做嘛,做不好是正常的,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看著新鮮出爐的兩個罐子,雖然沒有什麼花樣,很簡單的樣式,但是至少是成功的。
林小小小心翼翼的將兩個陶罐挪到了山崖下陰涼通風的地方,等著完全晾乾後就可以放進火裡面燒制了。
等到霜夜忙完手裡的事,就看到林小小正蹲在水邊,玩泥巴玩的正開心?
「你在幹嘛?」霜夜有些好奇的看著林小小手裡的泥巴,上手戳了戳,直接將她快成型的罐子給戳歪了。
「我在做罐.....哎,你別碰!」來不及阻止,林小小就眼睜睜的看著霜夜一指頭下去,就把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好罐子給戳變了形。
「啊?」聽到林小小說別動,霜夜急忙收回了手,只不過已經晚了,罐口因為他用力的原因已經歪了不少,想搶救都難。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做的罐子被弄壞,林小小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她辛辛苦苦做的東西,難道就不會先問她一下嘛,非要手欠去碰,現在好了吧,直接廢了。
林小小生氣的一把將歪掉的罐子弄塌,平時對自己兇巴巴的也就算了,現在還這麼手欠,「我不是都說了不要動不要動嗎,你為什麼非要碰,我做了好久的,你知不知道,做這個很難的,」林小小越想越氣,這些日子對未知生活的恐懼,連帶著平日裡偶爾受到的一些委屈,此時像是找到了宣洩口,全部一股腦的涌了出來。